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幽幽歎了一口氣,他抱住少女的腰,弧線漂亮的要命的白皙下颌就那麽擱在少女肩上,氣息劃過她的耳,噴灑出的熱氣在染白耳畔處,帶着他低軟的嗓音,隐約還有點笑:“白白,你真好。”
這是他常說的一句話。
他總說她好,
其實染白并沒有感覺自己哪好了。
熱氣覆在耳畔,有點癢,染白面無表情的推開他一點。
黎墨卻不依,他彎了彎狹長潋滟的桃花眸,問了一個很幼稚的問題:“你有多喜歡我?”
若是放在以前,
黎墨是絕對不會問出這種幼稚到跟個小朋友似的問題。
“最喜歡你,還不行?”少女國師道,淺淡嗓音莫名帶着點無奈。
話音剛落後,落在脖頸處的輕吻,他低喃:“我也喜歡你……”
是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
是非你不可,不是你不行。
…
酒樓,
上官逸等了兩個時辰,就在他以爲染白根本不會來了的時候,年輕國師終于來了。
“師妹!”上官逸總算松了一口氣,“快進來吧!今天朕就是想請你吃一頓飯。”
說的好聽,又和善。
年輕國師面無表情的進來,神情清淡如玉,沒有任何情緒。
上官逸看着染白進來,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這包廂裏的熏香就是被下了藥的,隻要踏進了包廂,不出一刻鍾就會昏迷。
到時候,他就可以動手了!
想到隻要寒白死了,一切就可以結束,他就可以迎娶鳳處歌,上官逸就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這段時間太難了。
上官逸越想越期待,看向染白的目光也和善了不少。
隻剩下最後一刻鍾了,沒必要再計較些什麽。
爲了拖住染白不讓染白察覺到異常,上官逸一個人苦口婆心的說了好多話。
白衣少女就安靜的坐在那裏,一個人看着上官逸在演着獨角戲。
一刻鍾……到了。
上官逸盤算着,
染白也應該昏迷了,可是他滿臉笑容的盯着年輕國師看了又一刻鍾,也不見絲毫昏迷的迹象。
上官逸:??
他第一反應是這藥難道不好使?
那也不應該啊,事先他可以檢查過的!
“陛下在等什麽?”少女國師微微勾唇,她不緊不慢的倒了一盞茶,垂眸間漫不經心的道:“在等我昏迷嗎?”
“啪——”的一聲,
是白玉筷子摔在地上發出的猛烈聲響。
上官逸不可置信的擡眸,看着染白。
一切畫面都如同火花閃電般劃過腦海,上官逸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麽,他死死瞪着染白:“你知道了?!!”
“陛下以爲,這個世界,就你一個聰明人?”她輕輕笑了一聲。
“我還以爲陛下要演多久呢。”年輕國師輕飄飄的話。
上官逸的臉色卻異常難看,心底掀起驚濤駭浪。
所以她早就知道了,那寒白爲什麽還要來?爲什麽還要看着他一個人演戲?
“我真沒想到,陛下竟然爲了救鳳初歌而選擇殺我。”染白平靜的看他,“陛下可真讓我失望,是我看錯陛下了。”
雖然這麽說着,可是少女國師臉上确沒有半分傷心的神情,反而毫無波瀾,不溫不淡。
——你可真讓我失望,是我看錯了你。
這句話曾經是上官逸在原主臨死前說給原主的,如今,染白不過是以另一種方式,将這句話換回來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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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