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麽了?!”上官逸根本不感覺自己有錯:“你爲什麽不救鳳初歌,你知道不救她的話她自己會有多倒黴的嗎?她這輩子就完了!讓你付出一條命怎麽了?你怎麽這麽冷血自私?要是鳳初歌這輩子都這麽倒黴,那就是你害的,你真惡毒!”
“呵……”
染白嗤笑了一聲,她對着封落說:“我發現這人比我三觀還不正。”
“智障歡樂多吧,估計是。”封落簡直沒眼看。
“我憑什麽救她啊?她有什麽資格配我救嗎?還讓我付出生命的代價救她,還一臉理所應當,她哪來的臉,嗯?”
年輕國師一步步逼近,她舌尖抵了抵雪白的牙,眼眸深處像是環繞着黑霧,如深淵般深不可測,嗓音冷如錐:“她這輩子完了和我有關?就算是她死了我也不會管,她配嗎?”
“冷血自私?如果這樣就算是冷血自私,你身爲皇帝害了多少人?不如你去給他們償命吧,不然你太惡毒了,我想他們一定會很開心的。”
“你,根本不是這樣!”上官逸氣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你看,
有些人就是這樣,
理直氣壯的要求别人付出,放在自己身上卻又不肯承認。
别人的命在他眼裏不是命,不付出了就是冷血自私。
像這種人,
活着都是廉價。
染白輕啧了一聲,她漫不經心的推開包廂的門,看着走廊中那些全部呆若木雞的黎民百姓,年輕國師微微颔首,禮貌又客氣,嗓音清冽:“抱歉,吵倒你們了。”
“國師大人,裏面的人,是陛下?”其中有一個成年男子忍不住問。
少女國師清淺嗯了一聲,毫無情緒,就連眸光都是淡的。
直到年輕國師離開,那些人還是不可置信的,他們根本沒想過裏面那個三觀不正言語惡劣的會是上官逸!
當上官逸看到酒樓内外站着數多百姓的時候,
他眼前是閃過兩個字。
——完了。
上官逸終于知道染白爲什麽會赴約了。
酒樓是染白定下的,包廂也是染白定下的,
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酒樓,王公貴族從來都沒來過,隻被經濟普通的黎民百姓光顧,就連包廂的隔音也根本不好,但是都是一些普通老百姓,誰在乎這一點呢?
這是普通百姓最多的酒樓。
上官逸和染白在包廂裏說的那些話,一定是被外面所有的人都聽到了。
一傳十,十傳百……
上官逸根本不敢想象後果會是什麽樣。
到時候,
染白是會被所有人都當成受害者,而上官逸,鳳初歌,就是元兇。
話都說出來了,再怎麽後悔話也收不回來。
上官逸當時隻想着能夠見到染白,雖然嫌棄這個酒樓,但是根本沒深想過。
以至于,
變成如今這樣。
上官逸,
已經完了。
得民心者得天下,
這句話不是虛傳。
…
“古書的事情都傳出去了?”書房内,染白低聲問。
暗衛跪在地上,“已經傳出去了。”
少女國師清淺嗯了一聲,“退下吧。”
包廂内上官逸所說的話不可能是僞造的,這件事情是真的,真的假不了。
染白隻不過是在原有的基礎上,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捅出去,再加上一把火。
漠然看着這場流言蜚語越鬧越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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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