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望黃金國的路程是遙遠的,按照番犬所給出的線索,這趟旅程甚至要橫跨整個國境,直到最西邊。即使對魔戒騎士來說,這也是一趟大旅程。
更要命的是,因爲要調查沿途的線索,他們不能乘坐飛機直接到達。加上因爲索菲亞和黃金國的關系,她也必須參與這趟旅程,也就是說,雷爾夫、艾瑪還有索德三人必須帶着一個普通人來應對随時可能出現的攻擊。
索菲亞是幸運的,也可以說是不幸的,不幸的是,作爲一個普通人必須牽扯進魔戒系譜與霍拉的戰鬥中,幸運的是,她的身邊現在有兩位黃金騎士以及一位魔戒法師,這對任何霍拉來說都是最豪華的配置。
“我曾經來到過這個國家,也聽說過所謂的公路旅行,不過自己卻沒有體驗過。”
雷爾夫和紮魯巴一起調整着機車,說實話,這輛機車他一般應用于趕路或者戰鬥,如此長的旅行他并沒有經曆過,不過這對于他來說,也算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哈哈哈,偶爾也要試一試,不過穿越這麽多世界,無論是以魔戒騎士的身份還是以人類的身份,你都應該見識過很多事物吧,這也是另一種旅行。”
索德正在準備生活物資,雖然魔導衣有着儲物功能,但是大規模的生活物資還是不要占用珍貴的空間的好。
水、應急食物、帳篷、換洗衣物等等,在索德的整理下變得井井有條,很難想象,這個一眼看去讓人聯想到摔跤手的壯漢會有如此心細的一面。
“diner的調查顯示,騎士是從西邊來的,在這一路上很有可能與他有遭遇戰,小心,他對牙狼有着異樣的執着。”
“diner”就是番犬所在這裏的代号。
雷爾夫頭也沒擡,一擰油門,機車的排氣管噴射出陣陣青色的火焰。
“你想親手解決他?”
“雖然他的目标是索菲亞,但我能感覺得到,他對我很執着,或許是牙狼的身份吧,盧克還有蘇菲亞的那一份,我也要和他算算總賬。”
“我會注意的,說到底,黑暗騎士和黃金國,不管哪個身份都不容小觑。”
再度測試了一下,雷爾夫将油門松開,滿意的點了點頭。
伸手将紮魯巴從機車上拿了下來。
【不過也要注意,如果對方和主教一樣狡猾可就頭疼了,本大爺可不想再追兩年。】
“放心吧,這次沒有殺生石,隻有騎士和霍拉的戰鬥。”
“話不要說的太滿了,不管什麽時候都不能小觑敵人啊。”
就在這時,門打開了,艾瑪窈窕的身姿出現在了二人面前,在她的身後,是一位紅發少女。
少女似乎心情很低沉,穿着藍色連帽衛衣,頭上帶着無線耳機,頭一直低着,直到看到索德之後才擡了起來。
“人我給你帶來了,警惕性還挺高的。”
“索德!”
少女叫了索德的名字。
“喲,索菲亞,情況都明白了嗎?”
“嗯!”
名爲索菲亞的少女堅定的點了點頭。
艾瑪去接她的時候就将一切都說明了,包括這次旅程的危險性,但少女并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或許的,當她看到宛如是生母的修女慘死在黑暗騎士刀下的那一刻,她就已經下定了決心。
“放心,我們會保護你的。”
索德伸手摸了摸索菲亞的頭,微笑的說着,緊接着一轉身,給索菲亞介紹起了雷爾夫和艾瑪。
“這次的陣容可是空前的豪華啊·······”
十分鍾後,兩輛巨大的機車并駕齊驅,從城市的主幹道上朝着西邊駛去。
有幾個人一直注視着這一切。
身穿廚師服裝,手持煙鬥,金色的烏龜挂在胸前,一副廚師模樣的老者透過窗戶,看着逐漸遠離城市的身影。
“他們已經走了。”
突然,老者開口了,卻并沒有得到回應,但老者并不在意,他知道躺在床上的青年一定聽得到。
“那地方是番犬所也無法掌控的地區,可以說,是最危險的任務,不過也沒辦法,‘不能反抗飼主啊。’那家夥是這麽說的。”
“·······”
被繃帶包裹着的青年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他的皮膚帶有印第安人特有的棕色,白色的頭發和深色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立體感極強的五官讓任何人在見到他的第一眼都不會忘記。
他叫盧克,是索德的朋友,也是在之前的戰鬥中被黑暗騎士打傷的摩戒法師。
“要嘗試走出困境,不要在原地踏步,他救了你的命可不是讓你浪費的。”
老者抽了抽煙鬥,長舒一口氣,轉身朝着門外走去。
就在這時,盧克開口了。
“謝謝你,飛龍法師。”
沒錯,這位其貌不揚的老者,同樣是一名魔戒法師,在前段時間的戰鬥中,就是這位法師在第一時間布下了結界,才讓傷亡沒有進一步擴大。
“那是我該做的,你也快點行動吧,索德那家夥可是把城市交給你了,我一把老骨頭可不想再折騰了。”
說完,飛龍法師的身影消失在了房間中。
盧克依舊一動不動的望着房頂。
前端時間的戰鬥對他的打擊很大,不僅是肉體上的慘敗,更是心靈上的沖擊。
畢竟,他曾經也是要繼承号稱最強白銀騎士的铠甲的人。
但現在,他卻隻想将那個惡魔殺死。
這是他多年來的夢魇,隻是,當那個惡魔再度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這才發現,失去使命的自己簡直不堪一擊。
“我到底,在幹什麽啊······”
低沉的吼聲在房間中回蕩着。
盧克掙紮着站了起來,披上自己的大衣,将所有傷勢盡數遮掩,有些虛浮的扶着牆壁,離開了房間。
他的眼前,不斷閃現着那一天晚上。
火焰吞沒了整座房屋。
身爲魔戒法師的母親躺在地上,鮮血浸滿了她的貼身武器。
而化身爲惡魔的父親,卻消失在了火焰中。
自那之後,本應成爲騎士的少年,拾起了母親的武器,飽含着對惡魔的仇恨開始了戰鬥。
不過現在,他需要一些時間來尋找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