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裘家别墅,作爲宴會組織者,把地點選在自己家也無可厚非。
下了車,他們就按照侍者的指引,走進别墅後面占地廣闊的花園。
堯州的冬天,溫度已經跌破零下。
可是裘家花園裏卻是溫暖如春,各種花卉争相吐豔。
卓不凡縱目四顧,見花園整個都被透明的玻璃穹頂包裹,阻擋了外面的寒意,而且還有暖氣送入。
足有上千平方的花園,雖然容納了上百人,也絲毫不顯得擁擠。
悠揚的音樂飄蕩,衣着華貴的男男女女捏着酒杯分散在四處交談,恐怕這就是那些小資人士夢寐以求的上流生活吧。
宣萱一進場,場中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都黯然失色,男人們的目光瞬間都被吸引了過來。
看到宣萱秀眉颦蹙,卓不凡問道:“怎麽了?”
宣萱道:“很多人都不是堯州商會的,而且這些人都跟九州集團有生意往來。”
卓不凡嘴角勾了勾:“既來之則安之,靜觀其變吧。”
現在要是說裘家沒有針對宣萱的意思,打死卓不凡都不相信。
不過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卓不凡還真沒太把裘家當回事。
這些年縱橫四海,即便是國際上那些有名的世家大族,他卓某人也是想踩就踩,一個小小堯州的暴發戶,在他眼裏算個屁!
看着周圍長桌上放着的各種食物,卓不凡摸了摸肚子:“一天沒吃東西了,我先去填填肚子。”
說完,他就朝着旁邊的自助餐桌走去。
餐桌旁,兩個穿着侍者衣服的男女向卓不凡微笑點頭,卻是葉清川和雀兒。
對待敵人,卓不凡一向都是戰術上重視,戰略上藐視,從來不會輕敵。
所以,即便沒怎麽把裘家放在眼裏,他還是讓葉清川和雀兒混進來以防萬一。這裏的廚師和所有侍者都是從裘家名下酒店裏安排過來的,想混進來并不難。
裘家既然能請來那些太國人和少林棄徒,誰知道他們是不是還安排了别的殺手。
這時,一串重重的高跟鞋敲擊聲從背後傳來。
卓不凡回頭看去,就見裘媛媛一臉冷冽的沿着石闆路朝他所在的方向走來。
随着重重的腳步,壓得很低的禮服領口處,波濤般蕩漾。
身邊,還跟着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
雖然裘媛媛的性感風情吸引了場中不少男人的眼球,卓不凡也承認她确實有那麽兩分姿色,但這種自以爲是不可一世的女人,他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裘媛媛氣勢洶洶的來到卓不凡身邊,看到卓不凡正對着桌上的美食風卷殘雲,滿臉不屑的道:“又來蹭吃蹭喝?”
卓不凡扯了張紙巾擦了擦嘴,然後撚起杯紅酒抿入一口。
裘媛媛冷哼道:“我們家從鷹國波爾多酒莊直購的紅酒,沒喝過吧?”
噗!
卓不凡直接把嘴裏的紅酒朝着裘媛媛噴了過去,然後抓起一瓶純淨水漱口,叫道:“賤人,早說是你家的酒老子就不喝了,又想暗算我?”
見狀,旁邊衆人都是目瞪口呆。
裘媛媛被噴了滿頭滿臉,直愣愣的站在那裏,氣得渾身發抖,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怎麽都沒有想到,大庭廣衆之下,卓某人竟然會做出這麽沒有風度的事情。
要是她知道卓某人當初在某國皇室酒宴上也這樣吐了某位皇室公主一頭一臉,恐怕打死她都不會當衆挑釁卓某人。
裘媛媛身邊的西裝男反應過來後,怒聲道:“你找死嗎?看來正像媛媛說的,你小子還真是嚣張啊。”
卓不凡不着痕迹的把身邊準備出頭的葉清川擋開,呵呵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實在是之前被裘大公子摻了春藥的酒給喝怕了,聽說這是裘家的酒,一時忍不住條件反射,實在是抱歉。”
這句話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圍觀衆人頓時議論紛紛。
裘媛媛這才回過神來,歇斯底裏的尖叫道:“表哥,給我殺了他。”
這時,裘大海和常心蘭走了過來。
裘大海面色陰沉,不過到底是商海沉浮幾十年的人,喜怒不形于色的城府還是有的。
旁邊珠光寶氣的常心蘭可就沒有這個本事了,她眼窩深陷,臉色白的吓人,看向卓不凡的目光充滿了怨毒。
裘大海沉聲道:“媛媛,不要胡鬧,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場合。”
“爸,媽,他太過分了……”
裘媛媛叫了聲,委屈的差點兒沒掉下眼淚。
從小到大,在堯州一向都是他們兄妹欺負人,可是他們兄妹兩卻接連在卓不凡這個他們看不起的土包子手中吃虧,巨大的心理落差,讓她有點接受不了。
常心蘭咬牙切齒的道:“媛媛,女孩子家,不要把喊打喊殺挂在嘴上,免得讓人覺得常家沒有家教。你記住,這世上,有的是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雖然這番話是對裘媛媛說的,但常心蘭怨毒的目光卻是緊緊盯着卓不凡。
假如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恐怕卓不凡早就已經被她千刀萬剮了。
宣萱上前道:“裘董,我先告辭了,或許我今天真的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常心蘭脫口道:“你不能走……”
說到這裏,看到衆人驚詫的目光,她語氣生硬的道:“這是你們商會的宴會,要走也是媛媛走,而且本來就是媛媛的不對。”
裘媛媛一臉委屈的道:“媽媽……”
常心蘭冷着臉呵斥道:“閉嘴。”
看到常心蘭向着宣萱說話,要是說其中沒有鬼,那才是真的見鬼了。
卓不凡心中暗笑,也沒多說什麽,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們在那裏表演。
裘大海附和道:“對,今天是咱們堯州商會的宴會,不是我裘某人的死人宴會,私人恩怨今天誰也不準提。”
說着,他也冷着臉向裘媛媛呵斥道:“不準再胡鬧!”
裘媛媛噘着嘴,雖然一臉不情願,卻是不敢再多說什麽。
旁邊圍觀的那些人頓時紛紛開始贊譽裘大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