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正在花轎内閉目養神,蓦地,紅色紗質轎簾被一陣風掀開,妖豔女子搖着團扇笑看着她,“拂雪仙子,該下轎啦~”
這一聲拂雪仙子被她叫的格外諷刺。
南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沉默的下了轎子……
血煞宗原本是屬于名門正派的地界,應是和天玄宗一樣的仙氣,現如今被魔修占據,說不出的烏煙瘴氣。
并沒有像天玄宗被逼着挂滿喜慶的紅綢,魔修弟子們也沒有穿上紅衣。
見到南星,魔修們眼裏露出驚豔,而後就是說不出的淫邪目光,他們交換着眼神……
“這就是修真界第一美人拂雪仙子?果然比咱們這兒的女修好看多了,不知道和她雙修是個什麽滋味?真想試試……”
“那還用說,那肯定是……”
“你們說,這樣的一個美人兒做成爐鼎會怎麽樣?”
“會夜夜春宵嘿嘿……”
“那恐怕過不了多久就要死床上了吧。”
南星耳力極好,聽得清清楚楚,這些猥瑣不堪的言語讓她忍不住蹙了蹙眉,要不是她沒有修爲,看她不打爛他們的嘴!
妖豔女子揮了揮團扇,隻見黑紫色光芒一閃,那些說的過分的魔修就口吐鮮血跪地,其他魔修紛紛閉嘴,她警告道:“拂雪仙子可是君上娶回來的妃,你們啊還是注意點好~”
魔修們後背一涼,他們見到美色一時忘形,竟然忘記了她是君上的人,他們再也不敢看,低下頭道:“是,多謝二長老提醒。”
妖豔女子又恢複了笑容,吩咐兩個女修把南星帶去房間……
她邊走邊道:“哎呀~仙子可别怪,畢竟您是妾室,而且君上如今正忙,所以沒有拜堂這些禮儀,您應當不會介意吧?畢竟……誰人不知是您求着要嫁給我們君上的喲~”
南星像是沒有聽到她的陰陽怪氣一般,她本來就沒想嫁給渣男主,不拜堂正好。
女修把她扶到床邊坐下,就退到了門外,把門嚴嚴實實的關好,然後守在了外面,妖豔女子對她們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
南星摘下遮擋視線的流蘇還有沉重的發冠,随手丢到一邊,如果有衣服換,她還要把這層層疊疊的嫁衣也脫了。
她低頭,看着自己的手出神,這雙手很好看,瑩白如玉,右手手掌因爲常年拿劍有些許薄繭,左手小指上戴着一細細的銀色尾戒,有了記憶的她知道,那是她的儲物法器,隻是現在沒有修爲的她,根本打不開。
她右手使了些力,立刻感到手腕一陣疼痛,這隻手,再也拿不起重物,也拿不了本命法器霜華劍。
丹田空空如也,她的經脈盡毀,無法吸收空氣中的靈氣,就算勉強吸入一點,也會很快跑空。
這種感覺對于修真者來說,真的不好過……
她在心裏輕歎了口氣,隻能想辦法去找那個秘境,重塑經脈丹田,修真界弱肉強食,這樣一副身體,不是任人揉捏嘛,太被動了。
她正想着,忽然聽到外面傳來平穩的腳步聲……
門被推開,南星擡頭看過去……
男子一身交領黑衣,上用金絲繡着一條格外霸氣的金龍,墨色發絲用金冠束起,臉型輪廓分明,給人一種強烈的侵略感,他的瞳色極深,存在感強烈,格外吸引人的目光。
是和錦淮不一樣的類型。
不愧是男主,果真豐神俊朗,若是這樣的男子能溫柔下來,怕是沒有多少女子能抵抗住,也不怪外表高冷内心單純的玉南星都動心。
見南星一動不動的打量他,穆沉眼裏忍不住閃過一絲嘲諷。
等走近了,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彎下腰,沉聲問她,“師尊,看夠了嗎?”
南星輕輕蹙眉,他的手很用力,捏的她下巴生疼……
“我忘記了,師尊說不了話。”穆沉勾了勾唇角,另一隻手在她肩頭點了點。
南星隻感覺喉頭一松,她張嘴就是一句優美的國粹,“我*你*!放手!”
穆沉微微湊近了一點,看着她帶着憤恨依舊美麗的雙眸,嗤笑一聲,不屑道:“這不就是師尊你想要的嗎?”
他頓了頓,“不對,現在是我的柔妃,雪柔,你喜歡這個名字嗎?”
“我要你死!柔你爹!我是你爹!”
從未見過師尊如此粗蠻無禮的樣子,穆沉微微一愣,南星趁此機會掙脫開他的手,反手狠狠一巴掌甩到他臉上……
啪的一聲格外清脆響亮,門外的兩個女修打了一個哆嗦,不敢再聽下去。
這樣對君上,怎麽敢的呀。
穆沉的臉上瞬間出現一道紅印,她可一點也沒省力。
房間裏似乎安靜了一瞬,穆沉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她竟然打他?
她以前都沒有打過他。
南星偷偷甩了甩打疼了的手,指着他,“逆徒!清醒了嗎?我是你師尊!”
修真界的人最講究尊師重道,師者如父,長輩一樣的存在,就沒有他這樣對師尊的。
穆沉摸了摸紅腫的臉,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他一把抓住她指着他的手,把她壓在身下,惡狠狠道:“是嗎?那我非要對師尊不敬呢?”
說着,他一把扯開她束緊的腰帶,衣衫瞬間松散……
【銀河與他:渣男主住手!我不準!啊啊啊啊不準!】
【小草莓超甜:不要啊!這樣的床戲我不看!強制愛達咩達咩!】
南星本來想着或許等下還能和渣男主談談,告訴他真相,現在看來……談個屁!他根本不會相信她!
他還想繼續解她的衣帶……
南星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管不了那麽多了,才不要讓渣男主占便宜!
她左手推拒着他,右手摸到之前卸下随手丢在床上的發飾,拿起一支發簪,就要刺進穆沉的胸口……
穆沉察覺到危險,快速躲開,卻還是被刺到了肩頭……
南星的右手因爲用力微微顫抖着,“孽障!畜生!禽獸!”
穆沉摸到肩頭,手上沾染到鮮血,她刺的很深,他拔出發簪,看向她。
她上了妝,往常清冷的人今日格外美豔,唇瓣也是豔紅,此時正在喋喋不休的罵他,一點也不像衆人敬仰的仙子。
他把發簪用力丢在地上,發出聲響,沾着血的手猛地掐住她細白脆弱的脖頸,止住她的罵聲,眼神兇狠冷厲,“你當真以爲我不敢殺你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