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換一!
站在房頂上的占星師給出了一個非常殘酷的建議。
他們要麽将瀕死的影武者殺死,将他的靈魂獻出來。
要麽,眼睜睜看着通靈師的靈魂被啃食幹淨。
一換一,非常公平且殘酷。
就在伊芙蘿不知所措,林風徹底沉默的時候,頭頂上劃過流星。
那是五道劃破空氣的身影,重重砸落在街道上。
呼叫的神罰小隊終于趕到了!
“懷特曼,你還是那麽惡心啊。”
穿着動力铠甲的神罰者大步走上前,先是丢了一袋靈魂晶石給滿地打滾的通靈師,随後又蹲下身,給瀕死的影武者治療。
大家可能都不知道,林風的通訊水晶一直是開着的,他們在這裏所交談的一切,都是被監聽着。
占星師歎息了一聲,“不講道理的人來了。”
剩餘的四名神罰者散開,将屋頂包圍住。
“你逃不掉了,自己乖乖下來吧。”
被一整隊知根知底的宿敵包圍住,但是他卻沒有任何慌張。
“你們的任務,應該不是來抓我的吧?”
占星師看着遠處,微微笑道:“時間好像也差不多了。”
“幹什麽!?你想在城市裏擴散污染?”
神罰隊長看着他,冷冷問道。
懷特曼偏着腦袋,無辜的說道:“我沒有擴散啊,隻是那個容器承受到極限了而已。
他自己要變異,和我有什麽關系?”
這個瘋子,居然将承諾送過來的外神遺體封印在别人身體裏?
神罰者們吸了一口涼氣。
“不然呢,你們想我怎麽帶進來?”
懷特曼笑道:“我可是花了很多錢才讓那人吃下去那個東西的,在我的預算中,他最少能撐3天的,是你們太沒用,把時間都浪費掉了。”
神罰者隊長冷冷的看着他。
“我們隻是讓你把東西帶來,沒讓你做這些多餘的事情?”
“我知道你們很想把我關在人偶師旁邊,我進來時也已經做好了這個心理準備。”
懷特曼笑了笑:“但我總不能就那樣束手就擒吧,那樣太沒有儀式感了,所以我給了大家一個選擇的機會,如果你們能第一時間抓住了線索,順藤摸瓜的追查上來,我肯定沒有任何逃跑的機會。”
“這就是你殺人誅心的理由嗎?”神罰隊長冷冷道。
“不不不,你聽我說。”
看了看遠處那間屋子,懷特曼風輕雲淡的解釋道:“那是一個作惡多端的刺客,犯下的罪行早就可以處死了,他甚至還私藏了一個詛咒物,所以我隻是幫你們制裁了他,最後還廢物利用而已。”
看了看身前面無表情的衆人,他笑着說道:“難道我讓一個死囚當臨時容器也有錯嗎,況且他還做了如此之多舉世矚目的事情來暴露自己,是你們太沒用,所以才一直拖到現在。”
“甚至我還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熱心腸了,一下子就你們找出了如此之多的管理漏洞,從身受污染的刺客順利潛入到車站開始,你們所有的防備和監管,就像形容虛設一樣。”
神罰隊長寒聲道:“照你這麽說,我們似乎應該要感謝你啊。”
“不用客氣~”
懷特曼按住兜帽,非常謙虛的朝衆人鞠了一躬。
傳過來的鋼琴聲越來越雜亂無章。
“不要再影響那個變異者了,趁我還沒考慮好是清理它還是抓捕你的時候。”
“我沒有影響。”
懷特曼舉着掌心說道:“我發誓,我隻是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吃下一樣東西,辦一件舉世矚目的事件,後面發生的所有事情,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已經被治愈好,清醒過來的影武者看着他,目光噬人。
神罰隊長轉過頭,對他們幾個說道:“你們先走。”
林風一把拉起地面的影武者,和伊芙蘿一人攙扶着一個病号,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裏。
“那我也準備走了,你們都沒意見吧?”
看來神罰者們是選擇了清理變異者...
懷特曼輕輕一笑,縱身往外面跳躍。
“你真的以爲自己能走?”
早就在區域外面等候的銀色黎明騎士冷聲道。
懷特曼擡頭看着頭頂上的空騎士,微笑說道:“當然可以了,我很清楚的表達過,這是一次很公平的機會,你們不能第一時間抓到我,那就再也沒機會了。”
“不信你看~”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遠處街道撼動,房屋崩塌,地面像裂開了一道深淵。
空騎士團駭然後退,逃離了非常遠一段距離。
懷特曼笑得非常暢意,“你看,你們都不敢進來,怎麽抓我。”
正如和前面一連串不順利的事件一樣,神罰者們處理變異者失敗了。
都已經走到街道口的林風歎息了一聲,用力将三人狠狠推了出去。
【警告:你處于污染領域中!】
【力場強度:S!】
體内的聖光瞬間清空,明明還有兩步就能走出污染領域,但是他怎麽也邁不動腳步。
【警告:污染值達到臨界點,開始第二階段變異!】
【提示:抵抗成功!】
...
【警告:污染值達到臨界點,開始第三階段變異!】
【提示:抵抗成功!】
...
正準備離開的占星師停住腳步,有點詫異垂下視線,看向那個在神明領域中艱難跋涉的身影。
他居然在抵抗神明的意志!?
“還有這種事情?”
懷特曼頓時有點驚奇的靠近了一點,興緻勃勃的注視着。
林風渾渾噩噩的抵抗着那些鑽進腦海的瘋狂與混沌,不知不覺就轉了個身,外回走去。
站在污染領域外面的伊芙琳和拉加斯瘋狂叫喊着他。
已經有點失去一些理智的火法師伸進來法杖,想最後提醒一下他。
“你瘋了!”
後面趕來得聖職者駭然,直接打掉了那根一伸進去就活過來的木杖。
心弦繃緊得一拉扯就要斷掉的他們被強行帶走。
林風被手腕的刺痛驚醒了一下,低下頭,審判者的手套已經崩裂。
姐姐給他的手镯上,生長出了一圈的觸須。
四周好像變得好奇怪,擡起頭看去,身旁的建築依舊斑駁,頭頂的雲層依舊陰暗,艾拉的光芒依舊溫暖,這一切明明都熟悉,但卻令人心驚肉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