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聽聽。”葉慕淺淺一笑,雖然不知道她究竟要說什麽,但葉慕知道,肯定和郭飛有關系。
林菲菲要說的,的确和郭飛有關系。但是再從她口中提起和郭飛的事,卻再也不是傷心的語氣。
“當初,我那麽喜歡郭飛都沒能和他在一起。他卻能輕易的和前女友複合,我能感覺到,我現在的這樣的身份比起以前的林菲菲更招他的注意力,我常常在想,他是不是有特殊的癖好?”林菲菲看似認真的盯着葉慕說着:“列如前女友癖好什麽的,等到人家走了,他才會珍惜?”
葉慕不知道林菲菲是不是有意開玩笑才說的這些,總之,林菲菲說完這些,葉慕忍不住笑了。
“他有沒有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我倒是清楚,你調侃起前男友一點都不手軟。”葉慕調笑她,垂目看着她漸漸大起來的腹部:“你給孩子做了個很好的榜樣!”
葉慕說的已有所指,林菲菲撇了撇嘴:“哼,别以爲我聽不出什麽意思啊,我還不傻呢。”
“說吧,你真正的感歎是什麽?”葉慕甩開兩隻手臂朝前邁,扭了扭脖子,身體舒服了不少。
林菲菲不吃驚她的發問,林菲菲仰頭看了看夜色,組織了一會兒語言才開口:“我和郭飛怎麽說也算是在一起過的,我不否認,和他在一起那段時間,我還想過,如果我和郭飛結婚會是什麽樣……沒想到,我和郭飛的确是同一天結婚,但是,他的新娘不是我,我的新郎不是他……”
林菲菲聲音很恬淡,但聽在葉慕耳朵裏卻有些心酸的味道。愛情最怕的就是錯過,林菲菲和郭飛錯過的太完整了,林菲菲愛郭飛時,郭飛不喜歡她,可郭飛喜歡她了,她的注意力卻屬于另一個人。
他們之間,可能注定有緣無分。
林菲菲如果不幸福,葉慕可能還會勸阻林菲菲結婚。但實際上恰恰相反,林菲菲很幸福,席尚對她很好,而且她能感覺,他們之間有感情,林菲菲和席尚在一起,比和郭飛在一起适合太多。
“怎麽,要結婚了反而有些舍不得郭飛了?”葉慕勾着她的肩頭開玩笑。
林菲菲拉着葉慕的手臂,回應她的玩笑出了聲:“這你也知道,不容易。”
葉慕拍了拍她的後背,算是對她玩笑的懲罰。
“要是沒有這個,我可能覺得下個月婚禮太趕。”林菲菲撫摸自己的腹部,一臉的柔和笑着:“但是有他,我想盡快結束婚禮,等到他越來越大了,再穿婚紗就露餡了。”
她現在的腹部能看出來,但是用衣服還能遮住,要是再過幾個月,再蓬的裙子恐怕都蓋不住。
說起林菲菲的婚禮,葉慕問她對婚禮有沒有什麽期待。
兩人又圍繞着婚禮展開了一次大讨論,兩人悠閑輕松的背影和剛出學校時沒什麽兩樣,都還是對婚姻懷揣期待的模樣。
夜色下,兩個女人更像是兩個女生,聊的開心,發出的笑聲也愉悅。
而同一時間,不同的國家,那邊剛是早晨。
這個早晨對孫瑤琪有不一樣的異樣,她今天要拆紗布了,她的臉究竟能恢複到什麽地步,今天就會有結果。
孫母怕結果太過令人失望,昨晚就飛了過來,要是不成功,孫瑤琪還有她在身邊,不至于太難過。
醫生給孫瑤琪拆紗布時,旁邊所有的孫家人幾乎都屏住了呼吸,他們都希望這次孫瑤琪是真的好了。
孫瑤琪自己閉着眼睛,她沒有太緊張,卻也有些好奇,她想知道,她現在究竟變成了什麽樣……
紗布全拆了,孫瑤琪明顯聽到家人松了一口氣。
聽到他們送口氣的聲音,她也松了口氣,睜開眼,看到的便是自己父母的笑容。
“瑤琪,好了!”孫母滿臉都是驚喜,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
孫瑤琪撫了撫自己的臉,手感摸上去還有些怪。孫母示意孫父,孫父很快把鏡子拿了過來。
孫瑤琪從鏡子裏看到自己恢複百分之八十的臉,忽然笑了。
雖然,她的臉還是能看出傷疤的痕迹,但等到完全好了以後,用點化妝品應該是可以蓋住了。
她的臉做了修複手術,現在拆了紗布,可以正常洗漱。但還要注意飲食一個月,等她的臉完全消腫。
拆了紗布不等于可以出院,她還得繼續半個月,好讓醫生對她現在狀況有個徹底了解。
孫母和孫父感謝着醫生,孫瑤琪則盯着鏡子裏的自己,不停的擡手撫着自己的臉頰。她爲了能夠完成恢複成以前的孫瑤琪是真的吃不少苦。
她的人生,第一次覺得想要做最初的自己是那麽難的一件事。
孫瑤琪沉浸在自己恢複的喜悅裏,本來想要問孫母的問題都忘了。
昨天,孫母剛懂啊這兒,她便想要問,這幾天,秦辛有沒有打電話找過自己?但是,看到孫母很擔心自己,她怕這樣問題問出來,孫母會更擔心,也就沒問。
她還是再等等,等到自己完全康複回去了再找他慢慢談,他們之間離婚協議還有許多細節需要商讨,她不可能淨身出戶,但也不會占秦辛便宜。她的,還得還給她,不是她的,她也而不會要。
孫瑤琪不在這段時間,秦辛太過孤獨了。他和莫深通了電話,知道莫深回來,下午自己待了上好的紅酒過來找莫深聚一聚。
葉慕不在家,隻有莫深陪着秦辛喝酒。
秦辛臉色看起來很差,像是好幾天沒睡好。
“你到底多少天沒回去了?”莫深盯着秦辛發問。
秦辛要不是身上穿着名牌西裝,莫深真的會認爲他是流浪漢。他看起來還很清潔,可身上頹廢的氣息太過接近流浪漢了。
“快半個月了吧。”秦辛晃了晃酒杯,輕品了一口紅酒說道:“回去也是一個人,幹脆就不回去了。”
他和莫深聊天,倒是願意把所有事都和莫深說:“我和孫瑤琪的事,你知道吧?”
“我不知道。”莫深品了一口紅酒,淡淡出聲。
他說不知道,卻從他口中聽不到任何好奇。
他不好奇,秦辛偏偏告訴他,他還準備和莫深訴苦,帶着一肚子苦水過來,總不能再憋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