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重沉聲道:“是我輸了。”
地下城衆人愣住了。
“唐……唐師兄……你怎麽可能會輸?”
地下城不少人愣住了,簡直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苦荷看着蘇武問道:“剛才那七境武者在哪裏?”
蘇武一笑,“什麽七境武者?”
唐重一怔,七境武者?莫非蘇武是靠着七境武者才走到了自己前頭?
苦荷說道:“若非靠那七境武者,你豈能勝過唐重,我地下城可以輸,但是不能輸的不明不白。”
蘇武笑道:“我身邊可沒有什麽七境武者。”
他說的是實話,再說就算不把玄甲軍召出來,他蘇武難道就會輸給唐重?這一路上那些神王,蘇武還真沒有放在眼中。
苦荷冷笑:“既然你不想公平比試,那老夫也不必跟你講什麽公平,把太陽神朝的線索交出來,老夫可以任由你離去。”
蘇武剛想說話,不遠處有一行人飛來,很快就落在了蘇武他們眼前。
爲首之人正是玉海天,麒麟王族的天才玉麒麟也在玉海天旁邊。
“玉海天。”苦荷眼中精光乍閃。
“苦荷先生,别來無恙。”玉海天笑道。
苦荷不說話。
玉海天知道他的性子,也不生氣,轉而看向蘇武,笑着說道:“蘇武啊蘇武,随我們回軍部吧,最近這裏不太平。你已經被很多人盯上了,那些人現在都在往巨蟹宮裏面跑。嘿,平日裏殺悼亡族的時候,可沒見他們這麽積極過。”
苦荷緩緩開口:“不留下太陽神朝的線索,他不能走。”
玉海天笑道:“苦荷先生這句話,還是跟我們大帥說去吧。”
唐重笑道:“我地下城的事,什麽時候需要去問你們軍方了?”
軍方的将領們冷笑連連。
“地下城想造反不成?居然敢藐視軍方?”玉麒麟冷笑。
“造反?”唐重一笑,“别扣這種帽子給我地下城,再說,你真以爲我地下城怕你們巨蟹宮遠征軍嗎?”
天下間敢叫闆巨蟹宮遠征軍的人太少太少,不過這地下城确實有這種底氣。
得罪一個巨蟹宮,高層難道會派人來鎮壓地下城?
絕無可能。
想要鎮壓地下城,就算三大遠征軍齊至也不行。
再說,地下城可沒少參與鎮壓巨蟹宮的悼亡族,軍方豈會因爲這點小事對地下城動手?
玉海天笑道:“麒麟,不可胡言。”
玉麒麟冷哼。
玉海天笑道:“苦荷先生,今天無論如何蘇武也要跟我們走。”
苦荷說道:“是軍方的意思,還是你麒麟王族的意思?”
玉海天微笑着說道:“當然是……軍方的意思。”
他乃軍方的人,他說的話,豈非也是軍方的話?他可沒有說假話。
蘇武笑道:“誰說我要跟你們走?我來巨蟹宮的任務是獵殺神皇,如今神皇沒有獵殺成功,我豈會出去?”
獵殺神皇?
地下城的人忍不住大笑,像看白癡一樣看着蘇武,就你也敢狂言獵殺神皇?就算那丫頭手上有寶物,你又豈能殺掉神皇?
玉麒麟當然早就知道蘇武來此的目的,不過親耳聽到蘇武的狂言,他還是忍不住譏笑道:“蘇武,即便是七境武者也不敢說能成功的獵殺神皇,你區區五境而已,縱有六境戰力,又豈是神皇的對手?”
蘇武看着他輕笑,“你不行可不代表我不行,據我所知,麒麟王族可都是鐵骨铮铮的好漢,不像你這樣貪生怕死。”
玉麒麟也不生氣,譏笑道,“你真以爲你在蜀都的時候借勢術殺過神皇,就真的能殺神皇了嗎?”
“蘇武,看來今天想帶你走的人不少。”
如黃莺出谷般的聲音傳來,緊接着一個少女坐着一口棺椁飛來。
蘇武當然記得這少女,不久前這少女可是親自率領着僵盟大軍圍攻奕劍居。
“僵盟!”
地下城和軍方的人都臉色微變。
在藏地,僵盟是個極爲特殊的實力,很招人讨厭,但他們确确實實也在殺戮悼亡族。
最關鍵,僵盟到處挖掘古墓,并且到處盜取屍體,誰家還沒有一個祖墳,萬一被僵盟的人盜了怎麽辦?所以,很多人都不喜歡僵盟,覺得僵盟的控屍術太過陰毒。
少女看起來隻有四境修爲,但她卻根本不怕在場衆人,從容的笑道:“蘇武是我僵盟的人,麻煩各位叔叔伯伯割愛,把蘇武借我用三天,三天之後我便會還給諸位。”
地下城不少人樂了,叔叔伯伯?你這丫頭還真是會開玩笑。
玉麒麟冷笑:“滾!這裏沒有你們僵盟的事。”
少女看着玉麒麟,輕笑道:“你剛才說什麽?”
“滾!”
玉麒麟冷冷道。
少女下方的棺椁閃電般撞擊向玉麒麟!
玉海天不知何時擋在了玉麒麟面前,伸手抓住了棺椁,腳下的大地蛛網般撕裂開來。
衆人瞳孔一縮。
蘇武盯着那口棺椁,心道:“七境?”
棺椁又飛回少女身邊。
玉麒麟臉色陰沉。
少女笑道:“下次說話注意點,有時候話說錯了會死人的。”
她看着蘇武,似笑非笑的說道:“你說是不是?”
蘇武心道,看來這丫頭知道我先前說謊了……隻是不知韓長長歌怎麽樣了,究竟有沒有被屍王殺了。
少女笑道:“蘇武,你可屍王說了什麽?”
蘇武笑道:“說了什麽?”
屍王?
唐重等人臉色微變,蘇武認得僵盟的屍王?
少女笑道:“屍王說了,她這輩子最讨厭别人欺騙她,所以讓我想辦法找到你,帶你回去。”
蘇武笑道:“我可沒有說謊。”
少女一笑,“韓長歌真的是奕劍居的新閣主嗎?”
蘇武嘿嘿笑道:“我當初隻是把我的推測告訴你們,我可沒有說他一定是。”
“巧舌如簧。”
少女說道:“你要如何解釋,自己回去跟屍王解釋吧,我隻是負責帶你回去。”
蘇武笑道:“你也看到了,有很多人想帶我走,你說我究竟跟誰走?我這人不喜歡得罪别人,如果跟你走了,就會得罪别人,我很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