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國茂咬了咬牙道:“是我表達方式有問題,兩位見諒。”
卓不凡透過玻璃窗看着裏面的病人,動都沒動。
見卓不凡沒有反應,賈國茂咬牙道:“你到底怎麽樣才肯出手?病人快堅持不下去了。”
安小妖反問道:“你在下令去掉病人身上藥痂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病人的安危?”
卓不凡戲虐道:“沒想到賈主任竟然這麽在乎病人。”
賈國茂道:“這是一個爲醫者最基本的操守。”
卓不凡嘴角勾了勾道:“爲了那兩個病人,你什麽都願意做?”
賈國茂點頭道:“我什麽都願意。”
“真是高尚。”卓不凡豎了豎大拇指,然後指着自己的鞋道:“我的鞋髒了,你之前不是也說了,燒傷病人抵抗力弱,輕微病菌都可能引起大感染,勞煩賈主任把我的鞋擦幹淨,我好進去給他們治療。
賈國茂的臉色頓時漲得通紅,怒聲道:“你不要太過分。”
他可是這個三甲醫院燒傷科的大主任,院長一人之下,科室數十名醫護人員之上的存在,不說在醫院,就是在社會上,不管到了哪兒,也一向是是被人尊重的存在。
可是現在,卓某人竟然讓他擦鞋?他怎麽可能忍受得了。
“不願意?”卓不凡戲虐道:“我還以爲你真的爲了病人什麽都願意做呢。”
賈國茂臉色陰沉的似要滴下水來,擡頭往監護室裏面看去,隻見場中醫護人員已經連腎上腺素都拿出來了,顯然病人已經不行了。
再看院長範長江,看向他的目光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
賈國茂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知道,要是裏面的病人出了什麽事,院長很有可能真的會罷免他的主任職務。
想想自己現在優越的生活條件,崇高的社會地位,可都是自己的職務帶來的,真的丢掉了主任身份,就真的什麽也沒有了。
想到這裏,賈國茂繃不住了。
他咬了咬牙,從兜裏摸出一張紙巾,附身往卓不凡的皮鞋擦去。
這時,張璞帶着兩個醫生,提着好幾大袋子中藥急匆匆走了過來。
卓不凡拍了拍賈國茂的肩膀,笑道:“好了,我知道賈主任的誠意了。”
賈國茂直起身,臉都漲成了豬肝色,低着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覺得衆人看向他的目光,仿佛都充滿了嘲諷。
卓不凡抓起一包中藥拍進賈國茂懷裏:“勞煩賈主任把這些藥材全都給我打成粉。”
說完,他就走進了重症監護室。
就算賈國茂不低頭,他也不可能坐視不理,他隻是在等張璞拿藥過來而已。
見卓不凡進來,範長江忙示意圍在病床邊的那些醫護人員讓開。
此時,被完全剝除了藥痂的病人已經失去意識,各項生命體征都瀕臨極限。
範長江一臉緊張的看着卓不凡,問道:“卓先生,還有得救嗎?”
卓不凡沒有說話,來到床邊,直接撚起細針,朝病人的穴道刺落。
随着卓不凡施針,衆人都驚訝的發現,病人的生命體征在迅速恢複正常。
十分鍾後,病人的血壓和呼吸都恢複到正常範圍。
旁邊的範長江一臉震驚,喃喃自語道:“太神奇了……簡直太神奇了……”
卓不凡收針站定,向一旁神色複雜的賈國茂道:“藥粉準備好了嗎?”
賈國茂點頭道:“按照您的要求,所有藥材全部打成了粉末。”
卓不凡讓賈國茂把藥粉拿進來,迅速調制了一些藥膏,均勻的塗在病人身上。
範長江好奇的問道:“這就可以了?”
卓不凡撇嘴道:“本來十天可以好,這麽一折騰,估計至少要二十天,才可以達到之前的效果。”
聽到這話,範長江狠狠瞪向賈國茂。
賈國茂低着頭,不敢接觸範長江的目光。
卓不凡把藥膏交給張璞,指着中間病床上藥痂被剝除了一半的病人道:“把他身上的水泡全部刺破,再把藥膏給他塗上。”
張璞忙上前按照卓不凡的吩咐給病人處理傷處。
範長江來到卓不凡身邊,問道:“卓先生,請問您是怎麽做到的?竟然不到兩天就讓病人從三度燒傷恢複到深二度燒傷,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常規療法就是二十天都達不到這種效果。”
此時,他自然不會再懷疑是卓不凡把這幾個病人治好的。
卓不凡淡淡的道:“中醫的神奇,不是一句兩句可以解釋得清楚的。”
範長江忙道:“卓先生您有時間嗎?我請您喝茶,有些問題想跟您探讨一下。”
卓不凡一邊拉着安小妖往外走,一邊擺手道:“再說吧,我今天很忙。”
他還急着去東陽,哪兒有時間跟範長江讨論什麽問題。
離開醫院,給安小妖攔了輛出租車,卓不凡就直奔機場。
他趕到機場的時候,大金牙和虎癡已經到了,買好了機票在大廳裏的快餐店等着他。
卓不凡看了下航班信息,五分鍾後起飛,時間剛剛好。
“走吧。”
卓不凡道了句,就往檢票口走去。
大金牙忙道:“大哥,稍等下,還有人。”
“還有人?”卓不凡皺眉道:“誰啊?”
話音剛落,他就看到穿着風騷花襯衣,鼻子上架着墨鏡的上官雷從不遠處的衛生間出來,那貨正一臉笑意的跟旁邊的漂亮空姐調笑。
看到卓不凡,上官雷忙舍了身邊空姐,快步沖了過來,咧嘴道:“凡哥,不夠意思啊,出去度假也不喊我?”
卓不凡翻了個白眼道:“我可不是你上官大少,哪兒有閑工夫度假,此去說不定是九死一生,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凡哥,看不起人是不是?”上官雷一臉不高興的道:“我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嗎?”
想起這貨最近也幫了自己不少忙,卓不凡語氣緩和兩分,皺眉道:“我真不是去玩的,風險很大,我不想把你扯進去。”
上官雷兩眼放光,咧嘴道:“有風險才刺激,這兩年的安生日子過得,淡出個鳥了,凡哥你就帶着我吧,我對東陽很熟,說不定能幫得上忙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