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回大量物資,奴隸達到了三萬多人,此前被吳行風安置在九黎部落的另一隻混沌獸,被神女用來看管犯人。
由于戰利品不勝其數,又有數萬俘虜随行,如果就這麽走走停停至少要一個月才能抵達泾河。
神玄二女接到吳行風登基炎帝的消息後,立刻施展瞬移之法,從幾千裏外的深山中趕回來。
酉月,是農曆的八月。五行屬金,方位是正西。
金者,魂也。主殺伐。
有物于華南,東升之陽父。其形剛毅,可屠萬物。
柔骨多姿,性冷多變。其心有堅,其形有天。力可斷木,氣可催煙。與其爲友,力抜雲天。與其爲勢,可傷可援。與其爲敵,生死半邊。與其爲樂,齊樂在天。
性其多寡,居于平滑。墳藏千古,掘起富華。
生于水火,死于消融。名在少骨,高于浮誇。
爲金者多生四化,其一化器,其一化力,其一化惡,其一化心。
器之化爲上,可鑄萬物。力之化爲中,可使其用。惡之化爲礦,可藏萬世。心之化爲形,可變千秋。
此其一,有見可功。
攻之榆,毀其身。攻之祿,斷其魂。
身劫至死,溺水而生。
水汽化魂,魂歸于形。形克萬象,而後有神。形神乃度,形神乃戶。其神形不遇,惡金有誤。
一畫而殺音,其音絕于行。
一畫而殺仁,其仁絕于聽。
一畫而殺形,其形絕于靈。
一畫而殺吾,其吾絕于音。
木之形而克,土之情而生。水之心而沉,火之因而鳴。
克其害而生其形,其形有化,化而起周天。
周天一卦,金主魂歸。
此金之性也,殺伐爲重,克害爲大,傷敵而克己。
金者,亡也,絕也,其心妒也。(有關五行解說,請看本人作品《陰之甚》。)
通常登基選在上午辰時,但天帝卻讓吳行風在卯時行登基大典。
是何用意,一目了然。
酉爲金,卯爲木。
震東爲紫氣之所,正是承受天命,神威加持的絕好時機。
沒有悟透天帝意思的,都在感激涕零,吳行風卻是心知肚明,時辰越好,逃出禁锢的可能性越小,迷惑吳行風的性質也就越大,當真是絞盡心機。
吳行風登基之日,東南方飄下一朵白雲,白雲壓的很低,與天空的其他雲朵一樣,沒有什麽特别,然而,卻在這白雲中隐藏着十萬天兵,以及不知修爲的五百上神,偷偷下界,隐于世間的雞鳴山中。
而這一切,都被智子看在眼中。
幾乎是吳行風登上炎帝寶座的同時,天地失去了聯系,從此,修行之人再也無法吸收靈氣做爲攻擊手段。
修煉難度更大。
但吳行風早有準備,早在三天前,就已經命六道門以及天機營的幾位核心人物,囤積大量煉丹靈藥。
炎帝登基,缛節繁重。
從寅時開始,一直到晚上亥時,方才結束。
國号天冊。
冊封有功之臣,大赦天下。
封神女爲帝後,入主中宮。
登基當日,卯時剛到,白氿真在兩名天兵的押送下,穿過天界之門,削去神籍,回歸下界。萬幸的是,修爲尚在。
二人多年不見,甚是思念。
神玄二女,戴孝之身不能侍寝。
白氿真終于如願以償。
吳行風洩陽三裏,魔心頓消。
一個月後,吳行風帶着玄女與白氿真前往東海,炎都朝政交予神女,并冊封季伯與仲伯爲相國,輔佐帝後,開設六部,遵循漢制,爲統一八荒儲蓄實力。
臨行前,吳行風叫來魏清風,命他整頓部下,賜名炎家軍。自東西一百四十裏的公羊部落修造魏城,大放特權。
魏清風跪謝天恩,誠心表奏,願把自己的兒女送到炎都充當人質,以表忠心。
吳行風卻道,我相信你。
自此魏清風死心踏地。
天冊元年。
東海發生一件怪事,海中有大量魚蝦死亡。
既然找不出原因。
白氿真回來以後,自居東宮,将中宮的位置讓給了玄女。
玄女謙讓,最後二人同爲王後。
吳行風看到二女能和睦相處,甚是欣慰,本來他還擔心,如今看來是他多心了,随着實力的不斷強大,他的話越來越有分量。
坐在龍王寶座上,龜丞相走上前來抱拳說道:“東海曆史上曾經也發生過魚蝦大量死亡的事件,但這一次數量如此之多,恐怕其中隐藏着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
吳行風點頭,龜丞相說的沒錯。
便将此前古聖二老與他的談話說與龜丞相知道,将自己的推測也一并說出。
“天地不通必有影響,沒想到會這麽快。”龜丞相不無憂心。
“本王也沒想到隻是半年時間,便有異象發生,照此下去,天下必有動蕩。”吳行風起身,朝着龍宮大殿外走去。
龜丞相跟在身後,寬慰道:“龍王陛下也不用心急,以微臣之見,陰陽互轉是天道之理,任何一方停止運作,都會造成巨大影響。天界恐怖也不好過!”
