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七星集團的飛機,他們加了油自然會返回寒國,不用卓不凡去操心。
出了機場,詹妮弗問道:“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卓不凡道:“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詹妮弗皺眉道:“你要是不說,我就不走了。”
卓不凡嘴角勾起,戲虐道:“這能由得了你嗎?”
“你……”
詹妮弗雙拳緊握,有種要跟卓某人拼命的沖動。
她兩天跟卓某人在一起受到的威脅,比她這麽多年受到的加起來都要多。
卓某人嗤笑了聲,繼續往前走。
詹妮弗猶豫半天,還是不得不跟了上去。
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卓某人肯定不會放任她不管,假如她不跟上去,肯定又要受到卓某人的威脅。
卓不凡直接包下一輛小巴車。
虎癡的體型,普通的出租車都有點坐不下。
老頭子那位故友的墓在常州市郊區大山裏一個叫卓家莊的村子外面。
卓不凡直接讓小巴車把他們送到常州市郊外的一個酒店。
此時,已經是淩晨四點多。
進入酒店,卓不凡開了一個商務間,一個标間。
商務間裏有兩個卧室,卓不凡讓虎癡和艾麗斯住了進去,然後他帶着詹妮弗去了标間。
一進門,詹妮弗就傻眼了。
房間狹小,除了并排放着的兩張床,就隻有一張寫字台了,進門的地方就是衛生間。
最讓詹妮弗崩潰的是,衛生間跟房間之間隻有一層玻璃相隔,玻璃還是全透明的。
見狀,詹妮弗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問道:“我住這裏?”
卓某人淡然點頭,“對啊。”
詹妮弗咬了咬牙,又問道:“你呢?”
“這麽關心我?”卓某人嘴角勾起邪邪的笑意,“我住你旁邊那張床。”
聽到這話,詹妮弗頓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大聲叫道:“不行。”
卓某人反問道:“爲什麽不行?”
詹妮弗死死盯着卓某人,一字一頓的道:“你是男人,我是女人。”
卓某人啞然失笑,更正道:“你不是女人,你是女吸血鬼。”
詹妮弗氣得胸潮不住起伏,又在心裏詛咒了卓某人無數遍。
卓某人上前走到其中一張床邊,直接倒了上去,戲虐道:“你放心,我對女鬼沒興趣,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說完,卓某人翻身坐起,開始打坐修煉。
至于詹妮弗是不是在那裏一直站着,他才不會關心。
詹妮弗目光閃爍。
走又不敢走。
一直站在牆邊,豈不是成了給卓某人站崗的?
她恨恨的在地上跺了跺腳,上前躺到了床上,裹住杯子,把臉别向卓某人另一側。
即便是她裹着被子,也遮掩不住她那驚人的身體曲線。
不多時,詹妮弗忽然一個激靈從床上蹦了起來。
因爲窗外已經天色漸亮。
她身形如電般射到窗邊,直接把厚厚的窗簾拉上。
檢查了一番,确定沒有縫隙可以透光進來,詹妮弗仍顯得有些不安。
她四處打量片刻,上前到床邊,把被子裹在身上,然後躺到在地上,直接滾到了床底下。
看得卓某人陣陣無語。
白天,卓不凡幾人在酒店待了一天,吃飯也是叫的外賣。
詹妮弗白天不能出去,他也不可能把詹妮弗一個人丢下,隻能等晚上帶着詹妮弗一起去給老頭子那位故友掃墓。
卓某人心裏忍不住在想,假如老頭子的故友知道他竟然帶着個女鬼去掃墓,會不會氣得從墳墓裏蹦出來?
夜幕降臨,卓不凡叮囑虎癡看好艾麗斯,然後就帶着詹妮弗離開酒店,開着從酒店租用的越野車,直奔目的地。
至于祭祀要用到的祭品,卓不凡白天就已經托酒店準備好了。
卓家莊距離卓不凡居住的酒店,大概三十公裏左右,半個小時後,卓不凡就抵達目的地。
很靜谧的一個小村子,夜色下燈火點點,看上去隻有不到兩百戶人家。
卓不凡在村外的路邊把車停好,推開車門下車。
詹妮弗很不耐煩的道:“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
“我去哪兒你跟到哪兒就行了,哪兒那麽多廢話?”卓某人回了句,直接把從車裏拿出來的大包挂在了詹妮弗的脖子上,撇嘴道:“能者多勞,你力氣那麽大,幫忙拿點東西吧,拿不動你就狂化,這裏荒郊野嶺的,沒人看得到。”
詹妮弗氣得胸口發悶,恨不得直接咬死卓某人。
不過,她咬了咬牙,還是忍了下來,因爲她不想死。
這也是卓某人敢對她如此肆無忌憚的原因,因爲他看出了詹妮弗内心裏對死亡的畏懼。
假如詹妮弗擁有随時面對死亡的勇氣,卓某人才不敢帶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
上山的路,荊棘遍布。
卓不凡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才抵達老頭子跟他描述的那個山頭。
他四下打量了一番,确定老頭子那位故友墳茔所在的方向,帶着詹妮弗繼續往前走。
走了不到五分鍾,卓不凡就隐隐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打鬥聲。他皺了皺眉,擡步往打鬥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循着打鬥聲穿過一片樹林,眼前出現一個山坡,幾道人影正在山坡草地上縱橫交錯。
看到卓不凡和詹妮弗出現,那些正在打鬥的人影齊齊停手。
卓不凡驚訝的發現,竟然是幾個身穿紅色僧袍,頭戴黃色雞冠帽的喇嘛在圍攻一個女子。
那女子穿着一身白衣,左手捏着指決,右手别劍在背,姿态優雅,氣質雍容。
猛的一看,卓不凡還以爲是個三十許間的少婦。
但仔細一看,女子眼角布滿魚尾紋,顯然韶華已逝。
不過,歲别并未讓她的風姿削減半分,反而給她增添了别樣的風韻。
不知道爲什麽,看到白衣婦人的第一眼,卓不凡心中就徒然生出一股悸動。接着,就是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
此時,白衣婦人胸潮微微起伏,氣息急促。
卓不凡看得出來,她已經是強弩之末,真氣消耗殆盡,而且已經受了内傷。要是自己不出現,這白衣婦人堅持不了多久就要落敗。
卓不凡往前兩步,撇嘴嗤笑,“出來打家劫舍,也不知道把你們身上的僧衣換換?就不怕把你們供奉的菩薩氣出毛病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