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共工雖然竊取炎帝之位,卻并未定都炎都,炎都生活的百姓多爲本土炎帝後裔的族人,理應得到優待,爲姜水政權他日登基炎帝位掃清障礙。若有不服者,殺之,一切阻礙統一的勢力,皆視爲敵人。切記,殺人攻城爲下,智取才是上策,能不死人,就别死人。”
熬戰抱拳。“末将領命。”
戌時。
吳行風與白氿真瞬移至真神廟。真神廟内跳動着熒熒火光,火光不大,将靜坐私語的兩個女子身影,拉的老長。
可能是爲了添加神秘,兩盞陶泥燈懸挂的位置很是獨特,皆在門廳角落。
“誰?”二女同時出聲,身形一閃已落到真神廟涼亭之上。
“是我,你們朝思夜想的男人。”吳行風輕聲開口,聲音很小,卻極具穿透力。
“行風!”二女同時落地,撲向吳行風。
吳行風張開懷抱,将二女摟入懷中。“别哭,我這不好好的嘛!”
神玄二女盡皆含淚抽搐,哭的是梨花帶雨,好不憐人。“我們以爲你......”
“我命大,沒那麽容易死。”吳行風摟着二女進屋,丢下一臉郁悶的白氿真。
走了幾步,這才想起白氿真還立在外面。“傻站着幹嘛,進屋說話。”
白氿真苦歎搖頭,本來她還想給些顔色給神玄二女看看,讓她們長長記性,别老實讓吳行風去冒險。
吳行風一句傻站着幹嘛,徹底融化了她的怒火,想發火都沒了動機。
真神廟不大,三開間。
左擁右抱去了裏屋,關上房門,脫了鞋襪,玄女主動擔當伺候吳行風的職責,神女端來熱水,爲吳行風浸透麻巾,爲其遞拿。
白氿真坐在床榻木凳上,望着前後忙活的神玄二女,心頭一軟。神玄二女經過此事後,态度大變,沒有了之前的驕橫。
玄女蹲身爲吳行風洗腳的同時,不忘述說相思之苦,那日她兩姐妹從東海歸來便去了劄城尋找兇手,卻尋之無果。
由于大戰在即,隻得先行放下,等戰後再尋機會爲吳行風報仇。
神女默不作聲,動作輕柔,在伺候吳行風洗臉之後,又蹲下身子與玄女一道爲吳行風洗腳。神态中隻有無限自責與作爲一個女人該有的溫柔。
吳行風閉上眼睛,感受着這一切。
洗漱之後,三女各自忙活,随後依偎在吳行風兩側。
白氿真躺在右手,神玄二女躺在左手。
床鋪很大,足夠三人躺卧。
神玄二女是嘗過雨露的,白氿真直到現在還未與吳行風行巫山雲雨之事,但她并不在乎,因爲此刻她比神玄二女多了一個身份,龍宮中宮之主。
最先說話的,還是玄女。
“行風,你這身衣服從哪得來的?好生威風。”
吳行風讪笑道:“别人送的。”
“何人會送一身龍袍于你?難道是東海的龍族。”玄女伸手撫摸着龍袍上用金絲繡成的五爪金龍,眉頭緊鎖。
神女則是輕輕朝白氿真努了努嘴。“阿妹,你看。”
玄女這才注意到,白氿真的衣物上同樣繡着精美圖案,一瞥之下,眉頭皺的更緊。“她身上繡的是鳳凰。”
“你給我起來,把話說清楚。”玄女是屬大嘴狼的,說翻臉就翻臉。
吳行風傻笑。“等明天,你們就知道了。”
見吳行風不說,玄女更是來氣。“不行,今晚就說。”
吳行風正要開口,卻聽到神女解圍。“阿妹休要胡鬧。行風,我們談正事吧!”
玄女本來是睡在最裏面的,此刻擠到了吳行風身邊,把神女擠到了最裏面。
神女無奈,誰讓玄女是她阿妹呢,隻得讓着她。
“明日一戰,關系到大姜神權歸屬,務必謹慎。”吳行風臉色一變,正色開口。“瑤姬,你師父瑤池仙姑明日可來助戰?”
神女回答。“多日之前,師父就已說過,她不方便出手左右天下歸屬。若父親有性命之威,自會相救。”
吳行風點頭,沉聲說道:“八荒之中,各有神人。我懷疑瑤池仙姑受到了威脅,不然她不會坐視不理。”
吳行風言罷,轉頭看向閉目不語的白氿真,白氿真已經褪去了外衣,此刻正埋在吳行風懷裏,不知是睡着了,還是想着心事。
“氿兒,你說說看。”
白氿真睜眼,隻說了一句。“莫要杞人憂天。神人自然是有,卻不是真正的神人,不過是自吹自擂而已,沒有幾人可以接我十招而不死。”
此言一出,三人倒吸一口涼氣。還是白氿真牛逼。
吳行風突然萌動了邪惡念頭,這麽牛逼的大神就睡在邊上,是不是該做些什麽。。。隻有這樣他的人生才算圓滿。
“行風,你又在想什麽。”玄女抻手抓向吳行風。。。又耍威風。
吳行風汗顔,幹咳一聲,繼續說道:“既然這樣,又會是何人威脅了那些隐藏在背後的大神?”
