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戚川點點頭,不确定的詢問道:“對方給我的期限是在兩個月内,把東西送到蘇州,那就給我們的時間,就有些緊迫了。”
正常來說,多少人窮極一生,都很難邁入後天。
可想而知,兩個月邁入後天境,是多麽的驚世駭俗。
易安說道:“足夠了,隻要你不算愚笨,一個月就行了。”
龍血神功,乃是一部速成的功法,可以最大限度的開發人體的潛能。
如果循序漸進,對身體的影響還不是很大。
但要急于求成的話,就會有損于自身。
易安與馮戚川收拾了一下現場,把那些趟子手與镖師,還有他的奶娘都分别安葬後,才終于離去。
……
兩天後,馮戚川成功将龍血神功入門。
他并沒有驕傲,更沒有沾沾自喜,反而更加的用功了,接下來的日子裏,他的生活除了吃喝,就隻剩下了修煉,幾乎不眠不休。
他要不斷變強,不斷突破自身界限,掌控自己的命運。
想到自己那正在受苦受難的妻兒,他深深地歎了口氣。
不過,有了龍血神功的幫助,相信他很快就能報仇雪恨,把自己的妻兒解救出來。
那些镖師與趟子手的血債,也應該算到對方的頭上。
十天後,馮戚川邁入了一流的層次。
這次馮戚川非常激動。
但卻并不是因爲自己的破境,而是證實了易安并沒有騙他,這部秘術,真能讓他邁入武道後天境。
易安看着馮戚川微微一笑,對方總算不負他的看重。
無論是心性,還是天分,都比較不錯。
他這段時間也同樣沒有閑着,每天采天地之靈氣,納日月之精華,十天下來,已經沖開了四竅,這種一心修行,心無旁骛的日子,他還是比較向往的。
一個月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
在前幾天的時候,馮戚川就已經邁入了後天境,并且鞏固了修爲。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馮戚川底蘊太差了。
比起那些一步一個腳印走來的武者,他缺乏對敵經驗。
而且在武技上,也有所欠缺。
但馮戚川已經等不及了,他的妻兒還在等着他去解救。
于是,他很快就找到了易安,迫不及待的開口道:“公子,我後天境的修爲,已經徹底穩固了,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先回颍川吧!”
幾日未見,馮戚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感覺易安身上的氣質更出塵了。
而且随着這段時間的接觸下來,他愈發的感覺易安深不可測。
“不要急,摩羅教可不止表面上的那般簡單,估計整個颍川都到處是他們的耳目,我們先僞裝一下,不能打草驚蛇。”易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還是公子考慮的周全。”
距離跟對方約定的時間,還剩下一個月。
如果提前回去,勢必會引起對方的警覺。
反之,如果悄無聲息的出現,就能打對方一個出其不意。
……
一路上,馮戚川歸心似箭,心裏既有擔憂,也有即将與妻兒團聚的喜悅。
他知道,機會隻有一次,絕對不允許失敗。
他們借着夜色,輕而易舉的避開了巡視的崗衛。
雖然這樣做有些多此一舉,但還是萬無一失爲妙。
誰知道官府裏有沒有混入摩羅教的人。
馮戚川回到家裏,他們首先從外面觀察了一下,發現裏面沒有動靜,于是才悄悄潛入。
可下一刻,馮戚川的臉色變了。
他從空氣中嗅到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馮戚川多年行走江湖,對于這個味道簡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馮戚川頓時慌了神,他仿佛發了瘋似的踢開房間的門,直接沖了進去。
至于暴露不暴露的,早已經被他抛之腦後。
沒錯,威脅馮戚川的人失信了。
或者說,對方本來就是抱着利用完,然後再殺人滅口的心思。
他的妻兒都是被人一刀緻命,看屍體的狀态,應該就是在馮戚川剛走不久後,發生的事情。
馮戚川仿佛失了魂一樣,就這樣呆呆楞楞的站着,這一刻,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眼中失去了光澤。
易安沒有去打擾他,這個時候,馮戚川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安靜。
這個打擊,對于馮戚川來講,實在是太大了。
就這樣,馮戚川整整站了一整夜,一動也沒動,一句話也沒說。
到了第二天,他隻做了兩件事情,首先,他分别給那些落難趟子手與镖師的親屬送去了一些銀兩。
然後,幫妻兒舉辦了葬禮。
易安走到他的身邊,問道:“接下來想好該怎麽做了嗎?”
“殺!我要讓整個摩羅教上下,都血債血償,我要讓他們都體驗一把,失去親人的滋味!”馮戚川陰沉着臉,聲音冰冷刺骨,讓人隔着老遠,都能感受到一股寒意。
“你冷靜一點,我知道你心裏難受,但摩羅教根深蒂固,就算這裏的隻是一個分舵,但也仍舊不容小觑,你如果就這樣冒冒失失的去了,反而是要把自己搭進去了,那你妻兒的仇,又有誰來報呢?”易安歎了口氣,馮戚川已經陷入了偏激。
報仇沒有錯,可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就容易做出諸多不理智的行爲。
這樣下去,對方不是變成一個殺人機器,就是身死道消,不外如是。
馮戚川咬着牙,牙龈都被他咬出了血,良久,他才擡起那雙充滿了血絲的雙眼,說道:“你說得對,在沒有報仇前,我不能死,我一定要将他們連根拔起,碎屍萬段!”
就在這時,他突然發覺屋頂上有一絲輕微的細響。
如果不是最近實力突飛猛進,他根本無法察覺。
馮戚川緊握刀柄,把目光看向了方才發出響動的地方,等待對方出現。
察覺到自己暴露,屋頂上的人隻好顯露出身形,看着底下的馮戚川,眼中充滿了嘲弄與不屑。
“一個月不見,本事沒漲多少,口氣倒是不小,難道,你是借了他的勢嗎?”
“是你們!?”馮戚川臉上青筋暴起,雙拳握得窸窣作響。
“不錯,正是我們,看來你的妻兒我們殺的并沒有錯,你果然沒有按照我們的吩咐去做,快說,那镖被你送去哪了?”其中一人開口質問道,臉上充斥着一股陰煞之氣。
從這裏到蘇州的往返路程,最快也需要兩個月。
因此,這趟镖,十有八九是出問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