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笑笑心中,吳行風是神一樣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是不會生氣的,所以她才會肆無忌憚的在每次煉丹後,趁黑三常不備,偷偷藏上一枚。
抵達六道門後,柳笑笑整個人都已經麻木,神情恍惚,驚恐萬分,她敢發誓,再也不會私藏丹藥了。
吳行風落到太極廣場上,指着面前的鴻蒙殿說道:“以後,你與你師父黑三常就待在六道門,依舊行使煉丹職責。”
柳笑笑擦幹臉上淚水,感謝吳行風不殺之恩,并保證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吳行風微微一笑,“但願如此。”
對于吳行風的笑,柳笑笑琢磨不透,同時在問自己,難道還會犯同樣的錯誤嗎?
不,絕不能再犯錯!
柳笑笑想到在雲層中疾速穿過的畫面,由于太過刺激,她感覺自己身體某處已是濕答答的。
正胡思亂想,背後傳來轟隆的破風聲,轉身回頭之時,她的師父已經被一隻像羊的醜八怪馱着落到了地上。
巨大的響聲,引來了骊山老道等人。
見來人是吳行風,便向其說明不久前來了個妖女,說是玄黃第一仙的大夫人。
骊山老道提起這事,吳行風這才想到沒有向衆人介紹白氿真,好在蘇媚兒曾經見過,爲此避免了一場尴尬。
帶着柳笑笑與黑三常二人,向門下衆人做了介紹,便前往後山丹殿,這處丹殿位于東泰殿與初九殿之間,位置并不隐秘。
每個宗門都有自己的煉丹房,吳行風之所以沒将丹殿設在隐蔽位置,是經過反複思考的。丹殿就好必六道門的心髒。
與其隐藏,迷惑敵人,不如敞開心扉。
這是吳行風的自信,也是對六道門人所有衆人的一種坦誠,他不怕敵人明着使壞,就怕暗自使壞。
吳行風命人将丹殿附近的樹木全部砍掉,任何人進入丹房都将暴露在衆人眼前,如此做反而增加了心懷不軌之人盜丹的難度。
安排妥當,叫來骊山老道,經過嚴格篩選,再選三名童男童女,拜在黑三常門下,作爲人才儲備之用。
柳笑笑也跟着水漲船高,對吳行風的崇拜達到了另一高度。
“煉丹藥材由骊山掌門親自負責,你有什麽需求也可找他提出來。除了不準私自下山,後山多處重地不能亂闖,别的地方你都可以去。”
吳行風面對柳笑笑,給于提示,這丫頭有藏丹的癖好,隻要别太過分,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奴婢哪兒也不去,專門給大人煉丹。”柳笑笑說到這兒,回身張望,怯怯的問道:“大人,這兒也是你的地盤?”
黑三常卻是朝她皺眉瞪眼,生怕惹到吳行風。
“好好幹,這兒的藥材比天機營的多,你想怎麽藏都可以,但不能送人,也不能出售。關鍵時刻得有覺悟的精神,不然我就白疼你了。”吳行風沒有回答柳笑笑提出的傻問題,而是給于她精神上的安慰。
“奴婢該叫大人,還是道祖?”柳笑笑心中狂喜,她就知道她家大人是喜歡自己的,不然以她私藏丹藥一事,早就當衆将她五馬分屍了。
“你想怎麽叫都行,隻要你别忘記自己的身份就好!”吳行風言罷,轉身離去。
“丫頭,你可别再犯渾了!”在吳行風走後,黑三常拉着柳笑笑低聲說道。
柳笑笑一臉歡喜,依然沉靜在吳行風的說的那句話中。“師父,咱家大人好像喜歡我。”
“瞎說。”黑三常吓了一跳,趕忙上前捂住柳笑笑的嘴巴。
“大人身邊的女人,你難道不知道都是什麽人?哪一個不是驚世之輩,就你那歪瓜裂棗,大人會看上你?别作夢了,師父顧得了你一時,顧不了你一世。”
黑三常的話卻如風中的落葉,隻是輕輕的在柳笑笑身上劃過,哪裏能讓犯了花癡病的柳笑笑醒悟。
“再好吃的糕點,吃多了也會膩的!大人一定是喜歡我這一口的!”柳笑笑自言自語,又開始胡思亂想。
黑三常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自顧自進了密室,準備煉丹事宜。
吳行風回到天機營,已經是第二天午時。
吳情四女情緒依然低落,說了半天寬慰的話,才穩住她們。
盡管此事确實不能怪吳情四女,但畢竟是吳情四女失職,才導緻大量藥材被燒,從此事也能看出,吳情四女雖然将身子給了吳行風,卻從未忘記自己的身份。
是吳行風給了她們再世爲人的機會,沒有吳行風,她們如今頂多是鬼城裏的一縷幽魂。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吳行風豈能不知道吳情四女心中的芥蒂,他想化解吳情四女的自我定位,但在吳行風提出要冊封她們時,吳情四女卻是死活不同意。
無奈之下,隻好作罷。
一夜未眠,與四女吐露心菲,安慰心靈。
這一刻,吳行風才深深體會到做男人的不易,男人都想多找幾個女人,恨不得全天下的美人都是自己的。
有這種想法的人,大有人在,也是人之常情。
陰陽相吸,是天道運轉規律,生息衍化離不開陰陽交融。
以吳行風的修爲與身份,多幾個女人确實不算什麽,但并不表示他願意被一群女人圍着,女人多了,各種問題就會體現出來。
不論是與他有沒有親密關系的,他身邊的這些女人,雖然都聽命于他,但他卻忽略了這些女人的感受。
吳行風發現自己的自私已經到了骨子裏,難怪他的敵人都會以淫賊的罵名強行扣在他的頭上,換位思考,自己不就是一個霸占美麗女人的采花賊。
自己怎麽就變成了采花賊?
