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開的同時,卓不凡虛畫指決,厲叱道:“煉獄火海!”
話音落下,伊賀政光腳下就“轟”的騰起一片火海,場中仿佛瞬間變成了一個高溫火爐,氣浪迫人。
在雕像澎湃精神力的加持下,卓不凡發現自己平時施展不出來的術法,此時全都可以輕松施展出來。
伊賀政光根本沒想到卓不凡會有這麽犀利霸道的手段,頓時陷入火海之中,他凄厲的慘叫一聲,想要縱身躲開。
可是,剛剛躍起,就又聽卓不凡厲叱道:“天火流星。”
一時間,頭頂是火雨,腳下是火海,伊賀政光陷入了絕境。
盡管拼盡全力,在身體周圍凝練出一道淡黃色的光幕,把烈焰隔絕在外,但是在烈焰的包裹下,他護身的光幕很不穩定,像是一個被扔在火裏的雞蛋殼,破潰的地方越來越多,顯然支持不了太久。
伊賀政光心中浮上巨大的恐懼,他面色猙獰的看着卓不凡,凄厲的大叫:“爲什麽?爲什麽你也可以吸收信仰之力……我不甘心……”
“難道隻有你能做到才正常?别人憑什麽不可以?”卓不凡冷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永遠不要覺得自己天下無敵。”
這時,伊賀政光身體周圍凝練的淡黃色光幕已經瀕臨消失,腳下的烈焰卻仍在蒸騰,頭頂的火雨落不斷落在身上,衣袍已經斑駁不堪。
他凄厲的嘶吼一聲,非但沒有嘗試着逃走,反而盤膝在烈火中坐下,烈焰幾乎瞬間就把伊賀政光包裹在内。
伊賀政光飛快的結着繁雜的手印,嘴裏念念有詞,整個人忽然光芒大盛,從他身上散發出的耀眼的黃色光芒,甚至讓卓不凡無法逼視。
這一瞬間,雕像流瀉在卓不凡身上的淡黃色光芒也消失不見。
卓不凡心中一驚,下意識往後退出兩步。
他丹田内的真氣損耗殆盡,全憑吸收雕像中蘊含的香火願力對敵,要是伊賀政光阻斷了自己跟雕像之間的聯系,那自己就隻有被動挨打了。
卓不凡迅速往門口退去,随時準備開溜。
沒等卓不凡退到門口,他就驚訝的發現,伊賀政光身後的猙獰雕像也亮了起來,刺眼的光芒把雕像和伊賀政光包裹在内,并且越來越亮,越來越亮。
同時,卓不凡隐隐看到,雕像上開始出現蛛網般密集的裂紋,仿佛已經到了破潰的邊緣。
卓不凡瞪大了眼睛,這才意識到,伊賀政光應該是在催動某種秘術,要把這尊蘊含着強大香火之力的雕像毀掉。
他不敢再猶豫,轉身就往外沖。
如此澎湃的精神力,要是被瞬間引爆,那得多大的威力啊?
剛剛在那股澎湃的精神力沖擊下,他腦海中又出現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功法,其中就有他剛剛躲避伊賀政光風刃時施展的《淩霄缥缈步》。
這是一門輕身功法,卓不凡瞬間把速度提升到極緻,閃電般往外竄去。
到了山洞外面,他的耳麥就恢複了通訊信号。
卓不凡大聲叫道:“往外撤,所有人都往外撤。”
他也不知道那個蘊含着精神力的雕像爆炸會産生多大的能量,還是讓衆人盡量遠離一些比較保險。
同時,一股巨大的恐懼浮上心頭,吉澤結衣的下落還沒有找到,萬一爆炸波及範圍太廣,讓她受到傷害,那今天做的這一切,就都沒有意義了。
卓不凡剛剛沖下山坡,上方山頭就傳來“轟”的一聲巨響,腳下一陣地動山搖,仿佛發生了大地震一樣。
他下意識回頭看去,就見山頭已經整個塌陷了進去,一陣爆炸波從半山腰爆炸處出現,迅速往山下席卷而來,所到之處,高大粗壯的樹木紛紛被攔腰斬斷。
幾乎瞬間功夫,爆炸波就襲至卓不凡面前,卓不凡感覺自己仿佛被一個暗境七八層的高手瞬間擊中一般,被卷得飛了起來。
這還是距離爆炸中心好幾百米外的餘波,可見爆炸中心瞬間産生的能量該有多大。
卓不凡足足飛出十幾米,這才撲倒在地上,到處灰塵彌漫,加上隐隐傳來的慘叫聲,恍如末日來臨。
卓不凡從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縱目四顧,什麽都看不見。
他隐隐可以感覺到,腳下埋了很多人,那些都是伊賀的忍者,躲在地道裏随時準備偷襲,剛剛的爆炸把所有地道瞬間炸塌,那些忍者都被埋在了下面。
卓不凡一路往下走,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和坍塌的地面。
這時,耳麥中傳來葉清川焦急的聲音:“凡哥,能聽到我說話嗎?凡哥你沒事吧?”
卓不凡道:“沒事,你們怎麽樣?有沒有人員傷亡?”
葉清川道:“凡哥放心,我們沒有被爆炸波及到。”
卓不凡這才放下心來。
他試了一下,失去了雕像澎湃精神力的加持,“流星火雨”和“煉獄火海”那些法術,他又施展不出來了。
看來,還是得想辦法盡快提升精神力。
葉清川等人此時都退出了伊賀村,在城牆外面的空地上聚集。
看到卓不凡回來,衆人忙迎了上來。
上官雷一臉懵逼的問道:“凡哥,山裏埋了炸藥?山頭都炸平了,得有幾百公斤吧?”
卓不凡搖頭道:“不是炸藥。”
上官雷好奇道:“那是什麽?”
卓不凡道:“一言難盡,有時間再跟你們細說。”
信仰之力和精神力的事情,實在是超出衆人的認知,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安城安娜取出一張濕巾擦了擦卓不凡臉上的灰塵,有些緊張的問道:“你沒受傷吧?”
卓不凡心中一暖,伸出手撫了撫她的俏臉,微笑道:“我沒事,你沒受傷吧?”
安城安娜搖頭道:“沒有。”
上官雷咧嘴道:“我們這麽多人,怎麽可能讓大嫂受傷。”
安城安娜回頭白了上官雷一眼。
合着她之前的脾氣,肯定早就一腳把上官雷踹飛了,但是現在聽到上官雷這句話,她非但沒有覺得厭惡,心裏反而浮上一絲從未體會過的甜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