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興國虎目一瞪：“小兔崽子，又笑話老子？”
卓不凡嘴角抽了抽：“沒沒，小子哪兒敢捋您老的虎須啊。”
唐焰焰換了身寬松的迷彩服，搖着輪椅來到桌旁，抓過杜興國手裏的酒碗送到卓不凡面前：“你救了我的命，又給我外公治好了舊傷，大恩不言謝，我都記下了。”
杜興國嘟囔道：“真是女生外向，這就護上了？”
唐焰焰俏臉一紅：“老杜，你再亂說，信不信我不理你了？”
“不說了。”杜興國打着哈哈，埋頭喝酒。
世上唯一能治得了他的，也就他這個寶貝外孫女了。
卓不凡放下酒碗，見杜興國一直盯着他，心裏頓時有些發虛，讪讪的道：“有事兒您直說，有什麽我能效勞的？”
“這才對嘛。”杜興國咧嘴笑了笑，問道：“焰焰這麽快就長出骨痂，跟你給她用的藥有關吧？”
卓不凡點頭道：“是。”
“可不可以把方子拿出來？”杜興國目光頓時亮了起來：“要是能得到普及，絕對是利國利民啊。你放心，國家也不會白要你的，相應的補償，我老杜親自去給你要。”
卓不凡搖頭打斷：“不是我吝啬，而是這種藥的原料都很難找，還有價無市。唐姑娘用的那點，成本恐怕就不下五十萬了。”
杜興國怔了怔，面上閃過失望之色：“成本确實太高了，一般老百姓估計也不會用，性價比太低。”
普通人甯願用三個月時間慢慢恢複，也不願意花大幾十萬去治，哪怕半個月就能好。
頓了頓，杜興國又道：“民用雖然難以普及，但是可以給一些執行特殊任務的軍人來用。”
卓不凡苦笑道：“這個藥隻能我自己手工煉制，流水線生産不現實，将軍需要，就準備好材料，我抽空幫你煉制一些，不過手工費你得出。”
杜興國滿臉狐疑的道：“你小子不會是糊弄老子吧？”
卓不凡滿臉苦澀：“這個真沒有。”
這時，那位叫譚忠良的少校走了進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杜興國皺眉道：“有話就說，支支吾吾的幹什麽？”
譚忠良道：“東山軍區的叢副司令剛打電話過來，說要帶猛虎大隊的人找咱們黑豹切磋切磋，馬上就到……”
“媽的。”杜興國罵了聲，起身道：“這老王八蛋，沒完沒了啦？”
說着，他就向外走去。
卓不凡起身道：“杜将軍，您有事要忙，我就先告辭了。”
再待下去，不知道這位難纏的将軍還會提出什麽條件來。
“喝了老子的酒，老子話都沒說完就想走？”杜興國頭也不回的道：“跟我來。”
卓不凡無奈，隻得跟了上去。
在人家的地盤上，人家不讓他走，他還真走不了。
卓不凡追上兩步，苦笑道：“将軍，我去不好吧？你們的軍事機密……”
杜興國直接打斷：“你武功那麽好，來我這當教官吧，幫我好好調教調教那幫小子的身手，我給你少校銜。”
後面搖着輪椅跟上來的唐焰焰怔了怔，沒想到外公竟然這麽重視卓不凡。
要知道，軍銜的晉升，可都是憑着立功積累的。這麽年輕的少校，還是一步登天，别說是在西山軍區，就是整個華國，恐怕也不多見。
卓不凡忙擺手道：“還是算了吧，我這人閑散的慣了，實在是受不得部隊的約束，說不定哪天再給你捅出大簍子來。”
杜興國撇嘴道：“老子手下的兵，哪個不是刺兒頭？那種循規蹈矩毫無靈性的人，老子還不稀罕呢。”
卓不凡讪讪笑道：“真的不合适……”
不知道爲什麽，見卓不凡不答應，唐焰焰心裏還隐隐有些失落，皺眉道：“你這人怎麽不識好歹呢？能讓我外公主動伸出橄榄枝的人，你可是第一個。”
換了别人跟卓某人這麽說話，說不定他早就翻臉了。
不過，對于美女，這厮一向很有耐心，呵呵笑道：“還是多謝老将軍的好意，我真的受不了部隊的約束。”
杜興國道：“你治好了我，又救了焰焰，我欠你兩個大人情，幫我調教調教那幫兔崽子，我再欠你一個人情。”
卓不凡點了根煙，低頭沉默了一番，開口道：“當了教官，我要是在外面遇到了什麽麻煩，你可不能不管。”
杜興國哼道：“誰不知道老子護短是出了名的，跟了老子還能讓你吃虧？”
卓不凡點頭道：“那我答應了。”
以自己這脾氣，指不定啥時候就又捅出了大婁子，能有個将軍跟在後面擦屁股也不錯。
想到這裏，卓某人嘴角不由得勾起絲邪邪的笑意。
杜興國似乎看出了卓某人的想法，冷哼道：“僅限于不違背國法道德的事情，你要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老子第一個收拾你。”
卓不凡讪讪的道：“我是那種會做壞事的人嗎？”
杜興國背着手道：“怎麽看怎麽像。”
卓某人翻了個白眼，一陣無語。
頓了頓，又往杜興國湊近兩步，嘿嘿笑道：“既然我已經是你們的少校，那是不是可以配槍了？一會兒開個持槍證給我呗。”
雖然他已經決定了不輕易動用槍械，但要是能得到合法持槍的資格也不錯，以備不時之需。
杜興國冷哼道：“還沒做貢獻就先想着索取了？你先給我把訓練工作做好再說。”
卓不凡撇了撇嘴，轉身推起唐焰焰。
從唐焰焰口中，卓不凡得知，現在所在的這個軍事基地，是西山省軍區下轄的黑豹特戰隊的駐地，由杜興國一手創建。
少校口中的那位叢副司令，是杜興國當初的戰友，現在是東山省軍區的副司令，也是東山省軍區猛虎特戰隊的負責人，經常沒事就拉着猛虎的戰士過來找黑豹比試。
黑豹成立的比較晚，各方面都不如猛虎，所以幾乎是被壓着打，從來就沒有占過上風。
卓不凡啞然失笑，怪不得杜将軍那麽着急要拉自己來當教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