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下了飛機,安小妖問道:“秀姬,你家住在哪裏?用不用我們送你回去?”
李秀姬搖頭道:“我爸爸來接我了,安姐姐,不如你們去我家住吧?”
安小妖笑道:“多謝秀姬好意,不過我們已經安排好了,就不打擾了。”
“那我就不勉強了。”李秀姬道:“後天晚上是我的生日晚宴,到時候你們要是還在寒國的話,一定要來參加啊。”
安小妖點頭道:“好的,我們一定去。”
當下,幾人便一起往出口走去。
卓不凡問道:“酒店訂好了?咱們打車直接過去?”
安小妖道:“有人安排好了,正開車在機場外面等着。”
卓不凡好奇道:“誰啊?”
安小妖道:“鍾先生門下一個小夥子,叫穆逢春,很有能力,我讓他來負責這邊的專櫃。”
“夠可以的啊,居然在寒國這邊都打開局面了。”
說到這,卓不凡忽然心中一凜,豁然回身,目光警惕的四處打量。
因爲他感覺似乎有什麽人在盯着他。
安小妖詫異道:“怎麽了?”
“沒什麽。”
卓不凡一手牽起安小妖,另一隻手扶着李秀姬的輪椅,往外走去。
沒發現有什麽異常,他也就不想說出來給安小妖徒增擔憂了。
鍾壽山意識到些什麽,皺了皺眉,目光中多了幾分警惕。
此時,距離卓不凡等人不遠處的一輛舷梯車後面,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冷哼道:“小王八蛋,還挺警惕。”
剛剛就是他在後面盯着卓不凡。
要不是身邊正好有一輛舷梯車,他見卓不凡回頭忙躲到後面,早就被卓不凡發現了。
這男子,是四象齋在華國西山省的負責人崔順實,曾不止一次跟卓不凡爆發過沖突。
他也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在爾城機場碰到卓不凡。
崔順實身邊跟着的,是他的徒弟樸大元。
樸大元目光陰鸷的看着卓不凡幾人遠去,咬牙道:“這王八蛋還敢來寒國,師父,咱們要不要給他點顔色看看?”
他當初在堯州跟卓不凡起了沖突,被卓某人直接掰斷了手指。
雖然傷早就好了,可此時看到卓不凡,樸大元仿佛覺得手指又開始隐隐作痛,心裏的怒火也噌噌冒了起來。
“有客自遠方來,咱們當然要好好盡一盡地主之誼了,不然人家還以爲咱們四象齋的人不懂禮數。”
崔順實冷哼一聲,問道:“大元,我記得你好像有個哥哥就在爾城機場上班對吧?”
樸大元點頭道:“師父您記性真好,我哥哥樸大志就在爾城機場,現在都升主管了。”
崔順實陰陰一笑,湊頭到樸大元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
樸大元的目光頓時亮了起來,笑容旺盛的贊道:“還是師父厲害,這主意打死我都想不出來,我這就去安排。”
說完,他就急急往外沖去。
崔順實摸了摸颌下的山羊胡,冷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來了寒國,看老子讓你怎麽死。”
卓不凡幾人來到取行李的地方,剛看到他們的行李,還沒來得及去拿,一大幫全幅武裝的機場特勤人員就快速沖了過來,把卓不凡幾人團團圍在中間。
那些機場特勤齊齊舉起手裏的沖鋒槍,黑洞洞的槍口瞄準着卓不凡等人,一幅如臨大敵的樣子。
卓不凡眼睛微微一眯,把安小妖和李秀姬護在身後,用标準的寒語沉聲道:“你們幹什麽?”
他實在是有些無語,難道最近的運勢跟機場犯沖嗎?不然怎麽剛在唐都國際機場鬧了不愉快,到了爾城國際機場又遇到這樣的陣仗?
安小妖美眸盈盈的望着卓某人,真想不到還有什麽是卓某人不會的,認識這麽久了,卓某人還是時不時就給她來個驚喜,竟然還能說這麽一口流利的寒語。
鍾壽山身體微微繃起,像一隻将要發起進攻的獵豹,丹田内真氣已經流轉到渾身經脈。他攏在長袍衣袖裏的雙手各扣着一把暗器,随時可以射出。
盡管面前的一幫機場特勤都舉着槍械,但卓不凡和鍾壽山若是暴起傷人,這麽近的距離下,他們還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一個穿着黑色修身西裝,脖子上挂着的工作牌上寫着樸大志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厲聲喝道:“我們懷疑你們的行李裏面藏有違禁物品,請不要反抗,配合調查。”
“什麽違禁物品?”安小妖不悅的道:“你們調查清楚了嗎?有證據嗎?不清不楚的就用槍對着我們,萬一槍械走火傷了人,你們誰付得起這個責任?”
“不好意思,我要對所有乘客的安全負責。”樸大志陰沉着臉道:“請你們配合調查,馬上雙手抱頭蹲下,不然我們将采取強制措施!”
卓不凡冷眼旁觀,面無表情。
安小妖憤然道:“說我們藏有違禁物品,拿出證據來,不然憑什麽用對待罪犯的方式對待我們?”
李秀姬悄悄拿出手機,發了個消息出去。
“證據?”樸大志冷哼道:“等你們的行李出來,打開一查就清楚了,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麽哭。”
卓不凡目光閃了閃,隐隐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眼前中年男子的态度,根本就不是例行公務的态度,反而像是來尋仇報複的,卓不凡又怎麽可能不警惕。
這時,崔順實帶着樸大元分開人群走了過來,陰陽怪氣的道:“哎呀,我當是誰這麽能耐,竟然能出動機場特勤來迎接,原來是卓大神醫啊。”
看着眼前幸災樂禍的倆貨,卓不凡眼中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神色。
剛有機場特勤爲難,他們就跑過來看熱鬧,說他們跟這事兒沒有關系,卓某人怎麽就那麽不信呢?
樸大元裝出一臉好奇的表情,問道:“師父,這人是誰啊?”
“他啊?那可是太厲害了,卓不凡卓先生,現在是華國什麽狗屁中醫聯合會的會長。”崔順實譏諷道:“當然,組織是他自己成立的,會長也是他自封的。”
倆人唱雙簧一樣,樸大元又問道:“師父認識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