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哭的很大聲,引來了柳笑笑,她不知道阿喜怎麽會突然出現,才岡回來時已經将阿木和阿喜戰死的消息帶回。
吳行風理解阿喜的心情,這是死後重新的喜悅,同時是對吳行風的感激,她發誓,這輩子她就是吳行風的人,要爲吳行風去死,她的一切都是吳行風給的。
“去準備吃的。”吳行風沖一臉詫異的柳笑笑擺了擺手。
“阿木她......”阿喜欲言又止。
“她把生的希望留給了你。九轉還魂丹隻有一枚。”吳行風走上前去,主動将阿喜擁入懷中,他必須要用這種方式安撫阿喜,隻有這樣阿喜才能更加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永遠不背叛。
阿喜回應激烈,緊緊的抱住吳行風痛哭流淚。
“大人,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好阿木。”阿喜松開吳行風,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從未忘記自己身份。
吳行風強行擠出一抺微笑。“阿木的死隻是暫時的,等有一天,我變的足夠強大,她們還會活過來。”
“她們?”
“是的,還有白蓮。”吳行風推門而出,擡頭望向滿天的繁星,天又黑了。
阿喜本以爲,吳行風是在阿木與她之前進行選擇,沒想到是三個女人,其中一個還是與吳行風有着妩媚關系的白蓮。
這一刻,阿喜更是自責,同時對吳行風的關切,上升到了無人可及的高度。
“阿喜永遠是大人的奴婢,哪怕星河幹枯,宇宙毀滅,阿喜依然是大人的。大人讓阿喜做什麽,阿喜就做什麽,大人讓阿喜去死,阿喜絕不皺下眉頭。”阿喜含淚跪地,摸着自己的良心對着吳行風發誓。
吳行風扶起阿喜,阿喜的忠誠天地可鑒,他沒有看錯。
“你如今已是神靈之軀,修爲達到了傳說中的玄靈之境,天地之間你可随意來去,二重天以下,無人是你對手。現在,我要你替我去做一件事,這件事非常危險。”吳行風盯着阿喜的眼睛,神情嚴肅。
阿喜正色點頭,她知道此事一定極爲重要。
吳行風随後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大人,奴婢這就前往天界救人。”阿喜回答。
吳行風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此事,不急,你死而得活,元氣尚未恢複,休息幾日。
到了天界,你找到白氿真,把我與你說的計劃,如實相告,九皇城天帝七子,如今站在我們這一邊,讓他暗中幫忙,找到萬域魔方所在。
如果萬域魔方在天界一重天,按照計劃行事,如果不在,立刻回返下界,不要以身涉險。”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妙隹的聲音。“萬域魔方在九重天,你就别派她去送死了。”
吳行風很疑惑,他以爲妙隹回了天界。
“你來的正好,萬域魔方究竟是一處什麽所在?玄靈修爲在天界一重天,還不厲害?”吳行風有些下不了台。
“玄靈修爲确實可以在一重天稱霸,但不排除隐于天界一重天的老怪物,這些老怪物根基龐雜,很多都是不願意飛升二重天而留下。一旦得罪了這些老怪物的利益,她就白送了性命。”妙隹一改常态,似乎此前一戰是因爲她而發起的。
“你繼續。”吳行風拉了張凳子坐下,聽妙隹講說天界之事。
“天帝既然把無面神将封于萬域魔方,就說明無面神将的重要性,萬域魔方裏扣押的全是修爲通天之人,甚至有道祖的嫡系徒孫。揮手能滅掉天上一顆星辰,戰力早已突破了天格九階。暫且不說無面神戰被關押在萬域魔方第一層,就是找到了,你也打不開。”
妙隹越說,吳行風心中越驚,他太意氣用事了,太自負了,險些害了阿喜,擡頭看向阿喜,阿喜面無表情,并沒有被妙隹的話給吓到。
“如此說來,無面神将豈不是要埋沒在時空長河中,再也無法被我所用?”吳行風微微歎息,無面神将要是不能被他所用,那就太可惜了。
妙隹打量吳行風,皺眉說道:“白氿真走時,沒告訴你地靈聖母給你留下了救無面神将的暗示?”
吳行風說道:“她說,隻有我可以救他。我如何救他?”
