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圻雄,散修,這些年殺人奪寶,巧取豪奪的事情,可是做了不少,這些年,異人府也一直都在找你,隻是你生性狡猾,這才一直逍遙法外,仍舊一意孤行,犯下了不少滔天大罪,卻不曾想到,今日你竟自投羅網。”劉步榮在查清楚蘇圻雄的身份之時,心裏也是驚訝的無以複加。
這蘇圻雄還真是膽大妄爲,這些年殺人奪寶也就罷了,竟然還跟摩羅教有着勾結,這樣的人,可沒有留着的道理。
蘇圻雄聽到這裏,臉上頓時面如死灰,劉步榮能夠一語叫破他的身份,勢必已經有了确鑿的證據,他現在就算抵賴,也隻是枉費心機。
對于蘇圻雄的身份,其實并不難求證,基本異人府的每一個通緝之人,都有着一副畫像,以及一些重要的身份信息。
在這些東西的比對之下,他的身份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良久之後,蘇圻雄這才将目光轉向劉步榮,滿臉複雜的問道:“你打算如何處置我?”
“有句話說得好,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就憑你先前的所作所爲,便已經是死路一條,更何況你還勾結了摩羅教,這便又是罪加一等。”劉步榮緩緩的說道。
他每說一個字,蘇圻雄的臉色就更難看幾分,雖然心裏早有預料,但親耳聽到跟猜到的心情,可是大不一樣的。
一時間,蘇圻雄隻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仿佛失去了光彩。
“我這裏有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隻要你肯答應放我一條生路,關于這件事情,我勢必會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你,我向你保證,這件事情對于你們來說,絕對物超所值。”蘇圻雄眸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什麽,連忙朝着劉步榮說道。
他能走到今天,所有的一切全都來之不易,死亡便意味着一切的終結,他的全部也都将付諸東流。
蘇圻雄當然不會甘心,想到這裏,他心中對于孟凡茂的恨意更甚,簡直恨不得将其扒皮抽骨,碎屍萬段,方可解心頭之恨。
劉步榮詫異的看了蘇圻雄一眼,看着對方臉上不似作僞的樣子,他沉吟了少許,道:“你不妨先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如果真如你所言,對你網開一面,也不是不無可能。”
“大人說笑了,我可以向大人你保證,這件事情你們是絕對不會後悔的。”蘇圻雄心裏冷笑一聲,對方擺明了就是想空手套白狼,隻有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他接下來才可能有一線生機。
“那好吧,我對你口中的這件事情,還沒有到達熱衷的程度,你如果不願意說,那我也不會勉強你,那這件事情,就永遠的爛在你的心裏好了。”劉步榮有些不以爲意的說道。
尤其是在對方方寸大亂的時候,欲情故縱還是很有效的。
“不,大人不妨且聽我一言,然後再下定論也不遲。”蘇圻雄沒有等着劉步榮同意,便又緊接着說道:“我這裏有一件關于摩羅教的隐秘,不知你可感興趣?”
劉步榮眼睛微眯,如果是這件事情的話,蘇圻雄确實具備了跟他談條件的資格,隻不過,他卻不能表現得太過熱衷,否則的話,接下來可就要被對方牽着鼻子走了。
“既然你都說這件事情是隐秘了,那這件事情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劉步榮狐疑道。
對方的那點膽色,可不像是敢深入摩羅教的樣子。
“這件事情可是孟凡茂曾經親口跟我說的,千真萬确。”蘇圻雄堅定的說道。
劉步榮聞言,不禁沉吟了少許,這讓蘇圻雄頓時有些心急如焚。
按理說,這件事情對于異人府百利無一害,對方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
隻是現在看到劉步榮這般模樣,讓他的心裏頓時有些沒底。
“隻要你所言不虛,放你一條生路,也不是不可以。”劉步榮顯得有些爲難。
“好,我相信大名鼎鼎的異人府不會出爾反爾。”蘇圻雄這才松了一口氣,他現在也就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不過話說回來,異人府終究不似摩羅教那般的陰險卑鄙,隻要是異人府答應了的事情,基本都是言出必行的。
異人府的可信度,其實還是很高的,所以,他倒也不是特别擔心異人府會卸磨殺驢。
“現在總可以說了吧,你究竟知道了摩羅教的什麽隐秘?”劉步榮雖然沒有把迫不及待表現出來,但還是忍不住催促了一下。
蘇圻雄頓了一下,昔日的過往,逐漸的在他的腦海中浮現,這件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數十年的時間,但直到現在,他還仍舊記憶猶新。
隻聽蘇圻雄回憶道:“這件事情還是發生在數十年之前,那時我跟孟凡茂還都是歸元境,你也知道,我們散修本來就是在夾縫中生存,想要提升實力,就要不擇手段的争奪資源,在天山有天材地寶出世,我聞訊而至,可是等我到了的時候,那株天材地寶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
“我當然心有不甘,就在我暗自苦惱之際,恰巧遇到了跟我一般遭遇的孟凡茂,當時我們一拍即合,在二人的合力之下,成功得到了那株天材地寶,在二人平分之後,因爲開心的緣故,我們便坐在一起開懷暢飲,至于有關于摩羅教的隐秘,真是孟凡茂在酒醉之時,不小心說漏嘴的。”
“那時的孟凡茂,也是才剛加入摩羅教沒有多久,據他透露,摩羅教的總教附近,藏着一個驚天的隐秘,至于那裏面究竟是什麽,孟凡茂還沒有知道的資格,但孟凡茂卻發現,每隔幾個月,便會有摩羅教的教衆,在全國各地,搜集至陰至陽的童男童女,然後被送入那個地方。”
“這般傷天害理的手段,簡直人神共憤,我蘇圻雄雖然殺人奪寶,但也隻是爲了生存,不到迫不得已,我也隻是爲了奪寶,而不會狠下殺手,可是摩羅教卻無惡不作,種種行徑讓人望而生寒。”
“隻怕這才隻是摩羅教的冰山一角,跟摩羅教的那些手段比起來,我的那些所作所爲,也就算不得什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