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猶如四大仙門猜測的一般,他的那些手段,有着極大的限制,并不能随心所欲的動用。
不然的話,就算四大仙門有着那幾個老家夥坐鎮又如何,最後還不是一樣會敗在他們摩羅教的手上。
當然了,這些都不算隐秘,隻能說這是摩羅教一直以來的行事作風,他們之所以這樣做,可不是全無理由的。
這個說辭,同樣是代代相傳下來的,原本高覺還深信不疑,隻是這件事情的發生,讓他很難再信以爲真,最起碼不會再像之前那般毫無保留的相信。
他們數百年來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爲了喚醒祖神之靈,這祖神同樣也是他們的信奉,得到祖神傳承後,屆時整個摩羅教,将會一躍成爲淩駕于整個天地之上的主宰。
爲了這件事情,他們付出的代價,可不是一星半點。
如果不是爲了這件事情,他先前也就不會先後兩次險些喪命了。
總而言之,無論是他的諸多布置,還是以整個渭南爲祭,放出那頭絕世兇獸,都是爲了讓天下大亂。
天下間一切的怨氣,都是祖神之靈的養物。
正猶他先前所忌憚的一般,對于天下大亂,四大仙門可不會坐視不理,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四大仙門勢必會成爲他們的最大阻礙。
所以,他們不妨先下手爲強,這才有了先前在昆侖之時的那一幕。
隻可惜,這其中卻出現了青牛這個讓高覺感到始料未及的變故,讓他的一切精心布置,全部都付諸東流。
一念于此,高覺的神情不禁有些苦澀,數百年的付出,數代人的心心念念,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至陰至陽的童男女也好,天下大亂也罷,無非都是爲初代教主的出世做着準備。
但他就算識破了對方的陰謀詭計又如何,他根本改變不了什麽,隻能聽之任之。
他甚至不敢揭露對方的陰謀,他敢肯定,還不等他說出來,對方勢必能夠快他一步先取了他的性命。
高覺已經忍不住快要青筋暴起,但終究還是理智更勝一籌,暫且将心中的憤怒壓制了下去。
或許,對方自始至終都沒有将他放在眼裏,也吃定了他不敢忤逆對方。
但對方未免也太小看他了,他絕不會就這樣屈服,大不了來一個魚死網破,讓對方數百年的算計全都功敗垂成。
對方用劍池控制人心,可不是絕對的可靠,最起碼,他這個教主就不受影響,他也有化解劍池控制的手段。
高覺不禁猜測,這大概是對方的不得已而爲之,劍池對于心神的影響不可謂不大,他身爲一教之主,每一個決策都是至關重要,一旦稍有差池,後果将不堪設想。
先前高覺還沒有察覺,現在細想之下,他擺脫劍池的控制,應該是在傳承之地,正式接任教主時候的事情。
這劍池當真神妙莫測,一切都發生在無形之中,那些中招者,無一例外都隻會認爲這劍池乃是屬于他們的偌大機緣。
事實上,抛開魅惑人心暫且不談,這劍池确實是當之無愧的寶地,凡入内領悟者,根據自身資質的不同,都會得到不同程度的好處。
如果沒有特殊的情況,入教之後,将再無擺脫劍池控制的可能。
但凡事都有例外,比如外派執行特殊任務的教衆,他就會暫且爲對方解除劍池的控制,改換其他的控制手段。
就比如讓他深惡痛絕的賈夫人,對方潛伏在鎮北侯府,本就是一項充滿了艱巨的任務,稍有不慎,便會暴露。
尤其是被劍池影響心智的情況下,一旦牽扯到跟摩羅教有關的事物,隻怕當即就會有暴露身份的可能。
所以,爲了保險起見,讓他的精心布置不至于功虧一篑,對于此類教衆,他們曆代教主都是選擇了暫且解除對方身上劍池的控制,改用他法。
雖然這樣控制的效果不如前者,但二者綜合相較之下,還是高下立判的,最起碼這些年以來從未有過差錯。
待任務完成,重返神教之後,他便會以賞賜爲由,再次讓對方進入劍池,重新被劍池控制,對方非但不會有什麽懷疑,反而還會爲自己先前那些不該有的想法自責不已。
看着一臉凝重的高覺,衆人頓時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究竟發生了什麽?
教主神情之中包含的憂慮,他全都看在眼裏,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他們摩羅教就連四大仙門都無懼,又有什麽事情能夠威脅到他們呢?
“諸位莫急,這件事情關系重大,一旦處理不慎,那可就是我們摩羅教的滅頂之災了。”高覺沉聲說道。
原本他倒是有一個大緻的計劃,隻是方才靈光一閃,他又想到了一個更加絕妙的主意,哪怕僅有一絲可能,他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嘗試,這可能是他能夠徹底擺脫對方控制的唯一可能了,如果不這樣做,他可能永遠都沒有機會真正掌控自己的命運。
對方的強大。讓他深感無力,就連仙道的門檻,他都觸及不到,更何況對方是疑似金仙之上的絕世強者,想要對付對方,無異于癡人說夢。
這件事情,它隻要稍有不慎,便會墜下深淵,落入萬劫不複之地。
但他更不願屈服,哪怕最後身死道消,他亦無悔。
“教主,你就不要再賣關子了,究竟是何事,說出來我們也好一起尋求解決之策。”
他們當然不會懷疑高覺的話,更不會覺得對方是在危言聳聽。
這件事情隻怕比他們想象之中還要嚴重許多。
他們早已經心急如焚,畢竟摩羅教的安危,可是要大于他們自身性命的。
“本座收到神教弟子的求救,便不再耽擱,連忙前往長安可誰曾想,那人竟是金仙境的絕世強者,本座方才也是死裏逃生,若非有一些保命手段,後果将不堪設想,憑借對方手段,隻怕用不了多久,便會尋到我們的總教。”
這件事情,高覺沒有隐瞞的必要,隻是隐藏了初代教主的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