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冬木市的一處咖啡廳中。
雷爾夫和衛宮士郎相對而坐,在他的旁邊是美狄亞,相應的,在衛宮士郎的身邊,則是saber。
爲了不引人注目,美狄亞和saber都換上了一身常服。
不過說實話,無論是美狄亞那傳承自神代魔術的神秘與典雅還是saber征戰多年的英氣與堅毅都是十分引人注目的,更何況這二人的西洋面孔與此地人大不相同,一路上的回頭率确實不低。
衛宮士郎的精神明顯不佳,時不時還打着哈欠。
雷爾夫見狀疑惑道。
“你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額,那個……在教會裏多呆了點時間,不說這個了,關于櫻的事情,你想和我談什麽?”
衛宮士郎随便找了個借口說道,接着,他直奔主題。
在從間桐櫻那裏了解了一切之後,他就對于雷爾夫所說的事情十分重視。
不過他這幅姿态卻沒有瞞得了美狄亞。
“看起來你過了一個十分有意義的早上呢,小子。”
“額,什麽跟什麽啊!”
“嘛,初嘗禁果的滋味确實很難忘懷吧。”
美狄亞微微一笑,充滿調笑意味的話語讓衛宮士郎面色通紅。
“好了,caster,我們來這裏還有正事。”
雷爾夫見狀,也明白了怎麽回事,不過他對衛宮士郎沉浸在焦油之海這件事沒興趣。
“與其說是關于間桐櫻,不如說是關于間桐髒硯的,間桐櫻現在的遭遇都來源于間桐髒硯,這一點你是知道了吧。”
“嗯,我聽說了。”
“我來到冬木市對于聖杯并沒有什麽興趣,唯一的目的隻有間桐髒硯,不過他現在已經不能稱之爲人了,要解決他,必須将他的本體刻印蟲解決掉,而那隻刻印蟲,現在就在櫻的心髒中。”
雷爾夫很鄭重的說出這個事實。
砰——
衛宮士郎握着的杯子,和桌面瓷盤發出碰撞的聲音。
他滿臉震驚的看着雷爾夫,仿佛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你說的,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所以,我必須從把那條蟲子殺死。”
“等等,你說過,蟲子在小櫻的心髒裏,那麽如果殺死他的話,不相當于殺死小櫻嗎?”
衛宮士郎忍不住站了起來。
“怎麽可能,真是個青澀的家夥。”
美狄亞不屑一笑。
“有我這位傳承自魔術之女神赫卡忒的魔術師出手,要想治好那個孩子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然而她的話卻沒有讓衛宮士郎安甯半分。
或者說,在經曆了這短短的三天後,他就清楚的認識到了,這場戰争究竟意味着什麽。
更何況,間桐櫻現在禦主的身份也代表着她參與到了這場聖杯戰争中,如果讓其他的魔術師對她做些什麽,衛宮士郎根本不放心。
“這種事情我不能允許。”
“你——”
聽到了這話,美狄亞倒是很生氣,一位神代的魔術師出手卻被人如此的不信任,即使是敵人美狄亞也趕到了氣惱。
雷爾夫卻沒有任何動搖的意思。
“間桐髒硯是我必須要殺死的,他早已經不再是人類,而是吞噬靈魂的怪物,如果放任不管的話,更多人也會因此而死去,這樣也不要緊嗎?正義的夥伴。”
“我……”
衛宮士郎的話中斷了,他閉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下定了決心。
“我會阻止這一切,而且,現在的我,隻是小櫻一個人的正義夥伴!”
“很不錯的覺悟,但這件事不是僅憑你的意願就能改變的,間桐髒硯現在操縱着間桐櫻的生死,而且,間桐髒硯改造櫻的目的并不是讓她繼承間桐家的魔術,而是爲了更麻煩的事情,我必須在最壞結果出現之前解決間桐髒硯,所以,他的本體我必須要消滅掉。”
雷爾夫直接下了類似于最後通牒的話。
沒辦法,這幾乎是個無解的局面。衛宮士郎不會信任初次見面的他,但雷爾夫也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那樣的話我就會阻止你,小櫻由我來拯救,而且,隻要赢得聖杯的話就能拯救她,所以,我會赢得聖杯。”
衛宮士郎堅定的說道。
嗖——!
砰——!
兩聲呼嘯,一聲碰撞。
森冷的劍光閃過,熾熱的魔戒劍就這麽緊貼着他的臉頰,一絲絲血痕浮現在他的臉上。
“速度很快嘛,不愧是saber。”
雷爾夫對着saber稱贊道,在他的面前,saber的無形之劍及時擋住了他的魔戒劍,雖然雷爾夫也沒有要殺死衛宮士郎的意思。
“如果你不給出一個合适的解釋,那我就不客氣了。”
Saber猶如雄獅般的雙眼緊盯着雷爾夫。
剛剛那一劍,如果不是她反應迅速的話,被架上的就是衛宮士郎的脖子,這種近乎于偷襲的行爲讓她十分生氣。
即使現在是白天,她也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我隻是想告訴他一件事情,如果我想的話,我可以輕松殺死他。”
雷爾夫将魔戒劍收了起來,繼續說道。
“而且,即使是聖杯也不會拯救間桐櫻。”
“什麽?”
“間桐髒硯改造間桐櫻,就是爲了讓她做爲召喚聖杯的媒介,也就是說,如果你得到了聖杯,那就代表間桐櫻已經死去。”
雷爾夫沒有絲毫隐瞞,或者說,這根本不需要隐瞞。
在hf線聖杯戰争開始的時候,間桐櫻就已經進入覺醒的狀态了,這個時間段,聖杯恐怕都開始影響她了。
很快,衛宮士郎就會發現這一點。
“而且,所謂的聖杯根本不是什麽萬能的許願機,它給予不了你任何希望,你的父親衛宮切嗣也正是因爲這一點,才毀掉了聖杯。”
“你認識我父親?”
“不認識,但我隻是知道而已,記住這一點吧,衛宮士郎,間桐櫻體内的蟲子我必須要殺死,如果不相信的話,盡管來阻止吧,服務員,結賬。”
雷爾夫說完這句話,放下幾張鈔票走出了咖啡廳,留下了陰晴不定的衛宮士郎。
隻不過,就在雷爾夫走出房間的時候,紮魯巴卻給了他一個出乎預料的事情。
【雷,那個人是血色甜點。】
“什麽?是衛宮士郎嗎?”
【沒錯,而且成爲的時間還不到一天,我也是通過他的血液才能确定的。】
聽到這句話,雷爾夫感到,一股巨大的陰謀,朝着他包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