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飛舞的斷臂，李蔚然默默發動神通，下一刻，飛舞的斷臂迅速歸來，與左胳膊重新對接上。
那一刹那，斷口的黑色紋路消退，手臂已經恢複完好。
他仔細看着本該斷裂的位置，卻什麽都看不出來，皮膚依然光滑，肌肉依然結實。手臂靈活自如，沒有任何不便利和不适感。隻是在試圖觸發神通時，會感覺到左臂中間的位置，有一道痕迹。
這道裂痕已經被神通所固化，他可以稍作刺激就讓手臂從這裏斷裂：“以我達到‘三維動作’的精神力，應該能固化兩道裂痕，這第一道選擇了左手小臂中間，第二道我該選擇哪裏？”
沒有繼續思考下去。
他整理好衣服，便推門而出，王教授已經等着修煉室外面，立刻上前詢問道：“小李，神通激發了沒有？”
“激發了，不過教授，今天暫且不記錄神通，我想找個地方靜靜的摸索我的新神通，等我理清楚頭緒再來。”
王教授幹脆道：“行。”
神通本就是個人的隐私秘密，非要保密的話政府是允許的，隻是爲了科研的目的很少有人選擇保密。而且原野基地市屬于軍管城市，這裏都是在籍軍人，必須服從基地的規章制度，配合科研人員研究神通。
在這個域外天魔、魔物與外星人環伺的時代，人類對神通多一分了解，就多一分戰勝敵人的底氣。
……
僻靜無人的地方，李蔚然反複釋放新神通。
通過一次次釋放，挖掘神通的所有信息，以及方方面面細節。從本質上來說，四分五裂神通，就是一個讓身體忽略空間距離的詭異力量，斷裂的肢體可以在身體周圍自由行動，不受重力等現實因素影響。
“爲什麽要以身體爲中心，而不是身體以斷臂爲中心？”
他忽然提出一個嚴肅的設想，若真可以切換中心，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身體，也能在四周圍随意翺翔？
愛麗絲分析道：“考慮到神通是與精神結合産生的特殊力量，判斷神通的中心位置，必然以你的腦袋作爲中心。”
“這麽說，我把脖子斷掉，我的身體就能自由翺翔了？”
“你可以嘗試用自己的斷臂，是否能夠将自己提起來。”
“唔，這是個好建議。”李蔚然從善如流，立刻控制斷臂飛過來，将自己抓住，然後使勁往天上提。
奈何。
這就跟普通人自己扯自己，想把自己扯上天一樣，絲毫沒有效果。
“我仿佛已經明白爲什麽……四分五裂神通說白了，隻是通過特殊力量将我的肢體‘輻射’出去，并非真的斷掉，所以我依然是一個整體。作用力相互，所以無法自己對自己施加影響。”
自由翺翔的夢想破滅。
經過一個多小時不斷摸索，對四分五裂神通漸漸失去新鮮感後，李蔚然覺得，自己的新神通看似花裏胡哨，其實用處不大，尤其是對戰鬥力的提升層面，非常薄弱。
“雖說我可以随時斷臂，再用斷臂去偷襲，但是缺了一隻胳膊，會影響我自己的戰鬥力。”
萬一偷襲還沒準備好，就因爲缺了胳膊被人打死，這就會很尴尬。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絕不會自斷臂膀，以缺胳膊斷腿的身份去跟别人戰鬥。
“不過。”
李蔚然和愛麗絲讨論後，對四分五裂神通還是抱有期望：“或許随着我不斷開發神通，四分五裂會有更多的利用方式……斷肢再續、滴血重生、身外化身，爲什麽不能夠期待一番呢？”
他之所以有這樣的期待，是因爲他剛才在裂痕位置劃上一刀，看看手臂分裂後，傷口會不會繼續流血。
結果斷臂之後，傷口處的血液迅速凝固。
等一分鍾後他收斂神通，斷臂對接。随着裂痕的消失，那道傷口也随之複原，恢複如初，根本看不出被劃破過皮膚。
“主人，四分五裂神通具備的特征，并非單獨空間層面，可能已經涉及到時間層面。”
“時間層面？”
“根據我采集到的數據，在你第一次激發神通的時候，似乎就已經留下時間烙印。每一次斷臂複原，身體都會恢複到激發神通之前的狀态。”
“這麽強？”
李蔚然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畫面，那就是白發蒼蒼的自己，臉上皮膚都快打褶子，但是手臂肌膚還是光滑如少女一般。
這畫面，讓他直起雞皮疙瘩：“愛麗絲，會這樣嗎？”
“數據欠缺，無法判定。不過隻要你不斷強化精神力量，大量分裂肢體，從而固化身體的大部分組織，讓細胞次數分裂還原。就有一定的可能性保持肢體始終充滿年輕活力，甚至延年益壽。”
……
用了半個下午時間，李蔚然将自己的新神通做好登記，詳細情況都寫入檔案之中。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四分五裂神通的發展潛力不大，小李，你還是要在铠甲神通上面多努力。你的铠甲神通比其他人的铠甲神通都要複雜，潛力非常巨大，千萬不要撿了芝麻丢了西瓜。”
王教授在他臨走時告誡道。
李蔚然也正有此意，固然他覺得四分五裂神通還有改良空間，但再改良，也比不上铠甲神通：“我明白。”
“神通多種多樣，你也不要失望，畢竟你已經有這麽強的铠甲神通，多一個普通神通能夠接受。”
“可惜了我的钛動力戰甲設想。”
“還是有希望的，我們這裏隻有七十八種共生晶體，但人類可是掌握着大概三百多種共生晶體。等你有足夠實力外出，可以再去接觸其它的共生晶體，看能不能找到能量控制類的神通。”
交通制約了人類太多的活動，若是所有自由城邦都能自由交流，相信很多晶體勞工會有機會成爲晶體戰士。
可惜，現實條件不允許。
李蔚然深呼吸一口氣，仰頭看了看天邊夕陽，俊朗無暇的臉上露出堅毅表情：“教授留步吧，我雖然有些失落，但并沒有失去銳意，就算我隻有铠甲神通，我一樣會做到我想做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