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嗤道:“不用找别人,我就秒殺你。”
所謂一法通百法通,以卓某人的修爲,切人都是信手拈來,切個菜又算得了什麽。
“你?”蘇明亮冷哼道:“吹牛沒用,真有種,你就當着大家的面兒展示一下,你要真比我強,我就服你。”
好的刀工需要數十年如一日的勤學苦練,他父親也是苦練了近五十年,才能有今天的功夫,蘇明亮就不信,卓不凡年紀輕輕的,刀工又能好到哪裏去。
卓不凡嗤道:“非要把南牆撞爛嗎?給你們家留點臉吧。”
蘇明亮冷哼道:“怎麽,慫了?不敢比了?”
卓不凡眯眼道:“非要自取其辱?”
“那先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蘇明亮不屑的道了句,冷哼道:“你的刀工要是真能勝得過我,我以後就不再下廚……”
“打住打住。”卓不凡打斷道:“你以後是不是下廚跟我沒有關系,我也不可能一直盯着你。”
蘇明亮道:“那你想怎麽樣?”
卓不凡淡淡的道:“要是輸了,你就給今天場中所有客人免單吧。”
他本來沒想提賭注,不過蘇明亮既然提起來了,他也不會拒絕。
見卓不凡答應比試,蘇明亮很快讓人送了砧闆和菜刀過來,他要在衆目睽睽之下挽回面子。
蘇明亮親自切了一塊嫩豆腐放到砧闆上,向卓不凡道:“開始吧?”
卓不凡冷冷一笑,摸了根煙叼在嘴上,起身來到砧闆前。
喬夢媛好奇的看着卓不凡。
她并不好奇卓不凡是不是能做得到,而是好奇卓不凡的刀功到底強到那種程度。
喬夢媛知道,假如沒有把握,卓不凡肯定不會答應跟蘇明亮比刀功。
看到卓不凡在放砧闆的桌前站定,圍觀的餐館廚師和服務員紛紛嗤笑出聲。
“毛都沒長齊的東西,也敢跟少東家比刀功?真是笑死人。”
“年輕人嘛,旁邊一有美女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處處想表現。”
“恐怕不是表現,是出醜……”
聽到那些人的話,喬夢媛心中泛起複雜的情緒,一個念頭一直在腦中徘徊,他真的是在我面前表現嗎?
這麽點小事,自然談不上心無旁骛去對待,卓不凡撚起砧闆上的菜刀,手腕一翻,面前就暴起一團寒芒。
見狀,圍觀衆人都是微微一愣,因爲卓不凡實在是太快了,快到他們根本就看不清卓不凡的動作。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卓不凡已經放下了菜刀。
衆人下意識看向砧闆上的嫩豆腐,仍是完完整整的一塊。
短暫的驚愕後,場中頓時爆發出一陣哄笑。
“他在逗我嗎?”
“不是切豆腐嗎?豆腐怎麽還是一整塊?”
“這是個傻逼吧?裝樣子呢?”
喬夢媛也是一臉懵,愕然看着卓不凡,不知道卓不凡到底在搞什麽。
蘇明亮譏諷道:“難道是要先拍下來,後期加特效?”
卓不凡先點了根煙,徐徐吸了兩口,這才用刀鏟起砧闆上的嫩豆腐,放入旁邊盛滿了水的湯盆。
豆腐入水的一刹那,頓時猶如萬千根發絲一樣散開,美輪美奂。
圍觀衆人都看呆了。
“天啊,就那麽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切好了?”
“而且切得好細,恐怕就是老掌櫃的都沒有他切得細。”
“根根清晰、粗細均勻、細如發絲,每一點他都做到了極緻,簡直是絕了……”
旁邊的蘇明亮,臉色一變再變,嘴唇開合了好幾下,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卓不凡看向蘇明亮,戲虐道:“蘇先生,你怎麽說?這是特效嗎?”
蘇明亮咬了咬牙,滿臉頹喪的低下頭,黯然道:“我認輸。”
卓不凡豎了豎大拇指:“是條漢子。”
蘇明亮大聲向場中衆人道:“我遵守承諾,現在在場的所有客人,一律免單。”
雖然蘇明亮偷換了概念,把之前說的“今天所有客人都免單”改成了“現在所有在場的客人免單”,卓不凡也沒有繼續追究,他并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
況且蘇明亮也沒犯什麽十惡不赦的大錯,卓不凡犯不着跟他一般見識。
雖然不會再繼續跟蘇明亮爲難,但讓他肉疼一下還是可以的,卓不凡招手叫過服務員,拿起菜單,指着上面最貴的菜又連點了十幾道。
見狀,旁邊的蘇明亮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他本來想強調一下,重新點的菜不在免單範圍之内,不過想了想還是把這句話憋了回去,事兒都已經過去了,他也不想節外生枝。
看着蘇明亮難看的臉色,卓不凡戲虐道:“蘇老闆,這是心疼了?”
“沒……沒有……”
蘇明亮嘴角勾起勉強的笑意:“想吃什麽,盡管點。”
說完,他朝卓不凡拱了拱手,就轉身快步離開。
眼不見心不煩,離得遠遠的,随便這些人怎麽胡吃海塞吧,免得看着心疼。
喬夢媛有些好笑的道:“你真壞……”
卓某人随口接了句:“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喬夢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那句話好像有些情侶之間調情的感覺,一張俏臉“騰”得變得通紅一片。
這時,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後面跟着一輛奔馳越野車,在餐館外面停了下來。
奔馳越野車裏的黑人保镖率先下車,快步跑到勞斯萊斯旁邊,打開了勞斯萊斯的車門。
一個穿着馬褂的金發男子從車裏走了下來。
接着,車裏又下來一個穿着高開叉旗袍,性感婀娜的金發女郎。
金發男子,正是剛剛給卓不凡發郵件的克裏斯,穿旗袍的婀娜女郎是他的女伴斯嘉麗。
克裏斯打量着眼前的餐館,開口道:“是這裏吧?”
斯嘉麗點了點頭,很确定的道:“是這裏,不會有錯。”
克裏斯胳膊肘朝着斯嘉麗一拐,斯嘉麗就很自然的把他挽住,倆人一起往餐館裏面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