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剛的身影驟然出現在街頭,攔在甄劍前方。
“哪裏來的野和尚,敢攔本公子的路,真是自尋死路。”甄劍直接騎馬橫沖直撞,他所騎的馬可不是一般的千裏馬,而是有着一絲天馬血脈的靈獸,力量極其強大,就算是洗髓境的武者都會被它踢死。
“和尚,快救我。”蕭鈴兒見到李金剛,臉上露出大喜之色,哪裏還有半點對他的記恨之意。
知道他們兩人相識,甄劍眼中閃過一抹厲色,這和尚長得如此妖孽,怕是跟她有一腿,敢跟他搶女人,真是不自量力。
馬兒橫沖直撞,街上的百姓都紛紛讓開,朝着前面的李金剛撞去,速度極快,就跟一陣風似的。
李金剛不動如山,任由馬兒沖撞上來,揚起馬蹄,朝他踩踏而去,狠狠的踏下,卻被一道佛光擋住,就如踩踏在一堵牆上一般。李金剛巍然不動,就憑區區一匹靈馬,還破不了他的明王印。
甄劍眉頭微皺,道:“沒想到你這和尚還有些本事,倒是我小瞧你了。”
“把她放了,小僧饒你不死。”李金剛神色平靜道。
“哈哈。。。。。。。”甄劍不由狂笑起來,道:“你這和尚真是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你是第一個敢對本公子如此說話的人,就憑你剛才這句話,你就隻有死路一條。”
他一腳踏在馬背上,持劍朝他攻去,一道劍氣激蕩而出,威力無窮。劍氣洞穿了李金剛的肉身,他嘴角露出一抹冷嘲之色,竟然連一劍都接不下,可下一秒,他神色凝固,李金剛的身影消失,這并非真身,隻是一道殘影。
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他心神一震,想要反擊,可李金剛卻是施展龍爪手扣住了他的琵琶骨,将他的琵琶骨洞穿,慘叫一聲,鮮血直流,瞬間全身乏力,失去了反抗之力。
甄劍修爲不弱,有着洗髓六重境的修爲,加上他手中的劍是下品靈寶,威力極強,就算是洗髓九重境的武者他也能戰而勝之,可在李金剛面前卻是不堪一擊。
“你敢穿我琵琶骨,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甄家公子甄劍,你傷了我,我爹不會放過你的,不僅是你,你背後的寺廟都會被連根拔起。”甄劍疼得額頭上滲出冷汗,臉色蒼白,從小嬌生慣養,嚣張跋扈的他從未受過這般痛苦,搬出甄家威脅李金剛。
可他太高估他甄家了,亦或者是他低估李金剛了,吃軟不吃硬,誰敢威脅他,就算他爹是天王老子,他也照殺不誤。
“甄劍,你可真是夠賤的,小僧剛才給過你機會,你卻把小僧的話當成耳旁風,你這種纨绔子弟,小僧見一個殺一個,威脅我,隻會讓你死得更快。”
李金剛表情冷漠,一掌打在甄劍的天靈蓋上,顱骨碎裂。噗!一口鮮血噴出,瞪大眼睛,氣絕身亡,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蕭鈴兒跑上來,連屍體都不放過,狠狠的踩了他幾腳,以洩她心頭之恨。
“記住,以後别偷偷跑掉,你如今隻是一個凡人,你長得如此貌美,若是再遇到這種觊觎你美色的好色之徒,可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
“還不都是你封印了我的修爲,趕緊把我身上的封印解開,不然。”
“不然如何,你也想要搬出天魔教來威脅我不成。”
李金剛的聲音有些冰冷,面對這麽一個心如鐵石的男人,蕭鈴兒這個魔女都有些懼怕他了,望了一眼死透了的甄劍,這家夥就是出言威脅他,被他毫不猶豫一掌打死,絲毫不怕甄家的報複,顯然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主,而且她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即便她搬出天魔教,他也不會懼怕,若是激怒了他,他一定不會有絲毫的憐香惜玉之心,甄劍就是她的下場。
“走吧!”
