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奴隸,阿蓮的實力無疑是最高的,這也是玄女的一番苦心,玄女不在時阿蓮要替她保護吳行風的人身安全,同時要警惕另外幾名奴隸。
阿蓮蹲身爲吳行風洗腳,洗的很仔細,很輕柔,吳行風坐在床榻上,視線正好看到阿蓮漏出一半的胸口,也不知道是奴隸穿着的規定還是這個時期的女子普遍的穿衣習慣。
冬天,最是氣冷,奴隸的衣着既然還是這麽單薄,吳行風想到這裏,不禁有些悲憫,明天就爲六人縫制衣物。
看着一臉認真的阿蓮,吳行風本想拒絕,但考慮到玄女會懲罰她們,隻能硬着頭皮享受了一番被人伺候的感覺。
被人伺候的感覺的确很爽,呼來喝去,越是趾高氣昂,奴隸們越是受用。
有種東西叫奴性,奴性是人類在曆史長河中衍生的極端醜惡一面,是人性的扭曲病變,是生息演化中神權的襯托,是陰陽失衡遺留下的毒瘤,是自然界發展的階梯,是一切物欲橫流的自私産物。
吳行風想淨化奴性,想借用後世理論改變這種狀态。但思考後發現,自己太天真了。
世間萬物無論是生死相依還是永存不滅,都是玄黃宇宙的一部分,曆史發展有他的軌迹,任何的過度行爲直接的後是導緻曆史軌迹偏向于崩盤。
即使有能力幹擾,也不能過分去左右,不然他很快會被還法旗子找到,随後将其清除。
吳行風思考的時候,阿蓮已經鑽到被褥内。直到吳行風進屋才緩過神來,此時的阿蓮已經脫光衣服。
見吳行風目瞪口呆,阿蓮自被褥裏急忙鑽出來跪地解釋。“天冷氣寒,奴婢爲大人暖床是玄女二貴人特意交代的,奴婢不敢不從,奴婢早些時候已經洗淨了身子,不會污了大人的被褥,等被褥稍有暖氣,奴婢立刻離開。”
吳行風不語,盯着地上一絲不挂的阿蓮,即有心疼又有郁氣。玄女的所作所爲,有些過頭了。他不是孩子,何況還是修行中人,有藍氣升玄修爲,這點冷算不得什麽。
“你告訴玄女,莫要自作主張。我有自保能力,她的心意我能理解,但凡是物極必反,讓她有個度。還有你阿蓮,我雖涉事不深,卻也懂氣色觀人,昨天我便知道你是玄女派來貼身保護我的,同時監視其餘幾個仆人。玄女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你在第一天就被我識破,她一定會殺了你。如果你想保住性命,就聽我的,做自己該做的,不要做出令我反感的事,否則......”吳行風沒繼續往下說,他不是籠中鳥,更不是依靠女人才能活的小白臉,玄女的情有些過份,令他開始反感了。
“大人...”阿蓮惶恐,身體不由的顫抖起來。
“你回去吧,今天的談話内容隻有我與你知道。玄女那邊該說什麽,你還說什麽。”吳行風手指衣物。“穿上,莫要着了風寒。”
“是,大人。”阿蓮哽咽,但她并沒有哭出來。
“去吧,我不會殺你,更不會在玄女面前說你不是。”吳行風歎了口氣。“去把阿木喊來。”
“奴婢謝大人不殺之恩,這就去喊阿木。”阿蓮撿起地上衣物胡亂穿上,倒退幾步匆匆出門。
吳行風深深歎氣,這裏是待不長了。
沒一會,阿木來了。
“大人。”阿木進屋便要給吳行風下跪。
吳行風伸手拉住。“别跪了,以後沒人的時候,你不用太客套。”
阿木點頭。“恩。”
吳行風走向屋内,從裏面拿出個藥瓶,倒出一枚藍色藥丸。“這是一枚補氣丹藥,你服下。”
阿木驚疑擡頭。“大人,阿木沒有靈氣修爲,吞服丹藥沒有作用,還請大人收回。”
“從今天起,我教你煉氣吐納。”吳行風将丹藥塞到阿木手中。
阿木惶恐,不知如何是好。“大人,阿木真用不着。”
“拿着就是,爲免生出變故,現在便服下。”吳行風像個大人似的,盯着阿木。
阿木不敢違抗,張嘴吞下。
吳行風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可識字?”
“不曾學過。”阿木沮喪搖頭。
“這邊的文字,我也不認得,隻認識簡單的字體,明天我就找玄女,讓她替我們找個教書先生。”吳行風早就有這個想法,他對這時的了解很是片面,認識的遠古文字很是有限。
“大人,二貴人對你真好。”阿木說道。
吳行風苦笑,玄女對他是好,隻是好的有些過頭,竟然讓女仆給他暖床。
“明天把獵物拿到街市上換些過冬的衣物,你們六人穿的太少了,容易着涼。”吳行風轉身進了内屋,叫阿木過來。
“把門關上。”吳行風沒有回頭。
阿木忐忑,但還是跟了進去。“大人,我...奴婢尚未長開,不如讓阿喜來伺候大人吧!”
