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見大夥看他,緊張的不敢開口。梁總給了他勇氣:“這位業主,你接着說。我們開會嘛,自然是要聽取不同的聲音了。”
男人咬了一口唾沫,“物業給我安裝了聲控燈……還有路燈。這段時間,也沒少給我們服務,還給我們安裝了圍欄和大門……小區都實施封閉管理了,我覺得還挺好……”
他的話還未說完,一個大姐站了出來,她郎朗說道:“你可閉嘴吧!我還不知道你是怎麽回事?爲虎作伥的家夥!”
大姐義憤填膺,“那天就我倆作爲居民代表,進了藍經理辦公室,藍經理要用車位收買我們,我沒同意先出來了,他在裏頭那麽長時間。今天說的這些話,還不是因爲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衆人點頭,都想起那天的事情,看男人的眼神也都變了。
男人在衆人的眼神中瑟縮的坐下,梁總笑了笑,“想要讓我們退出,我不争辯,畢竟我們理虧。可能是藍經理處理問題的方式方法,有些不合适了,但是我們物業做過的服務,也不能白白付出。”
梁總翹着二郎腿,“物業費本身就低,現在做這些整改,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這些東西也花了不少錢,我們可沒錢給你們退了。不如這樣,我們退出。大家各退一步,免得傷了和氣。”
向暖陽一聽,這話不對啊!物業費剛交了沒多久,怎麽可能全部花光?而且,這個藍經理租賣車位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怎麽,這樣就走了?
“您這話說的不對,我們的車位問題呢?怎麽解決?也不能連個說法都沒有啊?還有我們交的物業費,我統計過,可沒有一家不交的,您說不退費,我覺得不合理。”向暖陽說完看了看大家。
大家紛紛點頭。
“小丫頭說的好,可是你們也确實得到改善了不是嗎?東西我們也是高價購置的,都是市面上最好的,你們那些物業費,根本都不夠。”梁總說着,看向了藍經理。
藍經理這個時候,把頭低的不能再低。
司涵宇從公文包裏又拿出另外一份文件,“梁總,這是我找别的物業公司,和市場鑒定專家,對春風巷整改公共設施進行的評估,您看看。”他指着鑒定結果,認真說道:“這些東西都是從二手市場購置的。而且上邊的批次型号也有對照,都是您公司所屬物業裏的設施。”
梁總臉色變了變,“什麽意思?”他結果鑒定文件,翻看了許久,随後一把将文件扔在藍經理臉上,“你特麽膽肥了!跟老子這玩這套?拆東牆補西牆!”
他怒不可遏,“每年的物業費都哪去了?我說爲什麽每年審批都不合格,原來是你這混蛋在坑我!”
司涵宇繼續說道:“梁總,還有一件事我想和您說一下。”
梁總氣的變了臉色,“你說!”
司涵宇不卑不亢道:“你最好問問員工們,多久沒有發工資了,據我所知,最少已經半年沒發了。”
“什麽?”梁總這一聲暴喝,讓藍經理渾身顫抖,幾乎要跪在地上,“姐……姐夫,你聽我解釋……”
“解釋個屁!我的工資款呢?老子月月從财務支出的工資款呢?”梁總額頭血管暴出,擡腳就往藍經理身上招呼。
向暖陽驚訝的看着這一幕,沒想到這一切還真的想司涵宇說的,都有了解決。
司涵宇沒注意向暖陽的眼神,繼續說道:“梁總,按照合同,請您15個工作日内返還物業費用,并且将物業遷出春風巷。您先忙,我們今天就不打擾了。”說完,向暖陽司涵宇帶着居民們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這一路走得無比輕松,還有人唱起了歌。
沒人留意,下午的時候,張春紅接着電話,直奔了物業。
向暖陽問司涵宇:“你說物業會不會耍無賴?就是不走的話,我們該怎麽辦?”
司涵宇示意她稍安勿躁,“藍經理痛的大簍子,處理起來需要幾天。這個梁總一定會撤離咱們小區的,畢竟這裏不是那塊肥肉了。”
“司涵宇,我怎麽不明白,這個肥肉的含義啊?”向暖陽疑惑。
“你沒聽出來嗎?原本,藍經理是按照梁總的想法去做租賣車位這件事,這是無本的買賣穩賺不賠。”司涵宇回答着,把他的分析,講給向暖陽聽,“如果藍經理一直按梁總的指使幹,興許是雙赢。可是他沒有這麽做。”
司涵宇繼續說道:“他不僅挪用了工資款,還把梁總公司其他物業的東西賣了,然後回購安裝到我們這裏,一進一出兩頭拿錢。然後虧空得錢對不上賬,他就開始加收物業費,想從街坊們身上搜刮。”
“我就說嘛,當時看他第一眼,我就覺着這個人不靠譜。”向暖陽說着,想起藍經理那精明的眼神。
“這件事告一段落了,我們是不是要慶祝一下?”司涵宇提議道。
向暖陽搖了搖頭,“這件事結束,我想去醫院照顧路叔……”
司涵宇知道她放不下老路,于是點頭對她說:“沒事,你去我就陪着你。”向暖陽感激的點頭,能遇到司涵宇真好。
忽然,向暖陽的電話鈴聲大作,一看号碼,竟然是杜高壯打來的,向暖陽深吸一口氣,接了起來:“高壯?什麽事?”
杜高壯聲音有些慌張,“姐,我媽又惹事了!她被人告了!可能會被抓起來,怎麽辦呀?”
“啊?什麽情況?”向暖陽倒是不擔心谷雅潔,可是她惦記杜高壯,“你想在在哪裏呢?趕緊來我這慢慢說。”
司涵宇一看向暖陽神色有變,也跟着緊張起來,“怎麽回事?”
向暖陽搖頭,“不知道,高壯說她媽好像惹事了,我讓他過來說。”
司涵宇點頭,“需要我幫忙嗎?”
向暖陽歎了一口氣,想搖頭又停止,“我真的不想管,越不想給你舔麻煩。”她幽幽說道:“等着以後幹的好了,有了調崗機會,我就離他們遠遠的,再也不回來了。”
司涵宇支持她,溫柔的說:“你去哪裏,我就跟着你去哪裏。”
聽到這話,向暖陽忽然有淚水充滿眼眶,“司涵宇,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可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不配你,家庭不配,這個人更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