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放任着孩子們在客廳裏亂竄，翻着照片興緻勃勃和葉慕說着：“這個應該是五歲的照片吧？”
“連年齡你也能看得出來？”葉慕朝着照片瞥了一眼，她可看不出這個到底是自己多大時照片。
葉慕分不清自己小時候的照片，五歲和七歲都分不清楚。再加上，這些照片都是葉善龍收着，葉善龍去世後就不知道被放在那兒了，即使她當時能記得，過了這麽長時間也忘了。
何念繼續翻着相冊，笑着回答：“你爸爸很貼心，在照片後面都貼了年份。”
何念當然不可能憑着照片就能看出葉慕年齡，還是因爲照片後面有年份的原因。
這些照片，很大的讓何念了解了葉慕小時候的模樣。
葉善龍收了很多葉慕的照片，慢慢一相冊，從小時候一直到他去世的前一年，幾乎每個年齡段都有。
莫深坐在旁邊，本來沒插話，隻是聽着她們母女交流。
葉慕對照片沒什麽興趣，拿過水果專心的垂頭削着。她垂頭，莫深坐在她的身側，正好方便朝着何念手裏的相冊看去。
何念已經翻了好幾遍，她的手沒有停下的打算，翻的很快。莫深的手卻及時的出現在相冊上，按住了何念要翻過的一頁。
“怎麽了？”相冊被按住了，何念朝着莫深疑惑的看了一眼。
莫深沖何念淡笑，示意要接過相冊：“我想看看這張。”
何念順勢把相冊給他，好奇的問道：“你對這張照片有印象？”
“嗯。”莫深點了點頭，視線放在照片上：“我看過這個時候的小慕，隻是好久不見了，現在看到有些親切。”
“你見過這個時期的小慕？”何念顯然有些吃驚，滿臉都是好奇盯着莫深：“這個時候小慕也就十幾歲，那時候你們就認識？”
“不算認識，算是……一面之緣。”莫深眼底染上柔和，朝着葉慕深深看了一眼出聲。
葉慕淺笑，咬了一口自己削的水果，坐回自己的位置，将蘋果塞到了莫深的嘴邊：“不要和媽亂說。”
這件事莫深要是說不好，很容易讓何念誤會她早戀，葉慕可不想破壞自己很乖巧的形象。
莫深咬了一口蘋果，骨骼分明的手握着水果，沒有繼續咬下去的意思，而是回答何念：“當時是第一次見面，她幫我解了一個大難題，說的嚴重點，如果沒有她的解答，可能也就沒有今天的我。”
莫深取的今天的吃驚，當然更多是取決于自己的努力。葉慕的話算是一語點醒夢中人。
莫深這樣說，何念對這件事的好奇心就更重了：“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要是說起這件事，恐怕就不得不扯到何念上一段感情。
莫深不喜歡提起那一段，刻意避開提及：“那時我比較落魄，是小慕無意對我說了一句話把我拉出的困境。但是，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還是很久之前，她傷心的一個晚上……”
“媽，這種事以後慢慢在聽。”葉慕及時的将身體朝着莫深身上倒去，腦袋靠在他的肩頭，阻止他說下去。
她是擔心他會講起她的窘态，她還沒有做好要分享那段事情的準備。
但是何念的好奇心被挑起了，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被湮滅：“今天又沒什麽事，正好我覺得很好奇，你讓阿深說下去。”
何念說着，将葉慕從莫深的身上拉起來，臉上挂着笑意：“後來呢？我到現在都不是很明白，你和小慕是怎麽結婚。”
葉慕轉頭看着莫深，嚴厲的朝着莫深使了個眼色。
莫深看起來像是根本就沒有懂她眼神是什麽意思，很是喜歡的摸了摸她的頭，愉悅一笑：“算是那時候重新認識，我認出了她，但是她沒認出我，我給了她聯系方式，她喝醉了，記得應該不是很清楚。總之，她沒有立即給我打電話。”
莫深還記得，她沒有立即給他打電話的事。
“莫深……”葉慕咬了咬唇，很是窘迫的盯着莫深。
莫深笑着瞥了她一眼，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但是關于不好的回憶，他全部省掉了，說道：“我和小慕之前，算是她向我求婚。我們重逢沒有多久，她問我要不要結婚，我答應了。”
“小慕求的婚？”何念睜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
“我很慶幸當時她那麽問我。”莫深提起這件事，心情看起來不錯：“如果問了别人，我可能就錯過了這輩子最在乎的女人。”
葉慕眼瞪着莫深，但是莫深最後一句話卻讓她眼底神色全部垮掉，溫柔的不像話。
何念不自覺露出笑容：“那兩個不是很熟悉的人結婚，婚後應該遇到不少麻煩吧。”
“沒有。”莫深一口否定，關于他們的事，他還記得很清楚：“很溫暖，有了她，一切都變的不一樣。”
正是因爲有了她一切都變得不一樣，莫深才會那麽早确定他愛她。
一開始的答應也許隻是好奇，或者有預感會愛上這個女孩子，但他沒有想到，他會願意把自己整個世界都捧到她面前。
可能是心冷的太久了，看似冰山的他，需要的隻是一點點小火苗。而這樣的火苗，葉慕給他給的正是時候。
莫深看着葉慕，葉慕整個面容都不自覺閃着幸福的光亮。
何念已經習慣了他們一直都這麽甜蜜，隻是笑着點頭，出聲道：“真好。”
他們一直都這樣，對何念來說是最滿意的事。葉慕有個幸福的家庭，這讓何念的負罪感降低了不少。
何念說着，要合上相冊。莫深卻開口：“媽，這相冊可以給我嗎？”
“你要？”何念握了握相冊，顯然有些舍不得。
她還想好好收着，裏面的照片，她還沒有看夠。
莫深看出了何念的不舍，退步道：“剛剛那張照片給我就好。”
何念聽到他這樣，沒了顧慮，很爽快的答應：“好。”
她擡手打開那張相冊，抽出了那張照片遞給他。
葉慕看着莫深拿過照片，好奇的問：“你要這張照片做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