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内主任一幅活見鬼的表情，顫聲道：“看……快看……”
院長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見之前已經昏迷了兩年多的黃飛文，此時不但睜開了眼睛，而且還在掙紮着坐起。
院長目光呆滞，嘴裏足可塞進去一個雞蛋。
黃翔安雖然一直都期盼着這一幕，可是等這一幕真正到來的時候，他也不免驚訝激動到失神。
看到黃飛文掙紮着往起坐，這才回過神來，忙上前把黃飛文扶起，并往他背後墊了一個枕頭，顫聲道：“飛文，你沒事了？”
黃飛文一臉茫然的道：“爸，我這是怎麽了？怎麽在醫院啊？”
他的記憶，仍停留在出事之前。
“沒事沒事，好好休息兩天就好了。”
黃翔安寬慰了句，回頭看向卓不凡：“卓先生，我兒子這就好了吧？”
卓不凡從旁邊拿起一瓶礦泉水擰開抿入一口，點頭道：“沒問題了。”
院長叫道：“馬上送病人去做CT。”
他還是不太相信，卓不凡憑着幾根針就能把連國際腦外科專家都束手無策的顱内瘀血給解決掉。
他甯願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
安小妖冷笑道：“病人都醒了，你還是不服氣？”
院長嘴硬道：“瞎貓碰上死耗子而已，能說明什麽？”
神内主任附和道：“就是，他正好在裝模作樣的時候，病人醒了。”
卓不凡本來也懶得跟他們一般見識，可是看着兩人死鴨子嘴硬的樣子，也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冷哼道：“要是ct結果顯示病人顱内瘀血已經全部消失，你們怎麽說？”
院長和神内主任對望一眼，都有些心虛。
院長心裏暗想，那麽大的一塊瘀血，不可能這麽一會兒工夫就全都化掉吧？即便針灸真的管用，那也需要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總不可能一次就解決吧？
想到這裏，他開口道：“要真的全部消失，我就把這院長的位子讓出來，并且向集團推薦你來當。”
他把“全部消失”幾個字咬的很重，他相信自己不會輸。
卓不凡嗤笑道：“我不稀罕。”
院長皺眉道：“那你想怎麽樣？”
卓不凡道：“你要是輸了，就以你個人名義，往貧困兒童基金會捐款五百萬，這點錢我相信你拿的出來。”
院長點頭道：“好，要是你輸了，你捐一千萬，不過依然是以我的名義。你要同意，咱們就賭了。”
卓不凡嗤道：“完全同意。”
院長向神内主任道：“馬上送病人去檢查。”
黃翔安也沒有拒絕，雖然他很相信卓不凡的醫術，但檢查一下也更放心一些。
在院長和主任的親自督促下，效率自然不用說，沒用半個小時，黃飛文的CT結果就出來了。
看着手中的CT片子，院長傻眼了。
片子裏可以清晰的看到，黃飛文顱内一切正常，沒有一丁點兒瘀血。
神内主任在旁邊耷拉着個腦袋，不敢吭氣了，事實就擺在這裏，容不得他狡辯。
院長一臉難以置信的道：“片子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神内主任澀聲道：“我親自盯着的，肯定不會有什麽問題，而且做了兩次，結果都一樣。”
安小妖哂笑道：“院長大人，還有什麽要說的嗎？會不會你們醫院的CT也壞了？咱們要不要另外找個醫院查一下？”
院長冷哼了聲，背着手道：“放心，我向來一言九鼎，輸了不會不認，五百萬我今天就會捐出去。”
說完，他看向卓不凡：“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卓不凡淡淡的道：“中醫的博大精深，即便是跟你說了，你懂嗎？”
院長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那你可不可以把這一手教給我？多一個人掌握這種神奇的療法，就能多解決一批病人的痛苦。”
卓不凡看向院長：“真想學？”
院長點頭道：“想學。”
旁邊的神内主任不甘落後的道：“我也想學。”
卓不凡似笑非笑的道：“中醫講究傳承，想學可是要拜師的。”
院長咬了咬牙，沉聲道：“我願意拜師。”
神内主任也道：“我也願意。”
卓不凡嘴角勾了勾：“拜師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一般需要三年端茶，三年奉水，三年掃地，才有資格跟着師父學東西，你們能堅持嗎？”
三年你大爺！
聞言，院長嘴角狠狠抽了抽，差點兒沒忍住罵出聲來，老子今年都特麽快六十了，你來上幾個三年黃土都埋到老子脖子上了，還學個屁啊！
他恨恨的瞪了卓某人一眼，轉身就走。
神内主任也有樣學樣的瞪了卓不凡一眼，跟了上去。
卓某人握了握拳，強忍住了一巴掌閃過去的沖動。
房間裏的醫生護士都離開後，安小妖道：“你不是說願意教所有喜歡中醫的人嗎？”
“你覺得他們是真心喜歡中醫嗎？”卓不凡反問了句，冷笑道：“他們隻不過是是被我這一手針法震撼，覺得有利可圖而已。真的熱愛，豈會被我随便一句話就吓退？”
安小妖“噗嗤”笑了出來：“他們都多大年紀了，你張嘴就是三年三年又三年，換了誰都得被吓住。”
“古人雲，朝聞道夕可死。真的對中醫熱愛，就是已經八十，他依然想學。”卓不凡道：“更何況，我隻是試探而已，又怎麽可能真的讓他們三年端茶三年掃地。”
情緒微微緩和兩分的黃翔安附和道：“卓先生說的沒錯，這些人根本就是投機之徒，對學術對醫學根本就沒有那份發自内心的熱愛。”
卓不凡道：“你們父子兩恐怕也有很多話要說，我們就不打擾了。”
黃翔安道：“一起吃頓便飯吧，我要敬卓先生三杯，表達感激之情。“
卓不凡道：“來日方長，改天吧。”
黃翔安也确實想跟兒子好好說說話，聞言也就不再堅持，一臉誠摯的道：“那就改天再約，卓先生一定要賞光。”
卓不凡道：“好說。”
又寒暄了幾句，卓不凡便跟安小妖離開了。
倆人到了外面，剛剛華燈初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