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隻有十幾歲,卻畫着濃妝的表妹道:“姐,都多大人了?你怎麽比我還幼稚?喜歡能當飯吃嗎?就算他以後會有出息,你能保證他就不會變心嗎?”
“我不想聽你們說這些。”曹詩語抿了抿嘴唇:“我爸媽呢?”
話音沒落,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對面相依稀跟曹詩語有些相像的中年男女引着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富華,快進來坐,都等你呢。”
那年輕人看上去二三十歲的樣子,個子不高,目測隻有一米七左右,挺着碩大的啤酒肚,脖子上挂着一條大金鏈子。
“爸媽。”曹詩語迎上前,不滿的看了那年輕人一眼:“今天是咱們一家人吃飯,你們怎麽把他叫來了?”
曹母不滿的瞪了曹詩語一眼:“你這孩子說的什麽話?富華是外人嗎,咱們遲早是一家人。”
曹父道:“今天本來就是富華做東,不然你覺得你老子有錢帶你們來這麽高檔的酒店吃飯?”
說到這裏,曹父才注意到旁邊的卓不凡,詫異道:“這是誰啊?”
曹詩語上前挽住卓不凡的胳膊:“給你們介紹一下,我男朋友,卓不凡。”
聞言,程富華的臉頓時就黑了下去。
曹母忙道:“富華,你可千萬别當真,詩語跟你開玩笑的。”
曹父附和:“他哪兒是詩語男朋友啊,隻是一個聊得來的同學。”
說着,他從兜裏摸出兩張百元大鈔,遞向卓不凡:“今天是我們的家宴,實在不方便招待外人,拿着這兩百塊錢,自己出去找點吃的吧。”
曹詩語跺了跺腳,氣呼呼的道:“爸,你怎麽能這樣?”
曹父說出這樣的話,讓曹詩語覺得無地自容,她拉着卓不凡的手:“咱們走。”
曹母怒氣沖沖的道:“你要是敢走,以後就别回來。”
曹父向程富華讪笑道:“這丫頭被慣壞了,太任性,你放心,我們認定的女婿,隻可能是你。”
程富華嘴角扯起勉強的笑意:“我喜歡了詩語這麽多年,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放棄?隻要她一天不結婚,我就有追求她的勇氣。”
曹母向曹詩語道:“死丫頭,看到沒有,這才是真愛。”
“這麽重感情的年輕人,現在真的不多見了。”曹父拍了拍程富華的肩膀道,轉身看向卓不凡:“我們都是文明人,太難聽的話也說不出口,但我們的态度已經很明顯了,你還不明白嗎?”
曹母道:“富華的爸爸是高家的管家,富華現在是高家煤礦的财務科長,他們家在甯縣和堯州市裏都有房子,你有什麽?你能給詩語什麽?”
小姑接口道:“難道你所謂的愛就是讓詩語跟着你過窮日子?年輕人,做人不能這麽自私。”
雖然卓不凡隻是假扮她男友,可家人的勢利還是讓曹詩語覺得在卓不凡面前有些擡不起頭,她拉着卓不凡道:“咱們走。”
“一家人吃飯,走什麽呀。”卓不凡呵呵一笑,拉着曹詩語坐了下來。
看着卓不凡和曹詩語的親密,曹父恨不得把卓不凡從窗戶上扔出去。
不過,他們也都了解曹詩語的性格,好不容易把曹詩語從堯州叫回來和程富華吃飯,他們也怕曹詩語一走了之,當下也不敢再趕卓不凡走。
曹父曹母安排程富華在曹詩語另一邊坐下,看着旁邊的卓某人,怎麽看怎麽别扭。
見卓不凡拿出軟中華,曹母陰陽怪氣的道:“打腫臉充胖子,以爲抽個中華就是有錢人了?”
大伯用一副教育的口吻道:“小卓啊,還是多攢點錢,想辦法給你在城裏買套房子吧,這樣找媳婦也好找一些。”
程富華哂笑道:“萬一人家是不願意漏富的富二代呢?”
堂哥撇了撇嘴:“他要是富二代,我就是華國總理了。”
程富華看着曹詩語:“不如我想想辦法,讓你到我們礦上去上班吧?”
曹父眼前一亮:“可以嗎?”
程富華道:“高家發生的事情你們都聽說了吧?”
大伯道:“都是道聽途說,肯定沒有阿華你的消息準确啊,你給我們說說。”
“高威的葬禮上,高家人忽然都得了怪病,高銅山一家全都死了,高董夫人和權少也死了,昨晚在醫院,高董把股份都轉給了他的私生子高大胖。”說到這裏,程富華滿臉神秘的道:“還有個内幕消息,你們肯定不知道。”
曹父一臉好奇的道:“什麽消息?”
程富華道:“高少當場就把高氏集團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轉給了他的大哥,據說是個神醫,高董的命就是人家救回來的。”
“高大胖?神醫?”
聽到這裏,曹詩語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看向卓不凡。
卓某人正埋頭對付面前的一隻大閘蟹,什麽反應都沒有。
表哥一臉羨慕的道:“早知道我也去學醫了,這可真是天上掉餡餅啊。”
“我爸說找機會讓我跟高少一起吃飯,大家都是同齡人,很快就是好兄弟了。”程富華一臉傲然的道:“而且,高少剛回家,什麽都不懂,需要仰仗我爸的地方太多,讓詩語進集團上班這麽點小事,高少不會不給面子的。”
曹母滿臉放光:“那可是鐵飯碗啊,富華,拜托你了。”
程富華笑道:“都是一家人,阿姨不用客氣。”
曹母忙道:“對,一家人,咱們是一家人。”
曹詩語冷冷的道:“我在堯州挺好的,不想回來。”
曹母一臉恨鐵不成鋼的道:“這麽好的工作,甯縣多少人搶着想進高氏集團還進不去呢。”
小姑也勸道:“是啊,你沒聽富華說很快和新董事長就是好兄弟了嗎?有他幫襯,你遲早也是高氏集團的高層。”
程富華道:“是啊,詩語,我們都是爲你好,又不是害你。”
“我女人的工作,不用你瞎操心。”卓不凡放下筷子,斜睨了程富華一眼:“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這貨蠱惑曹家衆人一起逼迫曹詩語,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