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還不算太慘,一出生,就被丢到這偏遠城市郊外的别墅,衣食不缺,還有專門老師給她上課,隻是時刻被監控着,十八年來,沒有踏出這裏半步。
自小,她的身邊就隻有幾個嚴肅的傭人,那些給她上課的老師也隻是盡到他們授課的責任,從不跟她多說一句廢話。
漸漸地,原身性子越來越内向,膽子也越來越小。
無波無瀾地過了十八年單調無趣的生活,前幾日傍晚,天空彌漫一片不詳的血紅色,詭異非常,到了晚上,她突發了高燒,昏迷過去。
好不容易醒來,誰知拉開窗簾,卻對上一張可怕的人臉,就這樣活生生被吓死了!
甄善“……”娘娘也不知該如何評價原身的死法。
熬過了喪屍病毒,卻被喪屍吓死,這怎麽想都很憋屈啊。
甄善撫着額頭。
不過這一世的原身,她沒什麽不甘心的。
即便甄氏對她無情,但也不曾虧待她什麽,恩怨糾葛,誰是誰非,也說不清。
甄善揉揉眉心,站了起來,走到電腦桌前,按着原身的記憶打開,搜索現在這個世界情況。
還好如今的電網、信息網都還沒斷。
喪屍意味着世界末日,人類面臨被梳洗的危機,很可能如幾千萬年前的恐龍一般,從此滅絕在這方天地。
如今整個世界一片恐慌不安,聯合會倒是反應挺迅速的,短短幾日,就開始着手以帝都科技城爲中心,清理喪屍,建立大基地。
同時也派出不少力量,前往各個地方救援,呼籲活着的人類,共同抵抗喪屍,重建家園。
但換個角度看,就是末日了,七大财團還是要牢牢掌控着這世界。
甄善美眸清淡地劃過那些呼籲救世的雞湯信息,點開了一個帖子,裏面有分析到,末世後人類的變異分爲兩種,畸形變異,是變成喪屍,正向變異,獲得不同的異能。
她眸色微動,擡手,指尖萦繞着乳白色的光暈,感覺到這股力量的溫和。
這便是帖子裏說到的極其稀缺難得的光系異能,也就是治愈異能?
倒是挺神奇的!
“嚯!”
樓下突然傳來喪屍的吼叫聲、槍聲,以及男人的唾罵聲。
但真正讓她在意的是,成神卷軸上的第二顆水晶心倏而亮了。
甄善柔柔地笑了,上一世是佛心澄淨的小和尚,這一世呢?
娘娘很是期待呢。
她平靜地合上筆記本,站了起來,走到大衣櫃前,聽着上樓的腳步聲,伸手打開衣櫃門……
嘭!
房間門被暴力轟開。
兩男一女拿着槍,小心地走了進來。
“沒人,大哥,”頭發五顔六色的男人看向旁邊平頭的男人,咬着煙說道。
“呸,這裏估計又是那七個鬼家族私生女的别墅了。”
紅色卷發女人細心一些,她啐了一口,也不知道是諷刺還是嫉妒。
當然不是嫉妒住在這裏的主人,而是那掌控世界命脈的七個财團家族。
“晏哥你覺得呢?”
女人轉頭,小女人似地看向站在門口,白襯衫,黑西褲,俊雅和煦,若晨曦的清風一般溫柔含笑,宛若鄰家好哥哥的男子。
晏曦風沒有回答她,擡步走進房間,眸光逡巡,在一個大衣櫃上停下。
“晏哥,是有什麽不對嗎?”
那兩個長相不善的男人恭敬小心地問道。
三人顯然是以這溫雅俊美的男子爲首。
晏曦風淺淡的琉璃眸微動,緩步朝大衣櫃走去。
咚!
衣櫃傳來一聲碰撞的聲音,那三人臉色一變,趕緊把槍舉起來。
晏曦風神色不變,骨節分明,又白得透明的手放在衣櫃門上,将它往旁邊一滑。
眼前一亮,甄善捂着嘴,大大的鳳眸睜圓,純粹無暇,宛若兩灣清澈見底的湖泊,淚水汪汪,欲落不落,可人又可憐。
忽然見到陌生人,她似乎驚恐極了,努力把自己蜷縮起來,小身子打着顫。
晏曦風眸中劃過一絲異色,好似被這衣櫃藏着的小天使給恍惚了一下。
随即,他雅淡的眸光柔和下來,唇角的笑意越發深,低低的聲線,如高山古琴、潺潺流水,清冷幹淨,“沒事了,出來吧。”
甄善把臉埋在雙膝。
“來,”晏曦風伸手,放輕聲音。
甄善仿佛聽不到他的聲音,蜷着自己不動。
晏曦風極有耐心,伸着手,靜靜地等着她。
許久,甄善才小心翼翼地擡起頭,毛茸茸的無辜鳳眸在觸及到晏曦風溫柔的笑容後,又似受驚的小白兔,瑟縮了回去。
“别怕。”
她似乎感覺到他沒惡意,抿了抿唇,小手抓緊自己的衣服,才慢慢地将手放在他掌心。
“真是個好姑娘,”晏曦風低低一笑,微微用力,将她從衣櫃中半抱了出來。
甄善從來沒和人如此親近地接觸過,一時間,身體僵得如同木頭。
晏曦風很是紳士地放開他,雅淡的眸子含笑,溫聲問道“你是住在這的主人?”
甄善垂着眸,雙手不安地撚着自己的裙子,小腦袋輕輕點了點。
“我是晏曦風,美麗的姑娘,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甄……甄善。”
她的聲音細細的,甜甜的,卻不膩,宛若茉莉般清淡的甜香。
而一邊三人在看到甄善後,也怔住了。
曾經活在信息爆炸的現代社會上,電視網絡上什麽美女沒有,可卻沒有一個美得如眼前的女子那般清純又媚惑。
一身潔白的連衣裙,肌膚勝雪,可能因長期待在室内,讓她姣好的容顔沒有血色,櫻唇粉嫩,嬌豔欲滴,漆黑柔軟的發絲,用水晶發夾束了一半,幹淨若白雪的少女。
兩個男人眼睛都恨不得黏在她身上了,而女人在震驚後,則是嫉妒地看着甄善。
不僅是嫉妒她的美貌,還是她能如此靠近晏曦風。
他看着溫雅好脾氣,可他們跟着的這兩天來,非常清楚這男人有多可怕,前一秒笑語晏晏,下一秒就能将人丢入喪屍群中。
而且他極其不喜别人的靠近,女人雖然一心癡迷這俊雅強大的男人,卻也不敢接近他。
可一個剛剛認識的小賤蹄子,卻能得他親近,如何不叫女人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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