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卓某人的人品不怎麽認可,但宣萱還是不得不佩服那厮出神入化的醫術。
宣偉民點了點頭:“是啊,要是有這樣的醫道高手坐鎮九州醫院,何愁咱們醫院不興?”
宣萱明白了爺爺的意圖:“可人家不是說了不接嗎?”
宣偉民飽含深意的看了宣萱一眼:“你接,不就相當于他接嗎?”
“額……”宣萱忙解釋道:“爺爺,我和他之間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當時隻是想拉他氣氣李國華而已。”
宣偉民反問:“他那麽好的醫術,那麽高的身手,到哪兒不能混飯吃?爲什麽非要屈就在你手下當個保安呢?”
“這……”
宣萱沉默了,這一點,她也無法解釋。
難道,那個混蛋真的對我……
想到這裏,宣萱心裏蔓開一絲異樣的漣漪。
宣偉民拍了拍宣萱的手:“不管怎麽樣,你先把醫院接下來。爺爺相信,在你手裏,怎麽都比在你二叔手裏強。”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宣萱自然不能再拒絕。
……
看到宣萱出來,正靠在車頭抽煙的卓某人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撇嘴道:“宣總,你侵占了我一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記得算加班費啊。”
宣萱目不斜視,徑直上車:“送你的手機,花費6888,從你工資裏面扣。”
“靠。”卓某人坐進副駕駛,一臉不情願的道:“你要這樣,手機我不要了。”
“不要?不要你别打開啊,都用了才說不要?遲了!”
卓某人以手扶額,一臉的悲痛和懊惱:“就不能跟你們這些生意人打交道,一不留神就被算計啊。”
車子啓動,宣萱聲音平緩而出:“爺爺剛把九州醫院交給我打理,我聘任你當九州醫院的院長。”
卓某人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都說了不幹。”
宣萱有些惱了:“你一個大男人有沒有點兒追求?去九州醫院當院長,難道不比你當保安強?”
卓某人悠然自得的點了根煙:“職位越高,責任越大,你告訴我當院長有什麽好?不但要操病人的心,還要操醫生的心,哪兒有我當保安痛快,每天看看美女侃侃大山,下了班和弟兄們喝喝酒捏捏肩……”
聽卓某人說到捏肩,宣萱又想起他從洗浴中心被警察帶走的事情,冷着臉道出一句:“爛泥扶不上牆。”
卓不凡附和道:“是啊,要不是機緣巧合在夜市遇到宣總你,我現在指不定在哪兒要飯呢。”
宣萱翻了個白眼,實在是無語到了極緻。
車子駛出一段距離,宣萱才想起卓不凡還沒給爺爺複診,她低呼了聲,急急踩下刹車。
沒系安全帶的卓某人身子猛地往前一撲,要不是他下盤功夫紮實,肯定要一頭撞到前面的擋風玻璃了。
卓某人皺眉道:“我說大小姐,你的駕照不會是買來的吧?”
“你還沒給我爺爺複診呢。”
“你們不是找了大專家嗎?還用得着我?”
“混蛋。”宣萱銀牙暗咬:“那個寒國人是我二叔他們找來的,跟我爺爺可一點關系都沒有。”
見宣萱準備掉頭,卓不凡道:“不用回去,他沒事。”
宣萱沒好氣的道:“你都沒看就知道沒事?”
卓不凡歎道:“宣大小姐,中醫四診,望聞問切懂不懂?我觀他氣色,就知道沒事。”
“希望你沒跟我胡扯。”宣萱這才回到直行車道:“記得你說我爺爺的心梗可以根治?”
“你爺爺的冠心病,從中醫角度講,是因爲心之陰陽皆虛,陽虛偏重,久病成損,漸至五髒失養,先天腎氣被耗。虛必夾瘀,瘀阻心脈所緻。”
卓不凡侃侃而談:“從西醫角度解釋,是因爲逐漸形成的動脈斑塊堵塞了血管,導緻心機血液灌注不足,心肌壞死所緻。”
宣萱接口道:“可心肌是屬于不可再生細胞,壞死的心肌目前國際上都沒有辦法讓其重新恢複功能,你有辦法治療?”
因爲爺爺的病,宣萱翻閱過很多相應的醫學典籍,而且現在從事醫療行業,不可避免的也要接觸很多這方面的事情,所以宣萱對冠狀動脈粥樣硬化性心髒病也很了解。
卓不凡嗤笑:“是誰那麽大言不慚敢代表國際?他們沒辦法,就敢說天下人都沒有辦法嗎?”
“你真的可以治好我爺爺的冠心病?”
宣萱還是有些心理沒底,畢竟,這事實在是太過于匪夷所思,整個醫學界都束手無策的病,他說能治就能治?恐怕擱誰都會懷疑。
卓某人聳了聳肩:“愛信不信。”
要是沒見識過卓某人的手段,宣萱肯定打死都不信,但是現在,她還是有幾分相信的。畢竟,剛剛可是親眼看到卓某人治好了那個婦人的哮喘病。
要知道,哮喘也是世界公認的難題,老百姓口中去不了根的病,素來有内科不治喘外科不治癬的說法。
想了想,宣萱還是開口道:“怎麽治?你給我爺爺治治吧。”
她想着就是治不好,也不可能比現在結果更壞吧?
卓某人呼出一口濃煙,扭頭看向宣萱:“你借我點錢?”
宣萱差點沒把車開進溝裏去,有這麽無恥的人嗎?剛求你點事兒,你開口就借錢。
宣萱冷着臉道:“你手裏的幾萬呢?這麽快就用沒了?”
說到這,她俏臉流露一絲鄙夷:“也是,找女人很費錢的。”
卓某人非但沒有否認,反而點頭附和:“你知道就好。”
看着卓某人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差點沒把宣大小姐郁悶死。
盡管很是氣憤卓某人竟然拿給爺爺治病來拿捏她,宣萱還是不得不問道:“借多少?”
“五十萬。”
“五十萬?”宣萱聲音徒然拔高:“你要五十萬幹什麽?”
“這你就别管了,借你的,又不是不還。”
宣萱銀牙暗咬:“一會兒就轉到你卡上,我爺爺的心髒病你什麽時候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