妙隹說道:“你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你再好好想想。”
望着妙隹眼中的鄙夷,吳行風有些惱火,他确實被仇恨包裹,心浮氣燥,很想殺人。
沉思之後,突然起身。
“阿喜,送我去北國冰島,爻畢當年修造的登雲梯終于派上了用處。”吳行風言罷看向妙隹。“你比我冷靜,等我回來好好謝謝你。”
妙隹沒回,轉身走出屋外,十步之後,這才開口。“你别想攆我走,六年之内我哪兒也不去。”
吳行風苦歎,他确實有攆妙隹走的意思,這個女人太聰了,不但聰明還十分冷靜,關鍵是,分不清妙隹到底是敵是友,她的身份直到現在吳行風都不知道。
吳行風思考之時,眼前突然一變,緊接着是寒風刺骨。
催出靈氣包裹,大老遠就看到拔地而起直立于冰山上的三百丈高的登雲梯。
心念一動,二人已到登雲梯頂上。
這裏的溫度比下面還要低,在狂風之下,登雲梯左右搖擺。
“護法。”
阿喜點頭,全神貫注,凝視左右。
吳行風閉上眼睛,心念神起,雲破沖天。一抺無形意念,在口中咒語的疾速念誦下,沖向星空深處,穿過隐于星空的漆黑渦旋,直達九重天。
一炷香後,吳行風與無面神将建立了神識聯系。
無面神将雖是一面鏡子,卻有自己的獨立思維,感應到吳行風後,情緒很是激動,顯然他沒想到自己還有出頭的一天。
在吳行風的安撫下,無面神将的情緒這才有所平複,随後,吳行風向他傳達了命令,讓他縮小身軀,尋找縫隙逃出。
天帝怎麽也想不到,無面神将既然可以變化身軀大小,難怪地靈聖母暗中提示,吳行風心中欣慰的同時,更是一陣後怕。
收回神念,看向阿喜,擁入懷中,阿喜不明,以爲吳行風想要尋找這種高處不勝寒的刺激感,便主動催發靈氣伸手解衣。
吳行風微微搖頭,阻止阿喜解衣,他擁抱阿喜不是心中有漣漪的想法,而是自己的自負險些害了阿喜。
數年之間,從一個一文不值的少年郎,一躍成爲炎帝的女婿,享有神玄二女的同時,手握生殺大權,不僅坐上了東海龍宮的寶座,還統一了四域水族,不僅如此,還創立六道門,得青龍真血,被熬棂親睐。
如今又是道祖意識化身,手中掌握天地最玄的功法秘技,周天搬運功法。待他去了昆侖找到老瞎子留下的五大神技,更是如虎添翼。
假以時日應位歸真,天地玄黃唯他馬首是瞻,似問,如此成就,集于一生,一個十九歲的少年怎能不狂妄,不自大。
吳行風拉着阿喜的手,瞬移離開,他已經與無面神将神識相通,教他如何脫身,接下來就是等待無面神将,但吳行風不知道九重天究竟有多遠,便與阿喜重回天機營。
柳笑笑已經将準備好的飯食端進屋裏,但她隻拿了一副碗筷。
“坐下一起吃,再添二副碗筷。”
言罷,看向一臉驚愕的柳笑笑,她以爲自己聽錯了。“大人,這如何是好!奴婢不敢與大人同桌。”
阿喜也是受寵若驚,實則她已經不用進食,九轉還魂丹不但焚化了她體内濁氣,還改善了她的身體機能,身上自帶氣場,越發的美豔動人。
“以後不用這般拘謹,去把才岡也叫來。”吳行風自坐主位,心念一動,出現一壇東海美酒。
“是,大人。”
柳笑笑出門後,阿喜立于吳行風一旁,她沒有坐下。
“坐吧。”吳行風微笑邀請,阿喜這才坐下。
沒一會才岡進屋,柳笑笑借以酒菜不夠爲由,去了廚房。
才岡雖與吳行風年紀相仿,但他必經是奴隸出生。主子叫他坐下,他不敢不坐,如阿喜一樣很是拘謹。
吳行風身上自帶氣場,這是一種無法用語言傳達的感覺,隻有神玄二女才能安然享用,其餘人或多或少皆有感觸。
爲才岡倒滿酒後,吳行風自己喝了一口,放下陶碗,看着二人。阿喜與才岡不知道吳行風今天怎麽了,總感覺有些不像之前他們眼中那位嗜血好殺的吳行風。
吳行風察覺到二人眼中滿是疑惑,主動開口。“經此一劫,活下來的就你們幾個,誇娥氏兄弟守山有功,雖未與敵正面厮殺,卻不忘危難之時祈禱上蒼,護我天機營兄弟姐妹平安歸來。”
說到這裏,吳行風又喝一口。“白蓮與阿木已經不在,你們六人是最早跟我吳行風的,如今三個成神,隻有你才岡修爲平平。大石與小翠,一個是雷神,一個是電母,可謂無上造化。阿喜服用九轉還魂丹,一步成神,修爲更是勝于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