這一念頭一經出現,吳行風不由的皺眉苦笑,原來他自己也開始迷糊了。
反省之際,阿喜等人的面孔一個個的從他腦海裏浮現,半個時辰後,吳行風總結出一個規律。
他手下的這些女人,沒一個是難看的,臉上連一點瑕疵都沒有。
想到此處,恍然大悟。
敵人是在嫉妒他。
辰時,才岡來報。
“大人,二百死士已于昨日出發,爲了确保此次任務能順利完成,小人鬥膽以大人名義宣布,任務完成後,他們的親人都将得到一筆财富,并賜姓封地。”才岡說道。
“你做的很好,生命隻有一次,沒有人天生就該死。”吳行風沒有批評才岡,才岡是奴隸出身,爲奴隸多考慮些,是可以理解的。
以此手段對付有熊,雖然有些狠辣歹毒,卻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必須讓對方明白一個道理,惹毛我,我會讓你付出沉痛代價。
與才岡問話之時,邙山傳來消息,說他們被打劫了,向吳行風請求支援。
吳行風正愁着沒事幹,便叫來阿喜,金嬗與吳情四女随他去剿匪。
正好借此機會舒緩一下吳情四女的情緒。
邙山離天池山不遠,但爲了震懾打劫之人,吳行風毅然叫來混沌獸。
六女各騎一隻,威風凜凜,霸氣的不可一世。
到了邙山地頭,果真看到黑壓壓一片,人數有三四千,也不知道哪來的這麽多人。
這些人自知雲陽山去不了,便跑到了邙山來撒野,邙山是老虎精黃三宏的地盤,這些人仗着人多勢衆便來搶奪邙山上的藥材用以煉制丹藥。
當聽到天空傳來轟隆隆的巨響,皆是眉頭緊鎖,以爲是某個世外高人也想來分得一杯羹,正惱怒之時,卻看清了來人的容貌。
一個年青人,帶着六名絕色美人,騎着醜陋怪物從天而降。
那場景太過驚辣,他們這些人中,有些活了大半輩子都從未見過。
尤其是那幾個女子,容貌如仙子般脫俗,更令人可恨的是,她們既然對這個年青人畢恭畢敬。
“吳老弟,你總算來了!”黃三宏,從山腰上的竹樓下來,終于松了口氣。
“多日不見,黃兄的地盤怎麽也被賊人惦記上了。”吳行風笑道。
“莫非吳老弟也遭了盜賊?”黃三宏頓感慚愧。
吳行風擺了擺手,“一言難盡!”言罷,掃視下方人馬。
黃三宏趁機說道:“愚兄是遇到**煩了,你看黑壓壓一片,足有三四千人。”
吳行風自然也看到了,不以爲然道:“不過烏合之衆。是全殺了,還是打殘!”
黃三宏聽了心中不由的嘀咕起來,不是老哥我瞧不起你,你就帶了六個女人,如何與眼下三四千個賊寇搏鬥。
但嘴上卻道:“自然是保住邙山,擊退他們。”
吳行風回頭望了一眼邙山上的綠草青葉,那淡淡的靈光寶物仿佛在朝他招手。
黃三宏見吳行風回頭張望,卻并不言語,心中了如明鏡。“兄老弟神功蓋世,若能擊退這些匪人賊寇,愚兄甘願送上邙山一半靈物,以作報答。”
吳行風微微笑道:“天地不通,誰有靈物,誰就能煉丹補氣,有了靈氣才能施展法術。黃兄這是要把火炭往我懷裏塞啊!”
黃三宏本是真心話,卻到了吳行風嘴裏變了味,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隻是尴尬笑道:“實不相瞞,愚兄早有一死之心,隻是不願讓這些賊人白白享用,與其得不償失,不如一把大火給燒了。”
言罷,手指東邊山腳,賭氣一般。“老子就是全燒了,也不會留給他們。”
吳行風心中大罵,真是一頭蠢貨。
“阿喜,你去救火。”
言罷,沖黃三宏道:“從今天起,邙山的靈物,都屬于我吳行風。”
黃三宏渾然失色。“吳老弟,你這是在開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