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鍾樓的時間已經有些年頭了,對于江古田鎮更是标志性的建築物,甚至于,代表了一代人的記憶。
盡管過了這麽久,但仍能從那精密的齒輪和雖無鏽迹,卻充斥着古樸感的金屬材料上可以看出制作者的用心程度。
不過現在,鍾樓的最高處,表盤後方的房間中,卻已經被來自異世界的魔獸所占據。
類似于金屬的肢體末端,連接着斧子與鐮刀狀的武器,這些肢體,遍布于整個房間之中,而房間的正中央,一張由齒輪和鍾表零件凝結而成的臉在夜色下顯得極爲猙獰。
它便是剛才操縱巡警的幕後黑手。
【原來是這家夥,它是可以用分身來捕食人類的霍拉,看起來是剛剛寄居在這座鍾樓上,因爲你的出現打亂了進食計劃吧。】
匆匆來到了這裏,雷爾夫看到的就是如此景象。
紮魯巴也認出了它的本質,這隻霍拉看起來是打算在這裏大鬧一場,不過因爲雷爾夫的突然出現打亂了它的計劃,緻使他不敢輕舉妄動,在發覺雷爾夫再度回歸之際,才出手打算誣陷雷爾夫,借助這個世界人類的力量去對付他。
然而,它沒有想到的是,雷爾夫的手段要比他想象的更爲高明,大範圍的消除人們的記憶輕而易舉,而且它的速度也不可能逃脫的了雷爾夫的追蹤,最終的結果,便是現在這種情況。
“還是追到這個世界裏啊,魔戒騎士,要比預計的早了不少。(魔界語)”
“我沒有心情和你廢話!”
嗡——!
隻是簡單的一句話,魔戒劍舉起,驟然在天空中劃過一道絢麗的空間縫隙。
見到這一幕,霍拉卻也沒有無動于衷,現如今,整個房間都變成了它的主場,伴随着一陣齒輪齧合的聲音,五隻肢體驟然伸出,齒輪、時針、表盤等等,都化爲最緻命的武器,徑直沖向雷爾夫。
砰——!
足以輕易粉碎岩石的攻擊,被從神聖光芒中浮現的黃金铠甲輕輕擋下,不得寸進。
“吼——!”
獅子般威嚴的低吼聲驟然響起,一道金色的漣漪猛然朝着四周迸發,包圍在周圍的金屬肢體被猛然彈開。
“什麽?牙狼?!這不可能,黃金騎士應該已經死去了才對!(魔界語)”
霍拉的聲音再度響起,不過這一次卻充斥着一絲絲震驚,他沒有想到,來到這個世界的,竟然是位于魔戒騎士頂端的黃金騎士,而且,據他所知,黃金騎士早已在那場大戰中隕落,難道這是新一代的黃金騎士?
可惜,雷爾夫沒有和他交流的打算,光芒斂去,熾熱的氣焰在黃金铠甲上升騰。
咚~咚~咚~
戰靴與地面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雷爾夫一步一步走向眼前的敵人,步伐并不算快,但卻十分穩健,仿佛任何事物都無法阻擋他,這一舉動,無疑加深了霍拉的心理壓力。
“吼——!”
恐怖的嘶吼聲從霍拉的口中發出,整個房間中的零件完全運轉起來。
無數堅實的肢體從四面八方延伸而出,朝着雷爾夫猛攻。
然而,沒有用。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不管任何攻擊,對于黃金騎士堅硬的铠甲來說都不過是撓癢癢的程度而已,甚至連一道白痕都沒有在铠甲上留下,赤瞳金身的騎士一步一步拉近了霍拉與自己的距離,明明不過常人大小的身體,卻帶來了宛如泰山壓頂般的壓力感。
“混蛋——!”
似乎是逼急了,整個房間驟然震動起來,兩根巨大的指針驟然浮現,宛如剪刀一般朝着雷爾夫攔腰絞來。
面對這一擊,雷爾夫第一次做出了動作。
伴随着一聲清脆的龍吟聲,牙狼劍驟然出鞘,巨大的表針就像是豆腐一般輕松切碎,随即,整個人順勢化作一道閃光沖向前方。
噗呲——!
牙狼劍沒入鍾表霍拉的額頭上,标志着這一戰就此落下了帷幕。
霍拉瞪大了眼睛,似乎還有些不敢置信的樣子,但随即,它的臉上卻浮現出一絲古怪的笑容。
“沒用的,牙狼,即使是黃金騎士,也不可能拯救這個世界,這裏,将會是你的葬身之地(魔界語)……”
“你們做了什麽?”
“哈哈哈哈哈哈——”
嗖——!
雷爾夫一皺眉頭,驟然一轉劍刃,随即猛然揮動右手,将霍拉的腦袋撕裂開來。
伴随着一聲慘叫聲,這隻霍拉化作一道血霧消散。
“紮魯巴。”
【嗯,聽起來這個世界好像要有大動作呢,有點麻煩了,不過以你現在的實力,普通的霍拉構不成太大的威脅,究竟是什麽讓它們有這種自信?】
“誰知道……嗯?”
房間外的走廊上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看起來是鍾樓内的守衛察覺到了異樣,到這邊來查看。
雷爾夫見此并沒有遲疑,轉身從房間通向外邊表盤的小孔處跳了出去,房間中的一切,都回複平靜。
隻是,今晚的事情,注定會引起有心人的關注。
第二天一大早,江古田高中的課堂上,黑羽快鬥打了個哈欠,望着窗外正朝着校門内三三兩兩走來的學生們,整個人顯得有些慵懶,閑來無事,他掏出手機浏覽起昨晚的新聞。
“這幫警察,别的不怎麽樣,倒是拍照的手法越來越好了。”
看着新聞頭版上,那道月光下的白色身影,黑羽快鬥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容。
“因爲怪盜基德的活動頻繁,其網站上的女粉絲數量呈指數性增加,呀~真是不好意思……”
“你現在還有時間去浏覽那些小報新聞嗎?”
就在這時,一位容貌俏麗,發色瑰紅的少女走到了快鬥面前。
“紅子,你來的這麽早啊,昨晚上的魔術表演怎麽樣?有被我迷到了嗎?”
“就障眼法而言還算做的不錯,不過我來找你不是爲了這個,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突然出現的那個人嗎?”
名爲紅子的少女,面色十分嚴肅,一臉鄭重的對快鬥問道。
“唉?那個人……難道紅子你有頭緒?”
“嗯,我也對他很好奇,專門爲他做了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