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裏嗎?”
“看起來隻是很平常的美術館而已。”
迫于毛利蘭的武力,毛利小五郎和柯南不得已在第二天陪着她一起來到了這個名爲落合美術館的地方。
說起來,這座美術館是鎮上爲數不多的文化設施,也正是因爲其性質的問題,在當今這個時代,這種設施一般是不吃香的,比如現在,三人來到這裏的時候是下午三點鍾左右,但館内的遊客也隻是三三兩兩而已,并沒有太多的樣子。
不過很顯然,毛利蘭并不在意這種事情,她隻是洋溢在這片藝術的海洋中。
她并非藝術家,也沒有很高的欣賞能力,隻是以一種普通人的眼光來看待這些藝術品。
“真的很棒呢,能夠從其中感受到古老的氣息,柯南,你是不是也這麽覺得?”
“額——嗯!不愧是小蘭姐姐,挑的地方就是不一樣。”
望着小蘭期許的眼神,柯南不由得撓了撓頭,露出了贊同的笑容。
相比之下,毛利小五郎到顯得興緻缺缺,相比起這些不知多少年的藝術品,他還是喜歡在家裏看着沖野洋子的節目,一邊喝啤酒這種事情,不過想想女兒那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恐怖戰鬥力,他不由得感歎起來。
“當初真是不應該送你去學空手道,明明隻是讓你防身的,到現在卻成了一個麻煩。”
“爸爸你在說什麽啊,既然來到了這裏,就應該好好欣賞一下這裏的展品才對,不要說的别的了!”
看得出來,毛利蘭對自己的父親也頗有微詞,不過她還有一招大殺器。
“如果你再這樣抱怨的話,今天晚上我就不煮飯了,你們自己吃便當吧!”
此言一出,毛利小五郎再也沒有了抱怨聲,做爲一個單身男人,家務技能基本爲零,二人的一日三餐都是靠毛利蘭張羅的。
就在這時,一個慈祥的聲音響起。
“哈哈哈,其實不用勉強的。”
三人看去,卻發現一位身穿西服的老者來到了他們身邊,老者的身體很硬朗,近乎将眼睛遮住的眉毛以及兩縷長長的胡須都表示着他的年齡已經不小了,隻是整個人的精神,甚至比毛利小五郎還要好上許多。
“美術館不過是爲了給人們傳達美而存在的,如果是強求的話反而落了下乘,隻要大家能在這裏感到愉快,那就是美術館建成的目的了。”
“是這樣啊,還未請教,請問您是……”
毛利蘭瞬間對這位老者心生好感,出聲問道。
“敝姓落合,是這座美術館的館長,這位小姐,看起來你很喜歡這些畫啊,那就太好了。”
“原來是館長先生,您也很喜歡這幅畫嗎?”
“當然,應該說這美術館的展品我都喜歡,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樣,真的很可愛,哈哈哈……”
美術館的館長露出了一絲爽朗的笑容,富有親和力。
“原來如此,那個,有件事情冒昧的想問一下,我聽說這座展館裏有會動的铠甲,這到底是……”
就在這個時候,毛利蘭卻忽然想起了來到這裏的原因,将藏在心中的疑惑詢問起了館長。
不料,館長聽到這話的時候,原本爽朗的笑容頓時消失了,雙眼甚至被眉毛遮住,顯得有些陰沉。
“會動的铠甲啊……”
“那個,請問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見到這一幕,毛利蘭顯然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落合館長似乎是才反應過來,笑着解釋道。
“沒關系,剛才是我想到了别的事情,事實上會移動的铠甲也不過是個傳言而已,我也沒有見過,或許是工作人員在夜間搬動東西的時候,被别人看錯了吧……喂,窪田!”
“是、是!”
就在這時,落合館長突然對着旁邊收拾展品的工作人員叫了一聲,聲音很嚴肅。
迎着工作人員害怕訓斥的神色,落合館長歎了口氣。
“都說過多少次了,搬動這些展品必須要帶手套,不然很容易造成傷害的。”
“不,不好意思,下次我一定會帶的。”
“又是下次啊……哦,到這個時間了,不好意思,我還有些事情,你們慢慢觀看吧。”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落合館長對他們打了個招呼,自己獨自一人朝着另一個方向過去。
看到這一幕,柯南皺了皺眉頭,本能的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不對。
他回頭,對着正在拍着胸口的窪田問道。
“叔叔,館長爺爺去的那個房間是幹什麽的?”
得益于現在小孩子的外表,無論做什麽事情都不會惹人防備,更不用說,工藤新一的演技也相當可以,所以窪田也并沒有起疑。
“哦,那個啊,是存放一些中世紀展品的儲藏室,像是铠甲啊,書畫一類的。”
“叔叔,爲什麽這麽緊張?館長爺爺不是很和藹嗎?”
“他才不和藹呢,今天應該是當着你們面吧,如果是平常,他早就罵我了,真是的,明明隻是一些老的畫作而已,帶不帶手套有什麽關系,更不用說,這裏很快就要關門了。”
“關門?”
“嗯,這座美術館……”
就在柯南和他談話的時候,落合館長獨自一人來到了美術館内偏僻的一座小房間。
房間很黑,落合館長也沒有打開燈的打算,即使在黑暗中也極其熟稔的來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一副巨大的畫作面前。
那畫上,是身穿铠甲的騎士用劍将惡魔降伏的畫面。
“惡魔,終究需要讓騎士來斬殺的啊,隻能這樣做了……”
借着微弱的光芒,落合館長靜靜的看着這一幕,喃喃的說道。
與此同時,在他的背後,中世紀的铠甲上,一對紅光自盔甲内浮現,在夜色中瑩瑩發亮。
【雷,這樣真的好嗎?跟着那個男孩子就能找到霍拉?有什麽根據嗎?】
“沒有,隻能說,這算是我的一個大膽的猜測,更接近于直覺吧。”
美術館外,一道身着白色大衣的身影飄然而至,望着夕陽下的美術館,喃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