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歡呆住了。
眼淚不受控制的流出來。
她忽然低低的開口,聲音有些嘶啞,“秦以澤,你站住”
秦以澤依然大踏步地朝前走去。
心裏卻升起了一絲厭煩。
因爲他這張臉,因爲他的家世,因爲他的出色,總是被膽大的女孩子糾纏。
從小到大,簡直煩不勝煩。
導緻他對女孩子這種生物避之不及
有段時間褚成峰甚至以爲他喜歡男人,很是驚恐了一段時光。
本以爲林清歡有些不一樣,但是在昨晚看到她的時候,他就知道,從前的一切不過是僞裝。
假如今天林清歡不找他,也許就這樣了,他不至于給她難堪好讓她死心。
可是,今天她還是來了。
這女人,還真是喜歡挂羊頭賣狗肉啊。
白芸如此,林清歡也是如此,在這一點上,她們和顧喬喬比差的遠了。
顧喬喬那小女人,喜歡你的時候,無論如何都要嫁給你,不喜歡你的時候,死活都要離婚。
看他一眼都嫌累
想到這裏,秦以澤的眼眸卻劃過一抹冷光,顧喬喬,将他想的太簡單了。
而這個時候,林清歡已經跑到了秦以澤的面前,攔住了他,急促的說,“阿澤,對不起,我剛才一時失言,真沒有别的意思,你别和我生氣好嗎”
秦以澤眉間染上一抹不耐,“一時失言”
“嗯嗯,真的是一時失言。”林清歡打掉牙和血吞,隻得強笑的說,“阿澤,你該不會是真的生我的氣了吧。”
“你覺得呢”秦以澤反問道。
“我以後保證不亂說話了。”林清歡還調皮的舉起了右手。
眼睛卻緊張的盯着秦以澤,生怕他真的翻臉。
秦以澤不動聲色的挑挑眉,忽然漫不經心的說,“我們都長大了,你在叫我阿澤不合适,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不等林清歡說話,大步流星的朝着ktv的方向走去。
背影筆直,長身玉立,在這銀裝素裹的雪景下,卻如孤單行走在人間的神。
林清歡沒有去追,隻是怔怔的看着那道高大修長的背影消失在了街角。
半晌,才感到臉上冰冷的刺骨。
她的手,緩緩的攥起來,這才感到寒風呼嘯,渾身冷的直打哆嗦。
可這些,都抵不過心裏的冰冷。
以前看到過他這樣對别人,還有些竊喜和得意,可是當換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卻發現原來竟然讓人這麽絕望。
她覺得她不是死心眼,因爲就算是到了國外一年,她都沒看到過比秦以澤更優秀的人,也許有,但是當心理眼裏都是他的時候,那麽誰的身影都裝不下了。
那個女人叫什麽,顧喬喬嗎
一個來自于農村的村姑,沒文化,沒家世,普普通通,憑什麽做了阿澤的妻子
這裏面到底有什麽秘密
掩去了眸子裏一抹淩厲的暗光,林清歡深吸了一口氣,朝着另一側的方向走去。
秦以澤到ktv的時候,豪哥沒在,不用想都知道,這是躲出去了。
他坐在了豪哥辦公室的沙發上,姿态慵懶,對着豪哥的小弟淡淡的說,“告訴你們豪哥,我隻等他一小時。”
聲音不大,但是那無形的令人恐怖的威壓還是讓小弟咽了一口吐沫。
這位爺,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沒看豪哥都吓得躲出去了嗎。
而秦以澤說完之後,自顧自的給自己沏茶,再不看那有些驚疑不定的小弟一眼。
小弟猶豫再三,還是滿臉堆笑的答應下來。
随後急匆匆的離開了豪哥的辦公室。
半個多小時之後,豪哥滿臉大汗的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随後,又心虛的趕緊的關上了門。
豪哥的兩個小弟,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沒跟進去,卻都守着門口好似兩尊鐵塔一樣。
半晌之後,屋子裏傳來了一聲悶哼,然後好似重物倒地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雖然想進去,但是一想到剛才豪哥的吩咐,卻隻得老實的守在門口。
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擾。
大約有一個小時之後,門被推開了。
秦以澤風光霁月一般的出現在了門口。
那俊美的人神共憤的臉上雖然看似平靜,但是眼底卻好似有暴風雨在醞釀。
抿緊的薄唇,陰冷的好似來自于地獄的撒旦。
他再次冷冷的回眸,然後整理了一下大衣,邁開大長腿朝着樓下不疾不徐的走去。
一個小弟連忙送秦以澤出去。
而另一個則是趕緊的進了屋。
然後就看到了他們的老大豪哥坐在沙發上,彎着腰,用手帕按住了嘴角。
小弟大驚失色,這果然是打起來了。
别看秦以澤是公子哥,下手可比他們這些人還狠。
豪哥擡頭看了一眼小弟,面沉似水,“去告訴小鄭,停業一個月。”
“大哥,停業,爲什麽”小弟狐疑的問道,要知道現在正是生意最好的時候。
“混蛋,哪那麽多廢話,還不快去”豪哥嗷的一嗓子罵了起來。
吓得小弟趕緊的出去找酒店的副經理小鄭去了。
豪哥捂着肚子龇牙,秦以澤那小子下手太狠,專門挑軟肋打。
疼死他了。
可是眼睛裏卻是壓制不住的陰鸷,白芸和甯玉麗那兩個臭表子,竟然敢騙他。
原來她們想禍害的人竟然是秦以澤的媳婦。
自己想死,可别拉他下水啊。
這口氣,他是咽不下去的。
而走出去的秦以澤來到了報刊亭,老大爺笑眯眯的放下了報紙将電話機遞給了秦以澤。
秦以澤給褚成峰打了一個電話,要來了朱建國家的電話,沒有時間回答褚成峰的喋喋不休,直接挂了電話,然後給朱家打過去。
卻被告知朱建國一大早就走了。
去哪裏朱家也不知道。
秦以澤挂了電話,嘴角浮上了一抹冷笑,這是做賊心虛提前跑掉了嗎
他又打了幾個電話,然後就站在報刊亭的窗戶前,等着回話。
老大爺很高興。
這小夥子長得比電影明星還好看,往那一站,竟然有好幾個小姑娘來買報紙和雜志了。
就是臉色冷了一些。
老大爺想搭幾句話,卻看到小夥子蹙眉思索的樣子,就沒去打擾。
而是拿起了茶缸,繼續看他的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