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說什麽。
後座上,是三個相貌醜陋的男子。
史蒂文問道:“那小子可是暗境五層,你們真的有把握能打得過?”
最中間眉心長着一個大肉瘤的男子不悅道:“蓬少既然不相信我們,又爲什麽找我們?”
右邊的駝背男冷哼道:“别說暗境五層,就是暗境六層,我們也敢鬥一鬥。”
“一層兩層的修爲差距能說明什麽?”左邊的龅牙男桀桀陰笑道:“功力修爲高,并不代表實戰能力就強。”
史蒂文點頭道:“那就好,幫我出了這口氣,我不會虧待三位。”
駝背男淡淡的道:“隻要把西山會館的頭牌燕兒弄出來陪我半個月就行。”
龅牙男咧嘴道:“我要兩百萬。”
史蒂文傲然一笑:“這些不算什麽。”
肉瘤男冷哼一聲:“兩個沒出息的東西,咱們西山三鬼的臉面都被你們丢盡了,沒見過女人?沒見過錢?”
龅牙男撇了撇嘴:“我們這叫現實。”
駝背男嘟囔道:“你不也先跟蓬少談條件?怎麽不白幹啊……”
話音沒落,肉瘤男就直接擡手扇在了倆人腦袋上。
“嘭嘭”兩聲,兩邊的車窗直接被腦袋撞碎。
不過,那倆人卻什麽事兒都沒有。
肉瘤男道:“蓬少,你的司機太扯淡了吧,連人都追不上,收拾個毛線。”
司機嘴角扯了扯,有些不服氣的道:“他那速度最少飙到兩百了,就是專業賽車手也不敢在市區車流中這麽開啊。”
史蒂文直接一巴掌就呼了過去:“追不上就追不上,扯什麽淡?”
說完,回頭向西山三鬼道:“三位放心,前面我也安排了人阻攔,他跑不遠。”
……
林月遙給的地址,在南郊錦源湖邊的别墅區,卓不凡出了主城區不遠,就看到前面好幾輛越野車堵住了路,還設置了路障。
卓不凡眼睛眯了眯,非但沒有減速,反而一腳将油門轟到了底,法拉利咆哮着向路障沖了過去。
見狀,路障前面持着砍刀的漢子們都吓了一跳,忙往旁邊閃開。
轟!
法拉利加速從橫放在路中間的兩輛越野車中間穿了過去。
兩輛越野車車頭被大力一撞,全都打着旋兒翻了出去。
設置路障的那些漢子頓時瞠目結舌,想不通法拉利怎麽可能同時掀翻兩輛沉重的越野車。
其實也就是卓不凡時機和方位選擇得當,換個人肯定是車毀人亡的下場。
卓不凡沖過路障,無語的發現,前面不遠處又是一個路障,而且比之前那個更難纏,地上灑滿了尖尖的鐵釘。
要是從上面碾過去,車胎肯定得爆。
後面趕上來的史蒂文猖狂大笑:“本少做事從來都是兩手準備,有種的你再沖過去啊!”
道路兩邊全都是樓房,唯一留出來的幾條窄巷,也不足以容納一輛汽車通過,史蒂文就不信卓不凡能插上翅膀飛過去。
司機恭維道:“還是蓬少厲害,計劃周密啊……”
話音沒落,就像是被捏住了脖子的公雞,表情活像見了鬼一樣。
隻見卓不凡車速不減,在快要抵達路障處的時候,一個甩尾拐彎,朝着旁邊竄了出去,直直沖向窄巷。
法拉利沖到巷口,一邊的車輪直接上了台階,借勢側起,一邊車輪朝天,側着駛入小巷。
史蒂文旁邊的司機嘴角抽了抽,狠狠揉了揉眼睛,難以置信的道:“我靠,這特麽的耍雜技嗎?”
“都特麽的傻了?還不趕緊追?”史蒂文腦袋伸出車窗,怒吼道:“馬上把地上的釘子給老子清理幹淨,不然老子讓你們吃下去。”
路障另一邊的大漢們忙鑽進汽車,追了上去。
兩公裏外的湖畔花園,一棟裝修的富麗堂皇的别墅裏。
甜甜哭喊大叫:“媽媽……我要媽媽……”
“甜甜乖,不要怕,雀兒阿姨在呢。”雀兒抱着甜甜柔聲寬慰,偶爾瞥向對面幾人的目光中,滿是森冷的殺機。
對面沙發上,坐着上次在藥膳坊要帶走甜甜,被葉清川收拾了的鄧海波,甜甜的親生父親。旁邊是他的妻子高慧賢。
沙發另一邊,是一個相貌跟鄧海波有兩分相似的長袍男子。閉着眼睛,雙手抱元守一。
他是鄧海波的父親,恒山掌門鄧公道。
别墅門口,還肅立着兩個跟鄧公道一樣身穿長袍,背負長劍的年輕人。
鄧海波手裏端着燕窩,湊上前哄道:“甜甜乖,以後就跟着爸爸,爸爸一定讓你生活的像公主一樣。”
高慧賢皺眉道:“都說了以後叫甯甯,那賤人起的名字不準再叫。”
鄧海波苦笑道:“好好好,甯甯就甯甯。”
甜甜哭的更大聲了。
“不準哭,再哭我就把你賣了!”
高慧賢厲喝一聲,伸手就準備去掐甜甜的臉。
雀兒眼中閃過冰冷的殺機,兩指如勾,直接朝高慧賢的雙眼挖去。
高慧賢頓時吓得一個激靈,驚呼出聲。
鄧海波忙探手扣住雀兒手腕,回頭道:“爸,這小娘們太狠毒了,留着是禍害啊。”
鄧公道睜開眼睛,瞥向高慧賢。
高慧賢頓時閉嘴,有些拘謹的低下了頭。
她也不知道爲什麽,雖然這個公公沒有跟她說過一句重話,可她看到人家,就是忍不住心驚肉跳。
鄧公道端起面前茶杯喝了一口,淡淡的道:“都說了她是我選中的填房,你想怎麽處理她?翅膀硬了,不用把我放在眼裏了?”
聽到這話,雀兒握緊了拳,眼中似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鄧海波苦着臉道:“怎麽會,這女人渾身長刺,我這不是擔心您的安全嘛。”
“渾身長刺又如何?”鄧公道目光徒然變得淩厲:“你以爲誰都像你這麽廢物?連自己的孩子都要不回來,還要老子幫你出頭。”
鄧海波低下頭,不敢吭氣了。
鄧公道接着道:“孩子我也會帶上恒山。”
鄧海波怔了怔,忙道:“爸,孩子還要上學呢,等春節的時候,我帶她去恒山看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