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心智混沌之人不需要循循善誘,隻能說時間緊迫,非常時期采取非常手段,黑淵找到羽人之後,連先禮後兵都免了,直道來意,以交易的形式和對方說明利弊。
“若願意臣服,仙帝大人會提供你等庇護,賜丹藥,傳修行法門……若不願意臣服,盡數誅殺。”
黑淵與那羽人族長直接說道。
羽人族還是頗有骨頭的,一幹族人面色鐵青,怒目圓睜,大有甯爲玉碎不爲瓦全之姿,不過但凡族長皆不是沖動之輩,族長的任務是保證種族的繁衍,延續,壯大,興盛!羽人族族長名爲黑翼,權衡過後,他展露笑容,陪着笑臉說話:“大人何出此言,仙帝大人乃人族希望,我等自然願意歸順,隻不過……”黑翼面露難色,欲言又止。
提條件也是可以理解的,黑淵以眼神向葉無雙請示,并得到同意後,方才朝黑翼說道:“黑翼族長有何難言之隐,但說無妨。”
“我等終非人族,若是遷居中途,怕受人歧視。”
黑翼一臉苦澀,硬的行不通了,他開始打感情牌了。
“不需要貴族遷居,隻需要聽從仙帝調遣就可以,此事敲定,我們會派人過來建立傳送陣法,與無雙城互通有無。”
黑淵說。
“哎呀那實在太好不過了,仙帝大人果然宅心仁厚,我等願意歸順。”
黑翼拍手叫好。
“那此事就這麽定了,明天我們會派遣使節過來,與貴族商讨細節,請族長賜文書一道,以便明日互相确認。”
黑淵說。
“沒問題。”
黑翼偏頭揮手,一名羽族臣子開始草拟文書,偏回頭,他再次面露難色。
黑淵知道他還想提條件,便又問道:“黑翼族長似乎有所不滿?”
“不敢不敢,隻是可憐我那小女無緣得見大人風采啊!”
黑翼仰頭歎氣。
“哦,族長可是家中出了變故?”
黑翼問。
“不敢欺瞞大人!前些時日,這南極之巅來了一名黑熊精,趁我們不備擄走了小女,我幾次帶族人去營救……唉!可惜我等境界低微,不僅沒有救出我那女兒,反而損兵折将,遭受辱罵,實在愧爲人父!愧爲一族之長。”
黑翼說到後面已經是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那黑熊精是何實力?”
一旁一直未曾說話的葉無雙總算開口了。
“回大人,仙王三重天!”
黑翼說道,不過他們似乎并不知道葉無雙是君王,聽那語氣,似乎隻把他當成了和黑淵同級别的高官大人。
葉無雙微微點頭,又道:“方位?”
“區區仙王境,何須勞煩聖上動手,微臣前往就可以了。”
黑淵急忙說道。
此話一出,黑翼等人頓時一顫,下一秒,他帶着一幹族人跪伏于地:“我等有眼無珠,竟不識得聖上龍顔,罪該萬死!”
“方位?”
葉無雙擺手再問。
“此去往東,十萬裏之遙的一個山洞……”他話未說完,葉無雙便消失了去,十息不到又回來了,手裏多了一樣東西,面前多了一個身材不錯的女子。
“爹!爹……嗚嗚嗚!”
那女子撲向黑翼懷中,泣不成聲,好生委屈。
葉無雙則将手裏的東西往地上一抛,是一個血淋淋的人頭,不對,是熊頭,約莫兩尺來寬,猙獰吓人。
血還是熱的,血染大殿,一幹人羽人頓時倒吸涼氣,驚駭欲絕,他們傾盡全力都無法打敗的黑熊精,在葉無雙手裏隻是蝼蟻,如今想來,人家沒有一開始反難就已經是非常仁慈了!念及此處,黑翼哪裏還敢多想,急忙帶着一幹人等再次跪倒,“砰砰”磕頭:“仙帝大人神威蓋世,英明神武,我等心悅誠服,願誓死效忠,永不背叛。”
“獸潮即将來臨,瑣事纏身,改日再與族長說話。”
葉無雙微笑開口,祭出時空神尺,帶着黑淵瞬移消失。
再次出現時,兩人已在一處光秃秃的山谷之上,此處位于地獄偏西位置,放眼望去,皆是一片死寂,不見綠葉!這裏,正是鼠人部落的生存之地,名爲貧瘠之地。
此處不寒不熱,與地獄中心區域的氣溫相似,相對來講,鼠人部落的價值要大于羽人,雪人。
鼠人擅長挖掘,而且要求不高,一旦收伏,絕對能夠成爲無雙帝國後勤部隊的中堅力量。
收伏鼠人部落也不難,實力是硬道理,威逼利誘不可能不同意,更何況葉無雙還以誠相待。
随後葉無雙和黑翼又跑了幾處地方,将地獄108城除外的勢力盡數收伏,拾遺補缺,實現真正意義上的地獄一統。
二日正午時分,兩人回到了無雙大殿,決定休整一夜,明日早再趕往星隕之城。
葉無雙曾經帶蕭玉陸靈回到過十萬年前,目睹了星隕之城的形成,知曉此處外圍陣法的厲害之處,如若不想法子破除,即便收伏了星隕之城也意義不大,因爲星隕城的民衆出不來,永遠隻能待在裏面。
葉無雙和黑淵突然現身,腳步聲驚動了殿外的黃袍禁衛,一人探過頭來看了一眼,發現是葉無雙後,又放心地縮了回去。
“聖上,微臣還有一事啓奏。”
黑淵布下了隔音屏障。
“何事?”
葉無雙眼中微顯驚疑之色,黑淵很少如此慎重。
“恕微臣直言,聖上可有宿敵藏身暗處,蟄伏而動?”
黑淵問道。
“先生何出此言?”
葉無雙越發驚訝,他的确有宿命之敵,那就是皇無極的一縷殘魂,這縷殘魂雖然實力低微,但卻喜歡暗中搞鬼,令人始終心有挂礙。
黑淵緩緩說道:“聖上可還記得起事之初,集合輿城之衆前往黑木林對付慕容飛羽,那時由于不知道慕容飛羽已去了黑木林,便問了一名打鐵匠,後者說他在黑木林見到過輿城守衛……”黑淵将當時的情形說了一遍,很明顯他當時也在場。
“确實如此。”
葉無雙微皺眉頭。
“此事大有蹊跷,當時微臣就覺得那人信口開河,事後再問起他這事,他卻全然不知,好似失憶。”
黑淵說道。
“爲何會如此?”
葉無雙眉頭皺得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