吳行風微微點頭,看向龜丞相說道:“本王對此事有過深入分析,玄黃氣數無時無刻不在變化,雖然是變化中,卻有自己的軌迹,氣動而劫,劫而複始。如果停止了運傳,玄黃宇宙便會坍塌。”
“龍王陛下深谙陰陽,知天命因果,是我輩之福。”
見龜丞相扯的有些遠,吳行風便擡手制止。“拟道聖旨,讓四海族人不得在海水中提取靈氣作爲修煉基石,違令者,滅九族。”
東海以及其它海域之所以有大量魚蝦死亡,就是因爲有人提取了海水中蘊藏的少量靈氣,靈氣一減,蝦兵蟹将便無法維持正常呼吸。
龜丞相心中一驚,原來他眼前的這個年青人早就知道魚蝦大量死亡的真正原因。“微臣這就去辦!”
“另外,四海中所有靈物地寶不得私自開采,對于深海區域無法确定數量的靈物,也要派人把守,每座城中擁有的靈物數量全都備注上報,論功行賞必須造冊登記。”
略一停頓,吳行風又道:“從今天起,所有官員用食減半,兵卒保持不變。本王的衣食用度也減去九成。”
“龍王體貼萬民,以身作則,是天下人之楷模。微臣認爲,龍王爲了四域生靈,費心勞神,減去半成,即刻。”
龜丞相感動的稀裏嘩啦,抹着眼淚說道。
吳行風揮了揮手,“就以丞相所言。”
離開龍宮,吳行風去陸上行宮,探望白氿真,白氿真自從天界回來,好像變了個人。
整天悶悶不樂,抑郁寡歡。
“你與我說說九皇城的事。”
“九皇城一夜之間人口流失大半,不知道這些人被何人所抓。”白氿真躺在暖榻上,有些心不在焉。
吳行風眉頭緊鎖,難道消失的人口,全被魔元給殺了?
“消失的人可是與天帝七子膺ying佑,不和之人?”
白氿真略一思考後,猛然擡頭。“夫君,是你讓人幹的?”
吳行風松了口氣,卻也爲此感到懊悔。
他确實命魔元拿下九皇城,但凡阻礙他的人全都殺掉。
也正是因爲他下了這個命令後不久,九皇城人口消失了一半,天帝這才震怒。提前進行了部署,導緻了如今的狀況。
“真是你讓人幹的?”白氿真來了精神,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盯着吳行風,仿佛是第一天認識他。
“别這麽看着我。我也是沒辦法,你走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吳行風解釋道。
白氿真微微歎息。“夫君,你變了。變的嗜血濫殺,辣手無情。”
沒想到這話會從白氿真口中說出來,吳行風聽了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你是我,你也會這麽做。在強大的敵人面前,苟且偷生隻會死的更慘,我沒有别的選擇。”吳行風伸手撫摸白氿真柔滑的臉龐。
“他們說,你是道祖。真的?”白氿真直起身來,抓起吳行風的大手,輕輕的放到了自己胸口,那是一處聖地,隻屬于吳行風。
吳行風縮回了大手,他現在沒有心思。
看向白氿真一臉期待的眼神,吳行風有些于心不忍,便将大手又伸了過去。“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也許老烏龜早就知道了,隻是他沒說。”
白氿真噗嗤一笑,她終于笑了,在壓抑了半年後,心中的郁悶才徹底解開。“道祖是你這樣的嗎?”
吳行風低下頭,這才看到自己的手在兩個雪球間滾動,似乎在尋找山峰上那抺早已被人間遺忘的紅丸。
看到白氿真終于一掃郁悶,心中高興,三下五除二,抗起雪橇,挖起雪來。
就在吳行風在雪地裏探尋寶藏時,智子提着一半截死屍出現在吳行風跟前。
“大人,智子有重要事情彙報!”智子開口之時,絲毫不在意吳行風在做什麽,也沒有問吳行風的姿勢是否過于超前。
“她是誰?”白氿真大怒,推開懸停在半空的吳行風,朝着智子就拍出一掌。
這一掌可以秒殺一百個太玄,然而,卻是石沉大海,沒濺起一絲波浪。
吳行風提起大褲衩,有些郁悶的皺眉道:“以後不能這麽吓人,會被你吓出毛病來的。”
見白氿真依然惱火,正準備再次發力,卻被吳行風給攔住了。“她是我的随從,隻是一部機械。”
“随從?機械?”白氿真腦袋裏沒有機械的概念,穿好衣物皺眉打量。
“大人,你看這個!”智子沒有理會白氿真,丢掉手中的屍體,她手上有一枚雞蛋大小的紅色結石。
“這是什麽?”
“類似于人體丹田用來存儲靈氣的裝置。”智子解釋道。
吳行風臉色大變,快走幾步,蹲下身子檢查智子帶回來的半截屍體。
咋一看,與人體無異,但仔細檢查後,更像是某種機械人。
“哪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