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峰站在大廳,林麟站在他的身邊,旁邊是林家的一些親戚朋友。
在白琉走進來的時候,林南峰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得難看,擡步便朝着白琉走過去,厲聲開口:“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白琉一襲黑衣,神色肅穆,手裏抱着一束白色菊花。
無視掉林南峰此刻的憤怒,白琉抱着花朝着客廳放置的老爺子的照片走過去,林南峰擡手要去抓白琉,直接被旁邊霍隋擡手擋住。
林南峰臉色一沉,剛要罵出聲,霍隋冰冷的聲音帶着幾分警告的響起:“林先生不想在這種日子還鬧出笑話吧?”
林南峰視線掃一眼周圍的一群人,雖然今天來祭拜的大多是生意上老爺子的好友,但同時也有其他對立的一些公司。
要真的是拿出動靜,那就是一出笑話,以後在商場上,肯定讓他擡不起頭來!
霍隋見他收斂怒意,也知道他此刻權衡利弊,不會再做出什麽事情來,這才松開手。
擡步走到白琉身邊,霍隋鞠躬敬禮,拿過旁邊遞給他的香,給老爺子上了一炷香!
白琉站在那裏,眸光靜靜落在桌上放置的黑白照片上。
照片上的老人,慈眉善目,能夠看出來是一個很溫和的老人。
白琉腦海中想起和老爺子的見面,作爲爺爺,他确實是對她很好。
可終究是緣分太淺。
你想要守住林氏集團,我幫你守住,安心去吧!
白琉彎腰鞠躬,然後轉身離去,這算是她送老爺子的最後一程。
安靜的來,然後安靜的離開,沒有和林南峰說一句話。
原本還想要發難的林南峰,看着白琉如此潇灑的離開,心裏一瞬間覺的堵的慌,那種感覺别提有多麽的憋屈難受。
老爺子的事情,警方已經拿出證據,是周枚先找人制造車禍,之後老爺子被人注射藥劑,也是周枚取笑老爺子的供氧,造成老爺子快速死亡。
甚至當年白琉母親車禍的死亡,同樣是周枚找人做的!
并且,在白琉回林家的時候,周枚也串通管家孫友平,制造車禍想要白琉的命。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枕邊人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可怕的存在。
可他也不想要承認白琉的存在,因爲她的存在就像是在提醒他,他究竟有多麽的可笑和荒唐,這一切讓他看來就像是一個小醜一般的存在!
關鍵是,老爺子在上一次車禍出院的時候,就已經将遺囑确定,要将公司交給白琉,而且家裏的大部分财産全部都給了白琉。
他是不甘心的!
尤其是白琉還是一個女兒,并且,這個女兒一點都不服管教,根本沒有把他當一個父親,這樣一個不受控的女兒,他甯願沒有!
所以,他是不會承認她的存在!
林家,他是絕對不會給白琉的!
今天看到白琉回來,原本以爲白琉會直接當着所有人的面來證實自己的身份,想要争奪這一切。
卻沒有想到,她竟然什麽都沒有說,甚至就這麽直接離開。
這讓他心裏是相當不舒服的!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白琉是真的不在乎那些東西,還是說,她又在算計什麽?
這次的事情之後,林南峰也不想要再低估這個女兒,也不知道她在武校究竟發展處什麽勢力出來,讓那麽多人都幫着她!
盯着人離開,林南峰的臉色越來越冰冷,最後還是擔心白琉會在後面搞事情,直接吩咐他的助理,派人盯着白琉的一舉一動。
白琉出來,正準備離開,正好遇到坐車回來的林阮。
林阮見到她,一臉氣急敗壞的朝着她跑過來,擡手就要打白琉。
隻是手才剛擡起,還不等白琉有反應,旁邊的霍隋已經擡手握住林阮的手臂。
白琉多少有些可惜,她都準備擡腳踹人了。
被霍隋抓住手臂,林阮忍不住皺起眉頭,用力的掙紮:“你放開我!”
霍隋面色沉冷的警告:“林小姐最好控制住自己的脾氣!”
說完,這才松開手。
看着霍隋冷漠的樣子,林阮本來還想要動手,可是手臂還隐隐有些疼,因爲忌憚,害怕霍隋會動手,最後又忍了下來,最後隻得怒視白琉:“白琉,你會遭報應的,我一定會讓大家都知道是你在陷害我媽媽,那些都是你做的!”
白琉看智障一般的眼神盯着林阮看了一眼,忍不住開口:“腦子不好,去醫院看看那。”
“你說誰腦子不好!”林阮氣急敗壞,忍不住想要再次動手,卻被旁邊霍隋冷冰冰的盯着,隻能忍着放狠話:“白琉,你别得意太久,林家是不會承認你的,爸爸也是不會承認你的存在,你這一輩子都别想進林家,這輩子,你都隻能回雲縣,你也隻配待在孤兒院!”
白琉沒有理會人,林阮這種人,和跳梁小醜沒有什麽區别。
白琉不在乎這些,霍隋卻聽不得旁人對白琉說出這些話,他盯着林阮的臉色越來越冷,連帶着聲音都在此刻變得冰冷異常:“林小姐,你有什麽資格說她,你是不是太過自以爲是?真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真以爲你們林家算什麽?區區一個林家,她不屑,是她不要林家,林家不配,你父親更不配!”
“你是誰,你憑什麽這麽說!”林阮氣急。
“林小姐以後還是不要再說出這樣的話,否則的話,小心禍從口出!”霍隋冷冰冰的警告。
那一瞬間彌漫出的寒意和威壓讓林阮有些緊張,那些準備說出的話,此刻也不敢再多說,看這兒霍隋的眼神都帶着幾分緊張。
是真的害怕霍隋會對她做些什麽!
霍隋冷冷的看她一眼,沒有再理會,轉身朝着車邊走去。
坐上車,霍隋看着白琉臉上沒有什麽情緒波動,心裏卻有些擔憂。
想到白琉從小就在孤兒院,而且還病痛纏人,心裏對她更多了幾分疼惜。
是不是小時候聽多了這些話,所以,即便此刻再聽到這些話,她能夠做到面不改色,甚至當做耳旁風一般。
想到這些,霍隋心裏多少有些心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