他轉身離開,蕭鈴兒就跟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緊緊跟在後面。
甄家公子就這麽被人當街殺了,百姓們都知道要出大事了,不敢在街上逗留,之前還人滿爲患的街頭,人瞬間變得稀稀落落。
“甄劍在仙女城嚣張跋扈,欺壓百姓,早就該死了。”
“那個和尚殺了他,也算是做了一場功德,不過他把甄劍殺了,甄家的人怕不是輕易放過他。”
甄劍之死卻是讓人大快人心,那些遊俠望着李金剛離去的背影,眼中露出敬意,快意恩仇是遊俠們該有的性格,可面對世家時,也沒有多少人敢真正的得罪世家。
來到酒樓,蕭鈴兒望了一眼紫東來,他跟李金剛在仙女湖比試時,她遠遠的望了一眼,記憶猶新,知道眼前這個氣質不凡的紫衣男子就是小儒聖紫東來。
紫東來打量了她一眼,道:“姑娘貌美傾城,怕不是凡人,怎麽就成了和尚的侍女了,是不是他強迫你的。”
她連忙點頭,又開始展露她的演技了,委屈道:“公子,他是個花和尚,觊觎我的美貌,封印了我的修爲,逼迫我做他的侍女,還望公子救奴家出苦海,奴家來生做牛做馬定報答您的恩情。”
“你爲何不以身相許啊!”李金剛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小女子不過蒲柳之姿,如何配得上公子。”蕭鈴兒巧妙的化解了他對她的爲難。
誰料紫東來開口道:“姑娘長着傾城之貌,世間少有,拜倒在姑娘石榴裙下的男子怕是如那過江之鲫,若是姑娘願意以身相許,我自當救姑娘出苦海。”
這番話頓時讓她打翻了之前對他的看法,氣急敗壞道:“沒想到堂堂小儒聖竟然也是一個乘人之危的好色之徒,想讓我委身于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吧!等我恢複修爲,我定要把天下男人都殺光。”
“你不是挺能演的嗎?怎麽才兩句話你就暴露本性了。”李金剛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道。
聞言,蕭鈴兒才知道她是被這兩人戲耍了,氣得她的胸脯不斷起伏,指着兩人,“你們。。。。。。你們給我等着,我蕭鈴兒不殺你們,我就不姓蕭。”
說完憤怒的轉身離去。
“你敢在走一步,我就讓你變成一具屍體躺着出去。”
這句帶着殺意的話讓她驟然止步,玉手緊握,一臉寒意。
“既然做了我的侍女,就要做侍女該做的事,回來給我們倒酒。”李金剛的語氣很平靜,卻帶着一股霸道之意。
在生死抉擇中掙紮了許久,蕭鈴兒終還是選擇了生,也就是是選擇了妥協,隻要活着,她就有機會殺了他,總有一天她要用他的血來洗刷她身上所遭受的屈辱。
轉身過來,臉上的寒意被燦爛的笑意取代,邁着玉足,上前拿着酒壺給三人倒酒。
“你的膽子也真是夠大的,竟然敢把天魔教聖女當成侍女使喚。”
“我的膽子一向很大,連天我都不懼,何況區區天魔教,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人沒有了反抗的鬥志,即便是蝼蟻,也要有逆天之心。”
李金剛一言一語中都帶着一股鬥戰之意,激蕩人心。
“你之前殺的那個人是世家子弟,你殺了他,他背後的實力不會善罷甘休的,你趕緊走吧!可别把禍事牽連到我身上來了,我可不喜歡招惹麻煩。”
“已經來不及了,麻煩已經上門了。”
李金剛放下手中的酒杯,酒樓外已經被甄家的人包圍得水洩不通,酒樓中的人都被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