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觀衆也都蒙圈了。
“窩草……這年輕人……窩草……”
“這個是高手,絕對是高手!”
“這他媽小母牛坐飛機,牛逼上天了!”
誰能想到葉謹還有這種絕活兒,簡直跟電視裏演的輕功似的!
葉謹微微開口,平順着呼吸,如同老龜吞吐,細密綿長。
剛才那一番動作對爆發力要求很高,體力消耗了不少,即便是經過系統改造的身體也并不輕松,如果不是八卦掌擅長步法,使了個花活兒,怕是要糟。
葉謹心裏很納悶,“五年詠春”、“三年八卦”怎麽打十個空手道還沒到黑帶的人都這麽費勁。
【系統獎勵的修行經驗都是普通的國術修煉者的經驗,屬于國術武者的平均水平,想要獲得更高的成就,需要宿主個人努力。】
系統提示音随即響起。
葉謹聞言頓時明白了。
平均水平等于什麽?
平庸!
悟性比不上天才,卻比蠢材要強,比刻苦的人懈怠,卻比懶惰的人勤奮。
意味着得到的這些修煉經驗,僅能幫他成爲一名國術入門者,不至于讓他淪爲外行,卻也和高手沾不上邊。
簡單的說,他離葉問還差得遠,打十個也并非像他想象的那麽簡單。
獲知這一點的葉謹卻并未感覺到失望,反而覺得有些期待了起來。
他渴望學習國術不僅是因爲國術能打,更重要是因爲國術“志存高遠,自強不息,重振中華傲骨”的崇高理念!
強國強種,不是單純用武力來武裝自己,而是通過修煉肉體讓内心都變得強大起來!
葉謹看着和自己站在對角的高山晴子,他已經看出了她的意圖。
想和我單獨交手麽?
從剛才她躲避的速度,葉謹就看出來了,這個女人的實力應該遠超這些極真會的成員。
葉謹的嘴角漸漸勾起,低頭俯視着朝着自己攻來的幾個人,心中豪氣頓生,足下發力,猛然一蹬角柱,自上而下撲擊了出去。
身形一落,如同鹞子鑽林,敏捷無比。
葉謹靈巧的插入群圍,左手并掌成刀,猛擊向一人脖頸。
酒井大雄早已見識了葉謹的狠辣,見此時葉謹奔着他來了,頓時驚得不輕,急忙後退。
隻是退的哪有進的快,葉謹腳下連閃,如影追形。
“砰!”
酒井大雄一掌劈中脖頸,腦袋一歪,哼都沒哼出一聲,便倒了下去。
葉謹一招得勢并未停頓,雙腿一扳一扣,右掌從左腋下穿過,反手發勁,猛然抽了出去。
單換掌!
“啪!”
耳光響亮。
葉謹一掌直接掼在一人側臉上。
北山大寺耳朵裏嗡的一炸,腦袋像是被大貨車剮了一下,頓時眼冒金星,栽栽晃晃了起來。
緊接着葉謹便感覺耳側一道勁風襲來,正欲躲閃,腰後卻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疼的他兩眼發黑,閃避不及,便被這一拳打了個結實。
“哼!”葉謹痛哼了一聲。
這兩下俱是重手,沒有佩戴護具的情況下,哪一下都足以讓一個普通人喪失戰鬥力。
葉謹卻知道他絕不能倒下!
如果他倒下了,這些人可能會放過他麽?
答案是否定的!
甚至這些人有極大的可能已經動了殺心!
即便如此葉謹心裏卻毫無怨言,他上台是不想國術受辱,也是給前世被打死的胡龍旗報仇,因此招招都是辣手,極真會的人恨他也是情理之中。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不論究竟誰是誰非都已經不再重要,擺在他面前的現在隻有兩條路。
要麽赢,要麽死!
葉謹早已看清局勢,因此這兩下重手不僅沒有讓他心生懼意,反而激起了他的血性。
葉謹腳趾一摳,狠狠的抓住地面,定住身形,擰腰轉身,如同惡虎回頭,雙手貼着肋間向上穿出,直接扣住此人雙肩。
手冢栽植頓時就吓了一跳,怎會想到這人腰上挨了一腳,頭上挨了一拳,竟然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還能反過來抓住自己。
隻是就這麽愣神的功夫,他便恍惚看到眼下一道黑影迅速逼近,恍如一條大蛇從地上竄起。
下一刻,他便感覺到下巴好像被大錘掄了一下。
身子在這一刻似乎變得很輕。
天地都開始旋轉了起來。
耳朵裏好像被塞了雞毛。
好強……
思緒至此,突然中斷。
一切歸于黑暗。
葉謹眼神閃過一絲複雜之意,卻很快消失不見。
八卦殺招!
袖底腳!
事關生死,葉謹已經顧不得留手了。
“手冢!!!”被葉謹删了一個巴掌才緩過神來的北山大寺,正好看到了手冢栽植落地的慘狀,嘶吼出聲。
手冢栽植的下巴已經變形了,嘴裏咕嘟咕嘟往出冒血,眼睛竟然還睜着!
蘇偉看到這個手冢栽植的慘狀心裏頓時就是“咯噔”了一下。
這人……不對勁兒!
蘇偉猛然大吼道:“停下!都停下!”
除了高山晴子之外,場上還剩下的三個人已經徹底瘋了,哪裏還會聽蘇偉的話。
“混蛋!”
“我要殺了你!”
“啊啊啊啊……”
三個人眼睛通紅,想到同伴已經可能遇害,心中對葉謹的恐懼瞬間被憤怒壓制了過去。
蘇偉心中叫苦連天,他早就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這場一對十的比武,他這個裁判早已經失去了應有的效用,不是他說停下就能停下的了!
葉謹搖搖頭,他心裏清楚,那一腳下去,碎的可不僅僅是下巴,頸骨折斷,就算僥幸不死也是高位截癱。
看着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進攻毫無章法的三個人,葉謹也沒有耐心跟他們繼續糾纏下去。
片刻之後,三個人全都沒有聲息的躺在了地上。
觀衆席上已經炸鍋了。
“牛逼!”
“這特麽也太秀了!”
“還有一個了!幹她!”
葉謹平靜的看着高山晴子:“你不進攻麽?”
高山晴子依舊保持着雙手抱胸的姿勢道:“你的體力應該消耗了不少,我等你恢複。”
葉謹眉毛一挑,指着躺在地上,氣若遊絲的手冢栽植:“他怕是等不了多大一會兒了。”
高山晴子搖搖頭:“我希望跟你公平一戰。”
葉謹心裏一沉,這個女人有些過于冷靜了,他的冷漠是因爲極真會的人是他的敵人,還是曾經打死了胡龍旗,即便是死了也是死有餘辜。
可是對于這個女人來講,這可能是她平日裏一起練功的師兄弟,即便關系不熟,也不該這樣漠視。
葉謹心裏對高山晴子越發的警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