玄女臉上微燙,沒有理會吳行風。
神女盯着玄女的手,看她到底想幹嘛。
白氿真說完後,繼續把頭埋在吳行風懷裏,眯着眼睛喘着細微的急促。
吳行風感覺氣氛不對,這才注意到玄女不知何時俯下身去,。。。。。。。
再看神女,兩眼發紅,簡直就是一隻發春的小母貓。
吳行風騰地一下坐起身來。“明日一戰,關系生死。你們就一點也不擔心?”
被吳行風劈頭蓋腦一陣罵後,玄女這才有所收斂。
“我們相信明日一戰,定能殺的共工狼狽而逃。”神女坐起身來,她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麽,她說的是殺的共工氏狼狽而逃,而不是将其斬殺。
吳行風轉身盯着神女。“說說你的看法。”
神女說道:“與共工氏交戰,需要的已經不是計劃與部署,而是快刀斬亂麻。任何功法秘術,隻要在施法者未出招之前,将其斬殺,即使他有毀天滅地之能也不過是一刀而已。”
吳行風豁然開朗。“氿兒,随我出去一趟。”
白氿真睜開朦胧雙眼,輕聲說道:“想清楚了?”
吳行風先是皺眉,然後點頭。“想清楚了。”
“好,直接下雨,雨量控制在最大。共工自稱水神,我們就送他一場漂泊大雨。”說話之際,白氿真已經穿戴整齊。
“行風,我們也去。”玄女也起身。
“千尺冰封一旦施展,共工就能猜到是你所爲,明日必有堤防。你與瑤姬在屋内等後,半炷香我便回來。”吳行風猜到玄女要做什麽。
玄女還想說話,吳行風與白氿真已經瞬移離開。
離正西洪荒尚有一千裏,吳行風就祭出四維羅庚,此時的四維羅庚已經蘊藏着巨大能量,在吞噬了無數枚還法棋子後,吳行風一開始還不知道四維羅庚蘊藏着什麽,直到下了鬼城之後,才發現四維羅庚天池正中的玄黃光團可以幻化五行事物。
一張天網如同巨大鍋蓋,把一千裏外的洪荒罩在其中,随後是狂風暴雨,雨滴之大如同牛淚,嘩嘩作響。
“此役之後,共工氏必定忙于抗洪救災,精力難免會被消耗。”白氿真立于雲空之上,在她的頭頂是閃耀着繁星的蒼穹。
一時間,吳行風看呆了,白氿真的氣場比之剛開始認識她時,還要強大。當日龜丞相說,達到一定修爲後,天界上神就會下凡來請已經突破的高手居住虛無之上。
如果有一天白氿真被迫離開,吳行風又該如何自處?
心裏想着,眼前景物已經發生了變化,真神廟前,神玄二女屹立在空曠的廣場上,翹首張望。
“不是讓你們在屋内等候嗎?”吳行風上前拉着二女的手,直入裏屋。
白氿真自行進屋,進屋後褪了衣裳閉眼歇息。
神女輕聲開口。“連山城池東南兩條河道發現被異族占領,人數之多無法計算,行風可有察覺?”
吳行風反問。“你幾時發現的?”
“就在你們走後沒多久,這股勢力從未見過,我正要與阿妹前去查探一番。”神女面有憂色,語氣卻依舊平緩。
吳行風本想明日帶她們前去與部下見面,沒想神女既然發生,隻好如實相告。“你們不用去了,那是我請來幫忙的朋友。以防応燦與蚩尤走水路偷襲連山。”
“行風,當真是你朋友?”玄女不太相信。
“還能有假,好了,早些休息,明日争取拿下共工。”吳行風拉着二女,直到進了裏屋,這才松手。
二女脫衣上了床榻,各自躺卧。
吳行風有心化解三女之間的矛盾,便躺在了神女身邊,如此一來,三女相依一處,頓時鴉雀無聲。
忽然,吳行風感覺到一股蕭殺之氣正在玄女身上醞釀,心中大驚,忙是撇開神女擠到了玄女與白氿真之間。
白氿真翻身粘着吳行風右側肩膀,開口說道:“夫君,不如我們回海島睡吧!明日我們再回來。”
氣氛本就尴尬,白氿真的話引起了玄女的強烈不滿。“要去你去,行風累了。要休息......”
與此同時,拉開吳行風左邊臂膀,鑽入懷中,貼着吳行風的身子,閉目不語。
神女微微歎息,轉過身去,心裏想的什麽,隻有她自己知道。
“旲兒說的有理,明日還要與共工決鬥,不易操勞,今晚就委屈一下,明天再說。”吳行風伸手去安撫被白氿真擠壓變形的胸脯,白氿真撥開吳行風的手,不讓他觸碰,顯然是生氣了。
三女一男,同擠一張席上。
吳行風倒是坦然,一夜無話,沒一會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