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回想起方才的遭遇,還仍舊心有餘悸,緊接其後的,乃是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這種感覺難以言喻,隻有真正經曆過生死之間,才能夠體會這種如臨深淵的感覺。
“對方說昆侖沒有異寶出世,但這話可信嗎?”蜀山掌教有些懷疑的說道。
按理說,對方完全沒有騙他們的必要,他們就算明知那異寶在對方的手上,他們也沒本事去拿,對方的那般修爲,乃是他們窮極一生都無法企及的高度,如果再挑釁對方,那豈不是自尋死路?
可是這樣的話,先前出現的異象就有些解釋不通了,那分明是異寶出世之象,他們雖然實力不如那青衣人,但最起碼的見識還是有的。
“罷了,現在多想無益,無論那異寶是否存在,也都跟我們無緣了,至于這祭壇,究竟是否另有乾坤,我們前去一探究竟不就知道了?”
昆侖的其中一位大長老說到這裏,不禁歎息一聲,神情也變得有些黯淡,他緊接着又說道:“不過……這祭壇之中的機緣十之八九已經被對方搜刮一空了,我們就算費盡心機的進入其中,想來也會失望而歸。”
“不過話說回來,那青衣人一身實力更是深不可測,可他對我們卻并無惡意……”
提及這個問題,在場衆人都陷入了沉默,這正是他們都想不通的地方,他們先前沖撞了對方,如果按照常理,對方根本沒有網開一面的可能,俗話說得好,斬草要除根,春風吹又生,這種事情還是不要留下隐患的好。
“這件事情多說無益,對方能夠手下留情,我們應該高興才對,無論是對方心慈手軟也好,别有用心也罷,最起碼我們的性命都保全了下來,隻有活着才能有無限的可能,我們眼下的當務之急,乃是迅速尋求自保之道,雖然很難對付那青衣人,但也好過坐以待斃。”蜀山教派的太上長老搖搖頭,對方的來曆,完全無迹可尋,他們根本無從猜測對方究竟有何目的。
“這件事情說得輕巧,但你們别忘了,那青衣人最起碼比我們高出了一個大境界,就算我們四大仙門聯手,也是蜉蝣撼大樹。”蓬萊島主的神情充滿了無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每一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無力感。
他們就算是機關算盡,隻怕也奈何不了對方分毫。
……
青衣人一瞬間便來到了昆侖聖地的上空,就在他正準備縱身離去的時候,一道熟悉的氣息,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
他有些難以置信,但事實又擺在眼前,他的感知是不會出錯的,這絕對不會是錯覺。
雖然心裏已經忍不住開始狂喜,但現在一切還隻是一個未知數,究竟是與不是,還要等到最終确認之後,才能下定論。
不過,他能夠感知到這一縷微弱的氣息,那這件事情也就八九不離十了,他先前在星空古路之時,就感覺有些不對勁,通天碑怎麽會無緣無故的破碎,現在看來,這十之八九乃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他順着那一縷氣息的牽引,很快便鎖定了氣息來源的确切位置,隻是瞬息之間,他的身形便出現在了易安的近前。
看着青衣人的出現,幾人頓時如臨大敵,他們瞬間便想到了他們要截殺的妖魔,難道是四大仙門的人失手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接下來可就要掂量一下了,就連四大仙門都不是對方的對手,他們如果跟對方對上,那豈不是無異于自尋死路?
不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對方已經來到了他們近前,他們想要置身事外,隻怕不是那麽容易。
與其畏畏縮縮,倒不如一鼓作氣,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妖魔可不會對他們手下留情,這時候示弱乃是沒用的。
就在他們幾人正準備發動攻勢之時,卻發現自己的身形就仿佛被禁锢了一般,除了意識還尚存之外,一切都陷入了失控的狀态。
原來,這是青衣人的故技重施,他可不想跟對方起這些無謂的争執,現在的當務之急,乃是快點探尋清楚易安身上這一縷微弱氣息的來源,這件事情就算跟對方無關,易安也勢必在近期跟那位多少有過接觸。
隻要将這些探尋清楚,那他接下來便能夠順藤摸瓜,成功探尋到那位的下落。
“有點意思……”青衣人直勾勾的看着易安,就仿佛是要将他看穿一般,經過方才的簡單探查,他發現那位應該不在這裏,如果對方在這裏的話,那氣息也就不會這般微弱了,至于是不是對方有什麽其他隐匿氣息的手段,那他暫且還無從得知,隻能通過進一步的探索,才能得到确切的答案。
不過,現在還有一件事情,成功的引起了他的興趣,隻見易安并沒有受到他的禁锢,雖然方才隻是輕描淡寫的一擊,他也并未動用全力,但即便如此,他的攻擊也不是就憑體格還未步入真仙境的修行者能夠掙得脫的。
易安也同樣充滿了震驚,他如果沒有看錯,方才他竟然感受到了一絲法則之力,這也就是說,眼前的青衣人,最起碼乃是一位金仙強者,這如果放在上古時期,一個金仙境自然不算什麽,可是放在現如今這個仙道凋零的時代,一個金仙境存在的意義,就猶如上古之時的聖人一般。
在對方的手上,他根本沒有脫身的把握,他也不知道對方究竟有無惡意。
方才在千鈞一發之際,他也是在暗中借助了青蓮寶色旗的威能,這才悄無聲息的化解了對方的禁锢,青蓮寶色旗一直都藏于他的識海之中,哪怕對方乃是金仙境的強者,也不能夠直接探查他的識海,也隻有大羅之境,才能做到這些,但一樣有着極大的限制。
“你跟龍族有什麽關系?”
雖然青衣人沒有發覺青蓮寶色旗,但卻是發現了琉璃鏡的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