吳行風汗顔,轉身望向一臉羞澀的阿木,很是心疼的将其摟入懷中。阿木吓的不輕,渾身顫抖,話不能語。“大人...”
“别怕,煉氣之法不可輕援他人,爲了确保安全,必須由我輕自指導。”
“大人,你不是想...”阿木震驚,眼中淚水打轉,欲要哭出。
“别哭,隻有學了本事才不會讓人欺負。他們幾個我也會教,但不是現在,我要對他們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我隻相信你!”吳行風撫摸着阿木臉龐,憐惜的說道。
阿木點頭。“大人之恩,阿木永世難忘。”說完就給吳行風跪下。
吳行風拉阿木起身,阿木卻堅持給吳行風磕頭,也許隻有磕頭才能作爲謝禮。
阿木是戌時末進屋的,直到子時方才離開。吳行風把師父辛望山教他的煉氣吐納要決,毫無保留的教給了阿木。
擔心阿木一下子記太多會亂了結穴順序,便隻講理論上的東西,煉氣方法并未立馬傳授。
連續七日的虛心指點,阿木很快掌握煉氣吐納的法門。
由于阿木每天都是夜裏子時回屋,同屋的阿蓮,小翠,阿喜皆有疑惑,雖然有疑惑卻無一人敢問。
又過幾日,玄女出現在吳行風屋内。
“你拿着刀幹什麽?”吳行風被玄女吓了一跳。
玄女還是那副陰冷的表情,世間一切在她眼中皆爲糞土。“你是不是跟阿木搞上了?”開口的同時,玄月刀已經架在了吳行風脖子上。
吳行風移開玄月刀,轉身走向裏屋,拿出一枚鵝蛋大小的夜明珠。“替我把這個交給你阿姐,我不知道她在哪兒。”
玄女冷視。“我問你,你是不是跟阿木搞上了?”這次聲音很大,屋外的幾個奴隸聽的一清二楚。
吳行風微微歎息。“阿木那麽小,怎麽可能。”
“阿木你進來。”玄女沖着屋外大喝一聲。
阿木吓的不輕,踉踉跄跄進了屋。“奴婢拜見二貴人。”
“你說,你有沒有勾引他。”玄女指着吳行風呵斥道。
阿木擡頭。“回二貴人問,大人對奴婢很好,奴婢沒有勾引大人的動機。”
玄女皺眉,她并不信。“不曾勾引爲何半夜三更自吳的屋内出來,連着十多天...”
“大人教奴婢煉氣吐納之法,大人擔心奴婢煉氣走偏,便親自指導。請二貴人明察。”阿木此時臉色蒼白,吓的不輕。
玄女收刀,直視吳行風。“族内有規定,奴隸不許修煉吐氣之法,不論是以什麽理由,一經發現,斬立決。”
吳行風淡淡的說道:“如果你殺了阿木,這輩子都别想見到我。”吳行風說這話的時候,很是平淡,他在思考要不要離開這裏,玄女的情太重了,他有些承受不住。
玄女沒有開口,依然直視着吳行風,良久後,這才沖跪着的阿木說道:“出去吧!”
阿木離開,将屋門悄悄關上。
阿木一走,玄女立刻沖向吳行風緊緊将他抱住,瘋狂的去親吻吳行風的臉頰。
吳行風躲閃不急,一時有些發蒙,腦袋裏一片空白,剛才還要打要殺的,怎麽一下子就如此主動。
二人磕磕碰碰摟在一處,進了裏屋,玄女好不容易抛開尊言,豈有放過吳行風的道理。終于在一陣亂親亂吻後,對上了吳行風的嘴唇。
一時,天旋地轉,黑天暗地。
這是玄女的初吻,這一吻一直持續了很久,直到舌尖麻木。玄女的主動超出了吳行風的想像,三二下就扯去自身的衣物,吳行風胯下工具也徹底暴露在玄女面前。
雲雨初會,凝霜打白。
吳行風牽馬拉缰,正欲奔赴戰場,遠方天際忽然滾滾雷雲,一男子手握巨斧如同魔鬼般朝着通正殿逼近。身後是黑壓壓一片,不計其數。有淩空的紫氣高手,也有自地面奔跑的勇士。
此人正是滳魁,被共工氏借以上古神酒死不了複活的巨人滴魁。
四處高台同時響起警示洪鍾,鍾聲響亮而又急促,通正殿在收到預警後,當即敲響殿外巨大鑼鼓召集城中勇士。
“不好,有敵軍來襲。”玄女果斷推開正欲牽馬遛彎的吳行風,穿上衣物匆忙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