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慕正的和莫深商量了這件事,莫深讓葉慕拿主意。沛沛的事一向是葉慕做主,葉慕如果認爲可以,那便可以,莫深沒有意見。
沛沛有選擇權,沣沣也開始向葉慕提要求,他想進市内最好的足球學校去學球。沣沣的要求來的很突然,這次葉慕沒有擅自做決定,而是交給莫深。
既然給了沛沛選擇權,那也得給沣沣,不能兩個孩子給的待遇不一樣。話是這麽說,可葉慕還是有點不放心,沛沛最起碼有她保駕護航,不會出什麽大差錯,但是沣沣要進足球學校,家裏沒有一個人真正了解這方面,她怕自己孩子會在那兒受委屈。
葉慕要把莫深決定告訴沣沣時,特意問沣沣是不是真的想好,怎麽吃苦都不後悔,沣沣一向都是果斷的孩子,他自然給葉慕肯定答案。既然沣沣想學,葉慕隻能放手讓他去學。
這兩個孩子早早就都做出了自己的選擇,葉慕不放心,同樣又有些驕傲,他們都不需要她太操心,有獨立意識,這是好事。
等到秦辛和孫瑤琪婚禮那天,正是沣沣給足球學校提交申請的日子。林素帶着沣沣去挑選需要的東西,葉慕和莫深則去了婚禮現場。
本來葉慕來參加孫瑤琪的婚禮會有些尴尬,但因爲滿心都在焦慮沣沣的事,那份尴尬她暫時忽略了。
婚禮場地很是熱鬧,但婚禮後台卻沒有那麽祥和。秦母遞了婚前協議給孫瑤琪,态度惡劣說道:“想嫁進我們秦家沒有那麽容易!别以爲威逼利誘就可以,我讓你進秦家,但是你必須要在這協議上簽字,我們秦家的東西,你一分都不能貪圖!”
“這種霸權協議,我爲什麽要簽?”孫瑤琪拿過來看了兩眼,直接放到了秦母的面前:“何況……我要是不簽,今天的婚禮能臨時取消嗎?你就不怕損失慘重?”
“好啊,你這還沒進門就這樣嚣張?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秦母氣的夠嗆,直接将協議書摔倒了孫瑤琪身上。
坐在輪椅上的孫瑤琪僵硬着,垂着的臉沒有擡起。秦母還在咒罵,孫瑤琪緩緩擡頭,一臉的陰冷,笑意更是冷到骨子裏:“你還是沒有得到教訓,侮辱别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是你和婆婆說話的語氣?”秦母看到孫瑤琪這樣,氣的更重了:“你有什麽可驕傲,殘廢一個,又不是什麽大家女兒,你憑什麽這麽和我說話?我告訴你,我能讓進秦家門,你應該感恩戴德!”
孫瑤琪笑了笑,目光側到秦辛從門口走了進來,她笑意斂住:“無論你怎麽說,這份協議我都不會簽,該是我的,我憑什麽不要?”
秦母氣的牙癢癢,甩手便給了孫瑤琪一巴掌。
“媽!”
伴随着秦母巴掌落下的聲音,還有秦辛吃驚的聲音。
秦辛快速走到秦母面前,扶住了孫瑤琪,咒罵惱怒的看着秦母:“媽!你何必總要爲難瑤琪?是我要娶她,你爲什麽要爲難她?”
“兒子,你誤會了,我不是……”秦母還是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張口要辯解。
秦辛心疼的蹭着孫瑤琪臉上被打的電話,完全沒有聽秦母再說什麽。
“媽,你要是不接受瑤琪,婚後我和瑤琪搬出來住,也不用你看着鬧心。”
“不行!”
秦辛的話剛落地,秦母立即反對出聲:“你們要是搬出去住,指不定又要出什麽幺蛾子,絕對不行!”
秦母可不能讓秦辛被孫瑤琪耍的團團轉,她要死死盯着孫瑤琪,不給孫瑤琪一點點下手的機會。
秦母還要和孫瑤琪争吵,但外面的司儀已經過來提醒。孫瑤琪捂着自己的臉,叫來身側的化妝師,讓她替自己補個妝,繼而像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對秦辛說道:“我們準備出去吧。”
孫瑤琪越是這樣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反而越惹人心疼。
孫瑤琪被推着,路過秦母身邊,孫瑤琪一句都沒說,隻是擡頭沖她冷冷的夠了夠唇角。
“你!”秦母要追上去,被身邊的人拉住。
“秦夫人,今天是秦辛結婚的日子,何必把事情鬧的這麽僵?有什麽事,還是等婚禮結束在說!”
衆人的勸說聲倒是讓秦母放棄了今天針對孫瑤琪,但是并沒有讓她放棄,要把孫瑤琪逼出秦家的想法。
孫瑤琪的婚禮,從她出場就注定她是特别的。她被推着輪椅出來,既然化了厚重的妝,臉上的傷疤依舊清晰可見。可就這樣,看在很多熟人眼裏,她依舊美的讓人無法形容,正是她這份殘缺,不自覺讓這婚禮平添了感人的氣氛。
葉慕坐在何念的身側看着,笑着附和鼓掌,她當然祝福孫瑤琪,這一點,上次孫瑤琪來,她就很明确的表達過。
孫瑤琪在教父的詢問聲和自己宣誓聲中把自己嫁了出去,整個婚禮,孫瑤琪像是經曆過,平靜很,大家期待她感動落淚,但秦辛拿出那顆巨大的結婚戒指替她戴上,她都隻是微微一笑,并沒有太大的表情。
她的婚禮很快結束,她從宣誓台上下來,便推辭自己身體不舒服,想要先回去休息。她的婚禮,隻是個形式,她不想留在這兒,留在這兒不過是大家目光異樣研究罷了,這個婚禮,是她給衆賓客的交代。
秦辛還以爲孫瑤琪是因爲秦母的事不開心,他也沒有多留,送孫瑤琪去酒店。
“你看看什麽德行!哪有新娘那麽早走!”秦母咬牙對自己的女兒抱怨。
秦辛的妹妹淺淺一笑,安撫自己的母親:“她早走不也是好事,免得大家亂說話,倒是丢的也是秦家的臉面。秦家娶了個殘疾兒媳婦就已經夠讓人有話說,她走了,還能讓别人少對她關注點,是好事。”
聽到女兒這麽說,秦母心裏好受了不少。
葉慕陪在何念和莫深的身邊,這場婚禮和宴會沒什麽區别,婚禮該有的幸福感,很難從這場婚禮上感到,更多的還是形式感。新娘和新郎早早離場,讓這婚禮接下來的事沒了任何意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