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對方還沒有全力以赴,對方的實力簡直深不可測,她跟對方的差距就猶如一滴水跟汪洋大海一般渺小至極。
最關鍵的是對方竟有着四人,單憑琉勉一人便已經讓她忍不住叫苦不疊了,在對方四人的圍攻之下,她還豈有活路?
俗話說得好,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對方能夠一起前來,隻怕實力相差無幾。
“我與諸位素昧平生,無冤無仇,幾位不由分說便拳腳相向,就算是我們真有仇怨,也請幾位直言,讓我死個明白。”賈夫人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幾人,似乎想要從記憶之中搜尋出他們的來曆,這件事情誤會的可能性不大,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隻是他們無冤無仇,對方究竟是所爲何來?
除此之外,對方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吧?
她何德何能,竟能讓這幾位神秘強者虎視眈眈?
至于應對之策,她已經快要絞盡腦汁了,可是卻并無良策,在絕對實力的壓制之下,她的一切反抗都不過隻是徒勞,但她卻不能坐以待斃,哪怕還有一線生機,她都務必盡力而爲之,哪怕最後功虧一篑,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一個死字。
“你是邪,我們是正,自古以來正邪不兩立,我們要對付你,難道還需要什麽理由?”琉勉冷笑一聲,他沒有立即表明身份,對方就猶如案闆上的魚肉,他倒也不急于一時,留着對方乃是爲了順藤摸瓜,揪出幕後的主使,還有其中内情,哪怕是明知此事跟摩羅教有關聯,但有關于摩羅教的一切,他同樣也隻是一知半解。
他心中的滿腔怒火,可不是就憑區區一個賈夫人便能夠熄滅的,哪怕這背後的牽連甚大,他也絕不會皺一個眉頭。
“幾位前輩,我乃是鎮北侯之妻,已有數年不曾離開這侯府,我想這其中或許有着什麽誤會,前輩可切莫誤信讒言。”賈夫人臉色一變,連忙解釋道。
難道對方是雁北朝廷派來的?
但她緊接着又将這個念頭否決,雁北朝廷不過是一個凡俗勢力,異人府就算有些實力,但也不過爾爾,眼前這幾位強者,她雖然一個都看不透,但她多少還是有些眼見的,這種高深莫測的感覺她隻在教主的身上見識過。
不過,并不排除對方乃是受到了雁北朝廷的“蒙蔽”,她思來想去,隻能想到這一種可能了。
“你繼續說。”琉勉面無表情,他倒要看看對方究竟在打着什麽主意,就算是拖延時間又如何,他又有何懼之有。
換句話說,那幕後之人來了更好,倒是能夠爲他省不少麻煩。
賈夫人怔了一下,當即便醒悟過來,對方分明是給了她一個解釋的機會,接下來是生是死,可就全看她究竟能否把握住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了。
易安沒有勸阻,如果沒有青牛坐鎮,眼下最明智的選擇,無疑是以免夜長夢多,盡快了結此事,就憑琉勉的實力,那賈夫人不肯配合又如何,他們自有辦法讓對方開口,但凡事沒有如果,現在的事實就是他們勝券在握。
這個想法,倒是跟琉勉不謀而合,隻是他們的依仗有所不同,琉勉的自信乃是源于自身,易安卻是依仗于青牛。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前輩之所以前來,應該是受到了雁北朝廷的蒙蔽。”賈夫人憤慨的說道。
話落,她又忙用餘光掃視了一眼琉勉,看對方臉上并無波瀾,心裏這才暗自松了一口氣,對方沒有反駁,這就說明她猜對了,并且對方心裏應該多少相信了幾分他的話,接下來隻需要謀取對方的信任,她的危機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如果能夠離間這幾位強者跟雁北朝廷的關系,甚至引起二者之間的矛盾,那可就是意外之喜了,隻是這件事情也她的心裏也頗爲沒底。
琉勉并未回應,似乎是在等着她繼續把話講下去,賈夫人平複了一下忐忑不安的情緒,這才緊跟着解釋道:
“前輩有所不知,雁北朝廷狼子野心,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後快,隻是因爲忌憚家夫手中的兵權,這才遲遲沒有動手。”
不等琉勉回應,易安冷冷的說道:“你自己方才也說了,你不過是一個深宅貴婦,雁北朝廷總不會平白無故與你爲難吧?”
對方的這個理由,實在有些顯得粗劣,無論是從哪方面來看,都完全站不住腳,鎮北侯可是陛下手中爲數不多的兵權之一,一旦激怒了鎮北侯,導緻雙方關系破碎,那帶來的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首先就是北方的蠻族,沒有了鎮北侯的牽制,他們勢必會揮兵南下,一路的長驅直入,隻怕用不了多少時日,他們便會攻破長安。
雁北王朝就猶如一盤散沙,藩王意圖不軌,隻求自保,想讓他們付出偌大的代價,前去對付那些還未開化的蠻族,還不如想一下如何鏟除蠻族更爲實際。
其次,最大的隐患就是朝堂之上的那些奸佞還有各地虎視眈眈的藩王了,鎮北軍的存在,對于這些人來說,同樣是一種震懾。
如果沒了這種威懾,那這些人隻怕就要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念頭了。
“這件事情就說來話長了,如今雁北王朝内憂外患,皇帝卻昏庸無道,這些年一直都忌憚家夫的兵權,意圖收回,隻是爲了自己的顔面,她才沒有卸磨殺驢。”
“于是,對方這才找上了我,鎮北軍可是家夫畢生的心血,倒不是家夫舍不得鎮北軍的兵權,隻是鎮北軍沒有了家夫,便猶如羊群失去了頭羊一般,變成了一盤散沙,所以,對方的請求我是絕不能答應的,這才惹來了殺身之禍,對方先是意圖武力逼迫,隻是讓對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竟有着夜遊境的實力,對方的陰謀落空之後,非但沒有善罷甘休,反而變本加厲,不僅在外面布下了眼線,後來還數次逼我就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