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城。
一片帶有江南古典園林風格的别墅區。
其中一棟别墅的密室中,像是野獸般的痛苦嘶吼聲不絕于耳。
也幸好這間密室是由特殊材質建成,更是有着一座座小型的陣法镌刻在牆壁上,使得裏頭的聲音根本無法傳遞到外面去。
這間密室像是籠罩着一層厚重的迷霧,外面的人完全無法窺伺到裏頭發生的一切。
許久之後,密室中的慘叫聲漸漸停歇,隻剩下劇烈的喘息聲。
好半晌,一道有些伛偻的身形,用雙手撐着地面,緩緩的挪動着,最後坐在了一張蒲團上。
這道身影披頭散發,不停喘着粗氣,狀若惡鬼,極爲可怖。
惡鬼般的身影,用手撥開遮擋着自己面容的長發,将之随意的撥弄到腦後。
原本被長發遮擋着的面容顯露。
隻見這人這會兒面色煞白無比,一雙眼睛布滿血絲,眼中滿是仇恨和殺意。
一張嘴咧開,有鮮血順着嘴角滑落,這下子,更是讓這人顯得猙獰可怖。
深吸了一口氣,這人眼神冷厲,臉色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了,咬牙切齒的道:“滅我屍煞,毀我分身,如今更是讓我分裂出去的那一縷魂魄徹底湮滅……”
“那條殺千刀的狗,此仇不報,我秦源誓不爲人!”
“還有那顆玄吒珠,如今也落在那條狗的手裏。”
“玄吒珠至關重要,不容有失,我必須從那條狗手裏奪回來。”
頓了頓,秦源一雙眼睛精光湛湛,嘴角勾勒出一道冷酷的弧度,喃喃道:“那條狗身上有大機緣,他那精神識海裏頭的東西絕對不一般,可能是某種神秘傳承?”
“後來突然出現,硬生生湮滅我那分魂的巨大狼頭虛影……”
“那種無可抵禦的精神力攻擊,實在太過可怕,我居然連一絲抵擋的勇氣都沒有。”
“那種強大無匹、讓人絕望的力量,很明顯,怕是宗師境都難以抵擋。”
“也幸好那條殺千刀的狗,如今并沒有真正掌控那種力量,要不然,在這個宗師境便是巅峰的時代,那條狗都可以橫推世間,無敵于天下了。”
“時間緊迫,我一定要趁着那條狗還沒成長起來的時候,速度了結了它。”
“它的身體和它的機緣,我一定要奪到手!”
“隻是,和那條狗一起的那幾人,其中那個和尚應該是三戒那個臭和尚吧?”
“這麽說來,那條狗還是華夏官方體制内的一員?”
秦源微微蹙眉,那條狗背靠華夏官方,這讓他有些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這種國家機器可不是修行界中一個門派可以抗衡的。
再說了,他如今也隻是門派中的其中一位長老,根本無法代表整個門派。
沉吟片刻,秦源從褲兜裏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号碼,交代了幾句之後,便耐心的等待起來。
不消片刻,密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頭推開。
一位二十來歲的青年邁步進入密室。
見到秦源的第一眼,青年大驚失色,連忙上前道:“師尊,您老這是怎麽了?”
“您不是說,這次的閉關沒什麽危險,隻是爲了修養之前因爲分魂而受到的損傷嗎?”
見到青年這急切的模樣,秦源心中一暖,面色稍霁,随即擺擺手道:“爲師沒事,隻是……我的那具厄煞血嬰的分身被毀,那縷分魂也被人給滅了。”
“就連玄吒珠也被人奪了去。”
說到這,秦源一副咬牙切齒的神情,恨不得吃周士琦的肉,喝他的血,以消心頭之惡氣。
“什麽?怎麽會這樣?”
青年很是詫異的追問道:“師尊,到底是什麽人做的?”
“難道是您的那幾位大仇家,亦或者是某位宗師境強者出手了?”
“要知道,您的那具厄煞血嬰的分身,可是刻意挑選了至陰之日出生的嬰兒,趁着一口先天至陰之氣未消散之際,将之活埋在聚陰地……”
“後續又用那至邪至穢之血不停祭煉,才成功煉制出來的。”
“這厄煞血嬰再加上那至邪至穢之血,怕是就連宗師境強者都得頭疼吧?”
秦源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開口道:“都不是,宗師境以下,我那厄煞血嬰的分身如果一心想要逃,應該沒人可以阻攔。”
“隻可惜,這次我算是碰到克星了。”
“毀我分身,滅我分魂的都是同一人。”
頓了頓,秦源嘴角抽搐兩下,繼續道:“準确來說,我這次是栽在一條狗手上。”
“狗?!”青年目瞪口呆。
秦源悻悻的點了點頭,有些不自然的開口道:“對,就是一條狗,而且還是一隻哈士奇。”
“我這次叫你過來,主要就是想讓你去給我調查清楚這條狗的一切信息。”
“我要你把這條狗從出生開始至今,大大小小的事迹都給調查清楚。”
青年滿臉苦笑,很無奈的聳聳肩:“師尊,那你至少得告訴我這條狗的基本信息吧?”
“要不然這世上二哈多得是,我上哪給您去找這麽條狗,這不是大海撈針嗎?”
沉吟片刻,秦源目光微閃,随後一臉平靜的道:“我隻知道那狗是和三戒和尚一夥的,你可以從這條線索開始調查。”
青年念叨一句:“三戒和尚?”
“狂僧……三戒?!”
青年大驚失色,随即一臉驚恐的看着秦源,哆哆嗦嗦道:“師尊,三戒和尚可是華夏官方的人,我們不會是被盯上了吧?”
“之前順天城81号地下的聚陰地,或許就已經讓他們察覺到些什麽了。”
“我再去調查那條狗的信息,會不會自投羅網啊?”
秦源瞪了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即淡淡的道:“放心吧,隻要你不親自出馬,事情做得幹淨點,不會有人聯想到你身上的。”
“你先扶我回書房,之後再把林城叫來,我需要他去辦件事。”
“林城?”
青年微微蹙眉道:“師尊,林城這人不可靠,有些事……我看不能讓他知道的太多。”
“之前我還看到這家夥和大長老的孫子走得很近,隻怕他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