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有話不妨明示,難道是有關于三大仙門的?”大長老怔了一下,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并未發覺到那三大仙門究竟有何不對勁的地方,對方先前的那一系列表現,也都在情理之中,隻是掌教這樣說,便不可能是空穴來風。
不過,關于掌教想要說的話,他還是能夠猜測出一個大概的,能夠讓掌教這般忌憚的,除了那三大仙門之外,也不可能會有别人了。
他們這次邀請那些散修以及諸多小門小派,也都是順帶的,他們存在與否,并不能影響到他們接下來的計劃。
“不錯,先前對方在進入昆侖之時,可不止方才的那點人數,雖然三大仙門聯合起來仍舊是人多勢衆,但缺少了近乎一半的人數,還是極其明顯的,這十之八九又是對方的陰謀,我們不得不防。”昆侖掌教臉色有些沉重的說道。
俗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早在異象顯露之時,他就連忙指派數個弟子前去密切關注昆侖山周邊的動向,尤其是關于其餘三大仙門的行蹤,以及實力,都是他們務必要探查明白的。
他身爲一宗之主,務必要比别人考慮的周全,如若不然,那該葬送的可就是昆侖聖地的偌大基業了。
“依我之見,三大仙門不足爲慮,隻要門中不出意外,我們便能夠高枕無憂,更何況,這裏的比試還能夠拖住對方絕大部分的力量,接下來我們隻需多加防範,也就萬無一失了,隻要我們原先的計劃不出現差錯,對方就算果真有陰謀,也隻能是枉費心機。”大長老微微颔首,對于自己的布置,他還是破有信心的。
“這樣還不夠,門中乃是絕對不容有失的,這裏倒是無關緊要,我們接下來不妨将主要力量全部都收回門中,在這裏隻需留下應戰之人即可。”昆侖掌教思忖少許,很快便有了一個大緻的對策。
這裏的比試說白了隻是起着一個拖延時間的作用,隻有門中才是重中之重,他們可不能因小失大,這裏隻需要留下應戰之人,到了這個緊要關頭,他也不怕再露出反常了。
更何況,爲了一個比試,他們本來也沒有傾巢出動的必要,門中有他們兩位太上長老守着,也就萬無一失了。
不過,雖然這場比試不重要,但也不能太過敷衍,最起碼也要表現出身爲四大仙門之一相匹配的實力,如果昆侖聖地不堪一擊,會讓他們失了顔面不說,其他的三大仙門也生出疑心,這種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能免則免。
除此之外,有少數的幾個小門小派,也是不容小觑的,據他所知,這幾個小派之中的門主,實力已經達到了他們四大仙門之中掌教的層次,雖然在傳承之上有些差距,但他也不知道對方究竟還有沒有什麽其他的底牌,如果他們昆侖聖地落敗在對方的手上,這可就是奇恥大辱了。
他甚至已經能夠預見到他們昆侖聖地在不久的将來淪爲天下笑柄的一幕。
至于其他不确定的因素,也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與此同時,易安跟玄冥子才剛離開沒多遠,就發覺後面竟有人跟着他們,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一抹疑色,那兩人既不是他們的舊識,又毫無交涉。
更何況,他們兩人在來到這裏之後,也是一直低調行事,更是無心介入這場紛争。
說白了,他們兩個隻是其中的兩個過客。
這樣尤豈能有人會平白無故的注意到他們。
總而言之,這件事情簡直太反常了,尤其是在不知道對方究竟是敵是友的情況下,這種未知的危險,才是最讓人心煩意亂的。
他們雖然有着日遊境的修爲,但這裏畢竟身處特殊,修爲遠勝他們的可是有着不少人,這些人平日裏不顯山露水,就仿佛絕迹于人間,卻不曾想,在得知昆侖将有異寶出世的這個消息之後,便一股腦的全部趕了過來,方才他們隻是随便掃視了一眼,就看到了不少于數十位日遊境的修士。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這些日遊境修士,雖然大多都不弱,但也對他們構不成威脅。
但來到昆侖的修士,可不止這些,先不說那四大仙山聖地,本就高手輩出,就連其他的那些小門小派,都有幾位修爲高強之人。
而且這還都是明面上能夠看到的,暗地裏,隻怕早已波濤洶湧,隻是表面看起來風平浪靜罷了。
這裏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那些邪魔外道不可能熟視無睹,隻是有着四大仙門的忌憚,他們才不敢光明正大的顯露出來罷了。
