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什麽?”
蕭轶逼問道,他提醒道袍男有話快說,别再拐彎抹角了。
“我可以把林靈還給你,甚至還能幫助你們獲得獲勝,但我需要你們完成我的委托任務,我要你們幫我改變宗門的慘劇。”
說到最後,道袍男忍不住又是滿臉的沉痛。
但這,并不能打動蕭轶。說白了,他就是不相信鳄魚的眼淚。
“這種事,你自己都能做。”
蕭轶冷冷回絕道。
“如果可以,我當然想。可是,不僅我用來向那兩女報仇的時間很久,就連我被強制勞改的時間也很久。
而且,我查過了,那個位面根本就沒有宿體觸發相關聯的任務,或者說,根本沒有宿體能夠支付起這麽巨額的任務報酬。”
道袍男表示,不僅将時間倒撥回去很難,就能這個委托本身都很難正式成立。
“那我們更幫不了。”
蕭轶仍舊不爲所動。
“不,你們可以。林靈擁有超強的時間能力,你擁有氣運,你們倆還和兩大家族的關系這麽好。”
道袍男表示,蕭林二人大概是最可能完成這一任務的人選了。
“呵,你還真是替我們打算得挺周到的。”
蕭轶表示,信他了個鬼。
道袍男這話聽上去挺像那麽一回事, 實則完全經不起推敲。
讓林靈倒回一個位面的時間?
可能嗎?
讓他們去拯救一個毫無關系的宗門?
憑什麽?
“我就知道你不會答應。”
道袍男一副果然如此地擺擺手。
果然, 這種招術隻對女人好使。
“所以,可以把丫頭還我了嗎?”
蕭轶繼續逼問道。
時間理應過了挺久,蕭轶搞不明白,爲什麽黑水水和核哥還沒找到林靈。而且, 嗚嗚嗚爲什麽又這麽安靜?
如果這真是道袍男搞的鬼, 那麽他就更不能上了他的套。
随即,蕭轶不再猶豫, 主動出擊。
畢竟不能排除道袍男在與自己交流間, 又在暗地裏謀劃着什麽。
随着激鬥的升級,兩人直接化作兩道暗光, 在災變之地中不斷交叉穿梭。
所到之處, 片刻廢墟。
·
聽着耳旁未曾停止過的山體、巨岩、植物等坍塌聲,青龍不由眉頭倒豎,粗長的龍族更是根根閃着雷霆之光。
見青龍起身, 三老大立刻将重傷的它給按回地上。
“青龍大人,現在還不能出去。”
巨蛇表示,把災變之地弄成這樣的賬,等他們兩敗俱傷後再算,現在出去隻會被無辜波及。
“是呀,您看這雷雲層, 都被他們打出多少窟窿了?”
巨鷹不由心下唏噓。
說實話,就那雷雲層, 哪怕是它, 都不敢輕易去闖, 但沒想到現在兩個人類不僅去了, 還強行将如此大面積的天候給破壞了。
巨虎沒說話, 它虎目圓睜, 正一瞬不瞬地看着激戰中的蕭轶。
大概是出于對窮奇本能的恐懼, 讓它對蕭轶很難生出忤逆的心思。
而現在,雷積雲正在快速散去,刺目耀眼的光束正穿過陰沉的間隙, 不斷照射在那道身影上,将他折射得強悍而又神聖。
見三老大全都仰着頭, 仰視着蕭轶,眼中是它們都還未覺察到的認可,青龍不由閉上眼,再度慵懶地躺了回去。
沒事, 這比損失它會從林靈地方扣下來的。
如此一想,青龍不由期待起了與位面系統的合作。
沒錯, 都是他們欠自己的,合該将他們利用個徹底!
·
空中的蕭轶與道袍男不由再次停了下來。
原因無它, 隻因兩人進入了膠着狀态。顯然,兩個人都不是這麽容易被打敗的。
蕭轶面色不顯, 但心中卻一直在盤算着,該如何将道袍男一擊必殺。
在收回了所有詛咒之物後,這男人顯然更扛打了,就連之前給他造成的傷痕都在慢慢自我修複中, 再加上他那用之不竭的道具……
見狀,道袍男笑容更加得體。
這便是他要的效果。
見時機成熟, 道袍男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那麽, 你現在能告訴我, 她體内的那東西到底是什麽了嗎?”
道袍男原本以爲, 等小黑哥侵占林靈的身體, 就能自然而然地搞懂她體内的東西。
但事實證明,他還是天真了。
直到現在,他也隻明白那沉睡中的東西,似乎很兇險。
就道袍男居然感知到了那東西,蕭轶不由心下大驚,但仍舊努力維持平靜,道:“怎麽,看上了?”
“這一屆識海預選賽似乎不太太平。”
道袍男繼續逼問。
想要将這兩者聯系起來并不難,林靈體内的那東西并不穩定,顯然是最近才得到的。而自來到霸霸大陸之後,林靈的行程就很簡單。
所以,想要得到這一猜測, 并不難。
“所以呢?”
蕭轶眯眼, 他開始快速權衡各種方法的利弊。
總之絕對不能讓道袍男将這消息放出去, 不然林靈的處境不僅尴尬,還可能很危險。
“你們以爲,你們真的滴水不漏嗎?”
道袍男表示,預選賽的異況早已引起多方人士的注意了。
“你說什麽?”
蕭轶懂裝不懂。
他就不信道袍男敢直接把這些話給說出口。
見蕭轶把自己的顧忌抓得死死的,道袍男不由換了個方式繼續威脅道:“你說,我要是把那東西取出來會怎麽樣?”
“你自己考慮清楚就好。”
蕭轶仍舊一副柴鹽不進。
見蕭轶怎麽都不上套,道袍男不由說道:“用你說,如果我用那東西和三巨頭進行交換條件,他們會不會願意幫我調撥時間?”
道袍男緊緊盯着蕭轶,不肯錯過他的絲毫表情。
隻可惜,他注定要失敗了。
“不會。”
蕭轶表示,在道袍男提出威脅的那一刻,他估計就上死亡名單了。
聽出言外之意的道袍男不由無奈地聳聳肩,語氣低迷道:“呵,真是無情。”
“道袍男,我真爲你感到可悲。你之所以做了這麽多,說了這麽多,無非就是想要的太多,但卻不敢拿自己的未來去賭。”
蕭轶直言,道袍男太慫。
他的行爲之所以會如此迷惑,他給人的感覺之所以會如此非敵非友,隻是因爲他自己在一路猶豫權衡。
大概連他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怎麽做,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