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頂層,湯維走進了禱告室。
“主教您找我?”
艾爾蒙德主教睜開眼眸,輕聲說道:“收容者跑了。”
湯維依舊沒反應過來,皺着眉頭問道:“又跑去哪裏惹事了?”
“他離開了洛蘭。”
湯維:“???”
“等等,他怎麽跑出洛蘭的?”
主教揉了揉眉頭,“他拿了人偶師的魔法道具,飛上了城牆,最後擊破了魔能屏障離開了。”
湯維瞪目結舌,“真的飛上去了?”
“嗯,有一名天翼族協助了他,從空港傳來的報告上看,應該是被騙的,現在兩人都失蹤了。”
說完,艾爾蒙德主教轉過身。
“他們坐标移動的方向是詛咒之地,你知道他去那個地方的原因嗎?”
湯維有點苦澀的搖搖頭,“他早上說過想要離開城市辦點事,我問了原因,他沒說...”
主教歎了一口氣,“精靈那邊我還沒有說,你盡快想個辦法,将他們帶回來。”
“可以從分部神殿調人過去幫忙,實在不行,我親自帶隊伍去把他抓回來。”
“先試一下聯系分部神殿那邊吧,城牆能不動盡量不要動,畢竟封鎖計劃是我們提起來的。”
點點頭,湯維黑着臉離開了禱告室。
這件事不能張揚,而且還要在其他人發現之前解決,不然精靈那邊絕對會發瘋。
來到聯絡室,湯維對裏面值班的人說道:“給分部神殿發簡訊。”
聖職者很快就調好了頻道,擡起頭,輕聲問道:“内容是什麽呢?”
“前往詛咒之地,将收容者帶回來...”
聯絡室頓時安靜了下去,所有人都震驚的回過頭。
湯維臉色一冷,“發了沒?”
回過神的值守者連忙低下頭,“正在發。”
在按鈕上操作了半天,他才說道:“已經發出去了。”
“什麽時候能有消息回複?”
“這個...我也不清楚。”
那名聯絡員小心翼翼說道:“這是單向信息傳送,如果那邊的水晶運轉正常,一瞬間就可以收到,但如果還是故障狀态,可能要等一段時間才能知道。”
“上一次聯絡的時候正常嗎?”
“還算正常,第二天就收到了那邊傳回來的信息了。”
“隔天才能知道?”湯維皺起眉頭。
“這也叫還算正常?”
聯絡員滿臉無奈,“嗯,剛開始和那邊聯絡的時候,都是隔了幾天才收到回信,後面修好了,但是法師們在城市裏布置騷亂坐标後,反而是我們這邊出現毛病了,基本都是要隔天才能收到發回來的報告。”
湯維抱着手臂,“多發幾條,務必要将這條信息讓分部神殿知道事情的緊迫。”
“是...”
下完了命令,他又來到牆上,查看這裏的值班人員的名字。
...
......
一家商會的秘密房間裏,一台儀器突然自動運行了起來。
頂端的水晶像呼吸燈一樣閃爍,機器哒哒哒的吐出了幾張紙條。
[前往詛咒之地,将收容者帶回來...]
地精撿起了地上的紙條,轉身拿給了老闆。
“會長,這是我們剛剛截獲到的情報。”
“哦,我看看。”
老地精掃了一眼,翻到下一張,發現是重複的信息。
“神殿一下子發那麽多重複的信息出去,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去交給祭司吧。”
“是。”
沒過多久,深月祭司便收到了其中一張紙條。
“有意思,居然自己跑出去了。”
站起身,他掃視了一圈屋裏的人。
“可以執行最後的回收計劃了,通知神官,叫她把人帶過來,我們準備撤離這裏了。”
奧菲裏娜撿起來桌子上的紙條掃了一眼。
“神器不一定在他身上。”
“沒關系,把他的人控制住,結果也是一樣的,正好懷特曼好像對他有點興趣,而我也有很多疑惑想問一問他。”
食人魔渾身肉體鼓動,眨眼就變成了一名普通模樣的中年男子。
随後,他将耳朵血淋淋的撕下來。
深月祭司皺起眉頭,拿起手術刀輕輕的将自己耳朵切割下來,遞過去。
“小了一點,你下手輕了,在直面痛苦這方面,我衷心的建議祭司大人你向我和莉莉絲學習。”
滿臉鮮血的食人魔微笑着,将那隻耳朵貼在自己的傷口上。
深月祭司冷冷的捂住傷口,嘴唇微動,但是卻沒有發出聲音。
“嗯,聽到了,和祭司大人心相通的感覺真是奇妙。”
食人魔贊歎着,拿起毛巾将臉上的鮮血抹幹淨後,拉起兜帽戴上,十分低調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看見那個讨厭的人走出去後,深月轉過頭。
“命運,你也收拾一下,我們準備回家了。”
奧菲裏娜無所謂的靠在椅子上,“我沒什麽可收拾的。”
深月眯起眼睛,“你該不會還留念這個地方吧?”
“你知道的,對我來說,哪裏都是一樣的。”
...
踩着黃昏的光芒,僞裝成普通人的食人魔徒步來到了純白教堂。
沒有開門,裏面的神官還沒有回來。
他又轉頭看了看遠處的鍾塔。
時針停在下午6點,按照這裏的生活規律,馬上就要天黑了。
在門口等待了一會,眼見天上的光芒越來越黯淡,街道口依舊沒有人影出現後,他索性敲響了附近一棟居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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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簡陋實驗室裏收拾着素材的深月祭司勃然大怒。
“住口,我叫你去找人你又在幹什麽!”
“不行!”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食人魔又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找理由進食了。
在二樓的奧菲裏娜都聽到了地下室裏傳來的咆哮,她趴在窗口,随手拿起身旁的梳子往樓下路過的衛兵丢去。
“當~”不偏不倚的砸在一個頭盔上,發出脆響。
巡邏的衛兵停住腳步,擡起頭,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奧菲裏娜随手一抓,又拿起一個香水瓶丢下去。
看見下面的衛兵們暴跳如雷,但是卻沒有上門責罰的打算後,她關上窗戶,成大字型倒在床上。
有什麽用呢,她這個被禁锢了魔力的廢人什麽都阻住不了。
窗外的光芒一點一點收縮,夜幕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