話雖如此,但也難免會有賊心不死的邪魔铤而走險。
畢竟,那件還未出世的異寶,對于邪魔來說,也同樣有着偌大的吸引力。
在素昧平生,且沒有利息糾紛的情況下,對方跟蹤他們的目的,可就值得推敲了。
“道長,你不是精通命理嗎?不知那兩人究竟對我們有無惡意?”易安心裏也有些複雜,不知這算不算是無妄之災,他雖然突破了日遊境,也有些越階對敵的實力,但他現在隻是初入日遊,跟驅物境的修士還是有着很大的差距。
因爲隔着太遠的原因,他還看不出身後之人的具體修爲,但對方一身真元内斂,氣息雄厚,顯然是一身修爲已經達到了極其精妙的程度。
說到這裏,倒是讓他響起一件事情,那就是還在長安之時,靜虛道人傳給他的避兇之術,隻是出來這麽久,這避兇之術就仿佛失去了效用一般,再也沒有發出任何示警。
不過話說回來,除了那次被人追殺,他倒還沒有遇到過什麽兇險,就連那次被追殺,也是有驚無險。
所以,一時間,易安有些想不通這避兇之術究竟有無效用。
如果這避兇之術真有靜虛道人口中的那般神妙,那他接下來多半是不會有危險,但這避兇之術本來就不可靠,他可不敢将希望寄托在這個上面。
不過,這避兇之術無論能用與否,都暫且對他沒什麽影響,隻是他心裏還難免抱有幾分希望。
如果這避兇之術真能發揮什麽效用,哪怕沒有靜虛道人口中的那般神妙,這避兇之術也勢必能夠成爲他接下來的一大助力。
玄冥子苦笑一聲:“這你可找錯人了,對于看人還是老道的師弟比較拿手,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畢竟無冤無仇,或許是我們多慮了也說不定,我們還是過去詢問一番吧。”
這件事情已經避無可避,對方随時都能追上來,倒不如幹脆一些,反正也不會有更壞的結果了。
他們師兄二人選擇的路,可是大相徑庭的,不過,倒也各有千秋,他的天算,乃是看天下大勢,玄陽子的人算,涉及面就比較廣泛了,在修煉到極其高深的程度之後,人算可是能夠看穿一切事物根本的。
二者沒有高低之分,都是屬于一種特殊的傳承。
易安微微颔首,他們的距離太近了,就算他有着自創身法的助力,也沒有脫身的希望。
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确實隻剩下了直接跟對方對峙這條路。
那兩人乃是一個男修跟一個女修,看上去都已步入中年,但實則年紀都已不小,修士本就延緩衰老,在突破夜遊境之後,壽元更是會增加不少,驅物境就更是如此了。
至于會增加多少,在還未成仙之前,最多也就是千載的壽元了,一般夜遊也就一百五十載,步入日遊之後,壽元還會再多出一倍,從此之後,每突破一個大境界,壽元幾乎都是成倍劇增的。
不過,這些壽元雖然看着很多,但也要看跟誰比,如果跟仙人比起來,那就有些微乎其微了。
更何況,修煉一途,本就是個循序漸進,耗費時間的過程,有多少人窮極一生,都難得寸進一步,又有多少人曆經數百載,都未能如願以償。
還不等對方做出反應,玄冥子便率先開口問道:“不知兩位道友所爲何事,兩位也沒必要藏着掖着,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如果老道沒有記錯的話,我們應該素昧平生,也談不上利益沖突。”
都到這個關頭了,他也沒心情跟對方廢話,無論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麽,接下來也多說無益。
“這……是我們唐突了,還請二位莫要見怪,但我們卻并無惡意。”那男子不禁老臉一紅,這種被人當面撞破的感覺,他還是第一次,這讓他有種第一次做壞事,還被人當場抓獲的感覺。
易安跟玄冥子不禁對視一眼,雖然還不知道對方究竟有何目的,但就眼下的情形來看,對方似乎真的沒有惡意。
不過,即便是這樣,他們也仍舊不能掉以輕心,對方的來意簡直太詭異了,讓他們完全捉摸不透,他們又沒有特别之處,對方完全沒有道理找上他們。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兩位去我宗門的駐地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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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