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與理解嗎,這哪裏是一本書能做到的事啊。”秋夜心裏暗暗腹诽,對于白書,與其說是一本書,秋夜覺得它更像是一個人。
白書是秋夜上一輩子十歲的時候獲得的,當時可把他吓個半死,以爲自己得了什麽怪病,提心吊膽、神經兮兮的過了半年多後,見自己好像什麽事都沒有,這才慢慢習慣,開始在白書的指導下修煉、變強。
秋夜曾經問過它的來曆,據白書說它是由一個超級偉又超級強大的魔導士制造出來,也就是寫在書上的那位作者,卡爾文?馬卡羅。
那位魔導士的生命即将結束,不知爲何心血來潮,覺得自己應該留下點什麽來證明自己存在過,因此創造出白書,賦予了它他自己的的知識、智慧、思維,還有穿梭不同世界的能力,以這另類的方式去延續自己的存在。
秋夜當時是完全不理解的,什麽魔導士他隻在故事書裏看到過,還有那穿梭世界的能力更加不可思議,一本有智慧、有知識并且居住在人類身體的書,連惡魔果實都沒有那麽反常識的能力好嗎。
現在,秋夜多少有點明白了,畢竟自己就靠着白書來到了截然不同的另一個世界,想必那位卡爾文?馬卡羅也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吧,而且還是站立在那個世界頂端的存在。
秋夜猜測,每一個世界都有不同的力量規則,像他以前世界的霸氣、惡魔果實,現在的忍術,那麽再多一個世界擁有着魔法這種力量,也是很正常。
雖然魔法什麽的很不可思議,不過秋夜想到惡魔果實,頓時又覺得其實也沒什麽,惡魔果實這種不講理的東西更加不合理。
想到這,秋夜的身體哆嗦一下,他回憶起了赤犬的岩漿。
這時,白書又開始出現文字。
‘今天雖然是忍者學校的入學考試,但鍛煉也不能停下,修煉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請馬上滾去鍛煉。’
看着白書的話,秋夜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水門經常說他毒舌,而秋夜則覺得,自己肯定是因爲被白書不知不覺間影響了才會這樣。
明明他就是個溫柔,爲他人着想,不畏犧牲的好人。
不過雖然那個‘滾’字讓秋夜很不開心,但他也認同白書說的話,于是也乖乖的跑去平常鍛煉的空地。
對于目前的秋夜來說,主要鍛煉的項目是身體,強壯的身體是一切的基礎,這一點和他上一輩子的世界一樣。
秋夜開始做着一套奇特的動作,身體各種舒展,看上去讓人覺得很别扭,不過随着各種動作展開,秋夜的汗水開始滴下,呼吸開始急促,喘起氣來。
這套動作是白書教給他的,名字叫做‘天級功法-怼天怼地怼神怼魔恐怖如斯的健身體操七百七十七式’,秋夜不知道這個名字是不是白書取的,不管是不是,反正秋夜覺得爲這套動作取名字的人,腦袋不是有問題就是沒有腦子。
秋夜平常自己就将這套動作稱呼爲健身體操。
盡管這套動作的名字十分羞恥,但不得不說,它的效果很好,這一點上一輩子秋夜就已經感受過了,當時還是十歲的他鍛煉了短短一年後,就打敗了一個懸賞金五百萬貝利海賊。
據白書所說,這套多達七百七十七個動作的健身操,能有效鍛煉人類身體的每一處筋肉,就連内髒都以稍微保養保養,爲你将來怼天怼地打下一個堅實的基礎。
足足一個小時,秋夜停了下來,此時他已經将這套動作從頭到尾做了四遍,隻見他滿身大汗,全是累的。
做完了這套動作後,稍微歇息了幾分鍾,秋夜便又開始跑起步來,就在這片不算大的空地上飛奔。
并非繞圈勻速慢跑,白書讓秋夜盡全力爆發跑起來,跑到沒氣才能停下,然後可以用慢跑來休息個幾十秒,待氣息稍稍理順後,便必須再次重新全力跑起來。
當然這也是白書教的,它說這樣稍微壓迫極限的鍛煉最适合自己目前的年齡,而且對腿部的鍛煉尤其有效,還能鍛煉爆發力,短時間快速恢複力。在奔跑時,白書讓秋夜不要沿着直線跑,要自己有意識地改變前進路線,一來是場地範圍不夠,二來可以順便鍛煉變向能力和空間感。
速度是個好東西,但隻會一味直沖,再快沒用。
艾倫艾佛遜那麽厲害是光因爲他夠快嗎,是他快之餘還能轉彎!
這是以前白書指導秋夜時說的例子,盡管秋夜根本不知道艾倫艾佛遜是誰。
重複近二十遍後,秋夜累的連站都站不起來,躺在地上嘎…嘎…嘎地喘息着。
比起秋夜這輩子剛開始鍛煉時,最多隻能跑一遍兩遍便累趴下,現在秋夜已經進步了很多,但這并沒達到白書的要求,白書的要求是什麽呢,按它的話來說,耐力能跑到世界的盡頭,速度快到能超越時間的束縛,那就差不多了。
秋夜隻當它放屁。
趟了好一陣子,秋夜這才站了起來,拖着疲憊的身軀,一步一步挪着像喪屍一樣的步伐回家,回到家,晚餐已經煮好,正等着他呢。
“我回來了。”
“小夜啊,努力是件好事,但你也不用每天都把自己累成這樣吧,不怕傷身嗎?”望月新宏皺着眉頭說道,一直以來他都秉持着嚴父這個角色,雖然看見秋夜這個樣子有點心疼,但他作爲父親必須好好教育,嚴厲地爲秋夜打造良好三觀。
“我有好好休息啊,昨天不就是嘛,釣了一下午的魚呢。”秋夜冷靜說道,這平淡的語氣頓時讓新宏眼角一抽一抽。
說好的嚴父呢,爲什麽這小子一點都不怕我!
“算了,你說不過小夜的,誰叫你是個笨蛋呢~”望月玲拿出毛巾給秋夜擦汗,眼鏡笑眯眯地對着自家丈夫說道。
爲什麽你們母子在擠兌我這方面就這麽默契啊!!
強忍着怒氣,望月新宏勉強咧開嘴角。
“不說了不說了,趕緊吃飯,菜都要涼了。”
“明明就是你先開始說教的,說不過小夜又開始裝沒事,就是這樣你在小夜心裏才會沒有半點威嚴啊。”望月玲小聲叽咕着,聲音不大但恰好能夠讓望月新宏和秋夜聽到。
秋夜頓時就瞪大了眼睛。
“媽媽好狠!”
望月新宏已經閉上了眼睛,心裏默念‘我妻子很愛我,隻是愛看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