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剛才發生的一切,蘇武心中好奇,剛才出手的人難道真是蜀都武校的校長?
據說大部分老師連校長是什麽名字都不知道,這位校長可以說是相當的神秘。
七境魏央,在校長手下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校長之強,可見一斑。
就在這時,金鴻飛打電話過來了。
蘇武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金鴻飛恭敬道:“掌門師叔。”
蘇武知道大師兄肯定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了金鴻飛。
沒聽到蘇武的聲音,金鴻飛急忙道:“掌門師叔,先前的事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蘇武一笑,“先前發生了什麽?我怎麽不記得了。”
金鴻飛長出口氣,笑道:“掌門師叔,我現在就在蜀都武校外面。”
蘇武笑道,“以後如果有别人在,你不要叫我掌門,也不要叫我師叔。”
金鴻飛急忙點頭,“好的,掌門師叔。”
蘇武又道,“你不用過來了,放心,我真沒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
金鴻飛說道,“那改日我單獨請師叔吃飯謝罪。”
蘇武一笑,“改天再說吧。”
挂了電話。
金鴻飛收起電話,長出口氣。
旁邊的劉秘書已是滿頭冷汗,掌門師叔,我的天,蘇武居然還有這種來頭。
想到自己剛才居然對蘇武有些不滿,他就不由一陣戰栗。
“師叔的身份,你不準對任何人說。”金鴻飛正色道。
“是,長官。”劉秘書肅然道。
“去找蔡老哥。”金鴻飛說道。
劉秘書點頭。
很快他們到了一處私人府邸。
裏面餐廳已經準備好飯菜。
蔡成功已入席,但他卻無心用飯。
他這次是來見石佛的,但是很可惜,石佛壓根就沒有見他。
見金鴻飛來了,他忍不住問:“金老弟,石老哪裏?”
金鴻飛搖頭,“我也沒辦法,他在氣頭上,誰也不會見的。”
蔡成功問道,“莫非跟他年輕人有關?”
金鴻飛苦笑,“是我連累了蔡老哥。”
蔡成功臉色變,“他究竟是什麽人?”
金鴻飛說道:“這我不能告訴蔡老哥,不過蔡老哥隻需要知道,就算是魏央得罪了他,我師父也會毫不猶豫的殺了魏央。”
蔡成功瞳孔一縮,盡管他早就猜到先前以井字封天的高手是石老,但親自聽到金鴻飛說還是非常震驚。
那可是魏央啊。
“魏央如何了?”蔡成功忍不住問道。
“被那人救走了。”金鴻飛沉聲道。
蔡成功暗道,那人果然出手了。
其實他很想向金鴻飛确認一件事,那最後出手的人究竟是誰,但他最終并未開口問,因爲他已經隐隐猜到是誰了。
這天底下,能讓石老和那人主動退走的人,也隻有那位老人了。
“那年輕人……不簡單啊。”
蔡成功記住了蘇武的名字。
能讓他這位封疆大吏記住的年輕人可不多。
……
蜀都武校。
盡管經曆了剛才的事,但蘇武像是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很淡定的回到房間,翻看勢書。
勢書記載着天脈勢術。
但是蘇武看着看着突然發現,勢術中記載着一些地脈勢術的知識。
想到牧塵說過天脈勢術脫胎于地脈勢術,蘇武頓時也就釋然了。
蘇武把古月給他的陣法書拿出來,對照着翻看。
要學習天脈勢術,首先要學會觀看龍脈圖。
龍脈圖,是天脈勢術的祖師觀察天地,加以變化,最終繪畫出來的。
天脈勢術,需以精神能量,或者是武者氣血凝聚虛拟龍脈,再輔以祖龍石,借太祖山之力,方可施展。
如果不借用太祖山承受天地大勢,便要以自己的身體承受,這會對自己的身體帶來極大的負擔,再強大的肉身,也趁手不住無窮無盡的天地之力。
牧塵沒有太祖山,他施展陰陽舍身勢,便是以自己的身體硬抗天地大勢。
因爲他已知自己施展陰陽舍身勢之後必死無疑。
天脈勢術中,有很多種禁術,這陰陽舍身勢就是其中一種。
“學會銘刻龍脈才是關鍵。”蘇武喃喃。
但是銘刻龍脈是極爲困難的。
首先,若是以精神能量銘刻龍脈,對精神武者控制精神能量的要求非常之高,一百個精神武者也未必有一個能達到要求。
若是以武者本身的氣血銘刻龍脈,會相對簡單,但需要消耗大量的氣血,會傷害到武者的根基。
如果以其他武者的氣血銘刻龍脈,卻又與施術者本人不契合,九成九會導緻勢術無法成功施展。
所以,最理想的辦法是用精神能量銘刻龍脈。
不過,即便精神能量達到要求,銘刻龍脈的下一步也非常有難度。
龍脈是極爲複雜的,且富有變化。
另外,龍脈之上的祖龍穴更是宛如人的穴竅一般,多不勝數,繁複如同星辰。
這麽說吧,同樣的龍脈,不同的人銘刻出來,可能最終會變成兩種不一樣的龍脈。
銘刻龍脈,同樣需要極爲驚人的推演計算能力。
天脈勢術祖師留下的一百零八中基本龍脈圖,互相疊加,互相作用,甚至可以衍生出無數種龍脈圖。
蘇武越看越是心驚,越是頭大。
單論推演難度,天脈勢術或許比地脈勢術更難。
當然,地脈勢術中的地勢如果極爲複雜,推算起來也同樣是極爲複雜的,倒不能單純的說天脈勢術難學。
“原來陰陽舍身勢是大師兄推演創造出來的。”
蘇武不由大吃一驚。
勢書裏面記載的禁術之一陰陽舍身勢,便是出自大師兄之手。
陰陽舍身勢,需要一百六十二枚祖龍石,其龍脈圖更是複雜的令人炫目。
最終,還需要至陽,至陰,陰陽平衡三種生靈輔之。
牧塵能學會陰陽舍身勢,證明他勢術的造詣極爲驚人,别忘了他隻是力量武者,他的推演能力之強,已不亞于精神武者。
蘇武如癡如醉的看着勢書,完全忘記了時間。
“欲學勢術,先踏遍山川。”
最後蘇武看到了這樣一句話。
蘇武不禁感慨,是啊,也隻有踏遍大江南北,才能明白龍脈圖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