“這兩位爺……”走近,那人剛剛脫口而出的話就瞬間卡在了嗓子眼裏,原本的笑意轉化成了驚豔。
她經營了這半輩子,也沒見過如此好看的人。
可是還沒等那人震驚開口,黑衣少年卻已經輕輕搖了搖頭,他白皙修長的手指抵在绯色薄唇上,唇角還噙着一絲邪佞戲谑的笑,“本公子帶人來玩玩。”
怡仙居的媽媽笑眯眯點點頭,原本抹着粉底的臉上,白得紮眼,挂着大弧度的笑。
“一間上好的包廂,另外,把你們這最有名的花魁叫過來。”褚淮骨節分明而漂亮的手中拿着一把墨色折扇,漫不經心地看着染白,道:“喻公子第一次來這,怎麽也得招待好了不是。”
但是那人看着站在面前的少年,帶着尊貴風流的氣質,不知道是哪家跑出來的貴公子。
而旁邊的人……
剛剛回京的軍師大人竟然來這種地方尋歡作樂。
要是真的能攀上……
她心裏想着,打着如意算盤,把從來不對任何人開放的包廂打掃出來,讓人擺好了上好的甜品和水果。
巨大的紅木屏風後,
褚淮撐着臉,眸底碎光搖曳,“喻公子可滿意?”
“恕微臣直言。”染白冷漠着側顔,看他,眸底暗色缭繞,“陛下應勵志于如何讓百姓安居樂業,而不是……”
“停。”褚淮笑,“這種話朕已經聽了多少遍了,喻公子不妨說點新鮮的。”
“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這。”少年意味深長地看着她,懶散地眯着眸子,輕巧的将葡萄扔進自己口中,懶洋洋地拉長聲調:“喻公子若是習慣了,會喜歡的。”
“所以陛下喜歡嗎?”旁邊的人低着眸,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輕聲問。
那聲音很輕,褚淮頓了一秒,“……當然。”
他是不可能說他是第一次來這的。
他不要面子的嗎?!
染白輕笑,“很好。”
可真好。
褚淮沒搞懂染白這句很好,到底是什麽意思,他掀眸瞥了雪衣公子一眼,白皙指尖拿着一個葡萄,沒再說話。
包廂的門忽然之間被人推開,走近了一個仙氣十足的人影。
那是一個極其年輕的女孩,也是怡仙院的頭牌姑娘,是所有人一擲千金卻怎麽也得不到的對象。
她穿着一身白衣,帶着白色的面紗,露出光潔的額頭和極有靈氣的眼睛,還抱着一架古筝。
每走一步似是生蓮,衣袂飄飄,白衣本來就襯着仙氣,她看起來就像從處于九天之上的神女,身上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很難讓人想象是從怡仙院出來的人。
也難怪讓所有人心癢難耐,恨不得獨占所有。
褚淮懶洋洋地撐着瓷白的下颚,百般無賴地瞥了進來的人一眼,就沒了興緻。
他下意識地看向坐在旁邊的雪衣公子。
這人也穿着一身白衣,但是……
怎麽就比其他人好看了那麽多呢。
“小女子獻醜了。”她輕輕行了一個禮儀,嗓音也是極輕極柔的,宛若黃莺婉轉,随即就将古筝擺放在旁邊,坐在那裏,十根青蔥玉指開始彈了起來,發出了清越而悠揚的音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