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封地,王維山高坐上首。
廳内是封地内各王朝的當權人物,這些人恭敬地站在王維山身前,眼中卻盡是憂慮之色。
“王爺,這事怎麽會變成這樣?”
“老王爺去世,我們也倍感傷懷,我們都能理解你的心情。”
“但是這與說好的不同啊,不是說隻是與京畿之地談條件嗎?”
“怎麽就忽然宣布脫離聖朝!這是背叛啊!”
“京畿之地無數殺戮席卷而來,我們如何受得住?”
“聖皇陛下學究天人,修爲深不可測,入聖境已經多年,如果聖皇親自駕臨,恐怕我們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群臣争相上奏,告訴王維山,此舉不可行。
“泗水是我王家的泗水,你等是雖說管理一個王朝,但說到底,也是我王家的家臣!”
“爲何到此時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聖皇又如何,聖朝又如何!”
“我王維山行此道,必然是有我的考慮的。”
“看看如今的聖朝,三十封王各自聞風而動,人人自危,整個聖朝都風雨飄搖,皇無極有心找我麻煩,那前提是他得有空才行。”
“已經起事月餘,皇無極有心駕臨,早就來了,可爲何到現在他還沒動靜呢?”
王維山眼神犀利。
“老臣聽說,聖皇陛下似乎是發現有龍族蹤迹,去尋找真龍去了!”
“如今與我們對陣的,乃是大皇子皇明柏!”
有老臣開口說道。
“不錯,正是如此,皇明柏不過真靈境巅峰!”
“我王維山修爲也不比他弱!”
王維山說道:“難道我還怕他不成!”
“至于朝廷兵馬,嘿嘿,如今三十封王都虎視眈眈,各位真以爲他敢調動多少兵馬?”
“不過是唬人罷了,絲毫沒有戰力!”
“真的硬碰硬,我泗水未必就怕了京畿之地!”
“可是王爺……”“好了,此時我意已決,不必多說,再有多言擾亂軍心者,殺!”
說罷,王維山便消失在原地了。
王府後廳。
“小王爺,好威風!”
一個中年男子眼中閃爍着莫名的光芒,想不到泗水王雖然倒了,但泗水封地并沒有因此沉淪,反而是新王上任,氣勢更爲雄渾。
一身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樣子。
“南王爺,謬贊了!”
王維山拱了拱手,“在這裏還要多謝各位叔王仗義相助,聲援小侄。”
“嘿嘿,皇無極真以爲自己天下無敵了,我們堂堂封王,當年勞苦功高的存在,竟然是他想殺就殺的!”
“不錯,小王爺,這件事不隻是你們泗水王一家之事,他關系到我們整個封王的存亡問題。”
“這近千年來,皇無極對我們滲透不少,一些搖尾乞憐的蠢貨竟然投靠了京畿之地!簡直是鼠目寸光!”
“現在看如何?
留陳王乃是他的嫡系,皇無極一手提拔起來的。”
“結果封王不過二世,就名存實亡了。”
“這些頭靠者好生看看,皇無極是否是如他們所看到的那樣,宅心仁厚,是不是會真的信任他!”
“所謂卸磨殺驢,不過如此,皇無極的做法是寒了大家的心!”
“不錯,要大要殺,大家擺明車馬炮,大殺一番就是,背後搞小動作,真是恬不知恥!”
……衆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王維山眼底閃過一絲不屑,都是一幫老狐狸,嘴上說得多,真要做的時候,卻都不見了人影。
如今大皇子皇明柏來襲,這些人卻躲在自家封地,不敢出來,眼前這群侃侃而談的,都是這些老狐狸的元神投影!“哼,不見兔子不撒鷹,我看你們能撐到幾時,到時候就别怪我王維山禍水東引!”
王維山心中想着,臉上卻絲毫不表露。
數月的王爺之位,讓他養成了一股上位者的氣勢。
此時有誰能看得出,王維山曾經是纨绔?
“賢侄,有什麽需要盡管說,我府上還有事,就先走了!”
中年男子的身影嘭地一聲消失了。
随後數位王爺也各自告辭,王維山微笑着一一送别。
然後王維山看向遙遠天際,“師尊,不知你大事成了沒有。”
“如今整個王朝的目光都落在了我們的身上,隻要皇無極被拖住了,其他的事情都好說。”
冷家王朝内,冷如風眼神冷冽。
“所以天龍山脈内,你們除了找到了一片龍鱗,竟然一無所獲?”
“回禀陛下,的确如此!山脈内,無數魔獸都消失了,隻剩下一些低階魔獸。”
“我們去查過了,的确沒看到任何蹤迹。”
“陛下,我聽說,昨日有一股強橫至極的氣息降臨,會不會是他抓走了龍?”
大臣們眼中閃爍着無奈的光芒。
五爪金龍啊,誰敢靠近,如果不是此前龍族有意現身,恐怕他們連龍的影子都看不到。
可是這位皇帝陛下竟然要大家去追蹤龍!這不是開玩笑的嗎?
至少聖境修爲啊,誰有能力去追蹤呢!但是這種話肯定不能再朝堂之上說,大家之能聽着就好。
“行了!”
冷如風擺了擺手,“都閉嘴吧!”
“一群貪生怕死的蠢貨!”
說罷冷如風身形一動消失在了原地,内臣思索片刻,喊了句退潮。
百官也各自散去了。
天龍山脈深處,冷如風的身影浮現。
他四下張望,卻看不到一絲痕迹。
找尋無果,他來到了一處山谷,随意歇息片刻。
陡然間冷如風一睜眼,仔細感知起周圍未散的氣息!“如霜!”
冷如風眼神波動強烈,這個山谷裏竟然是冷如霜的氣息。
自冷如霜卸任之後,她就很少回冷家王朝了。
這次在這裏竟然發現了她的行蹤,冷如風激動不已。
“如霜!我是大哥!你在哪裏!”
冷如風吼道:“是否是發現了龍蹤?”
依舊無人回答。
冷如風搖了搖頭,“罷了,或許是葉無雙發現了龍蹤,這才帶着如霜來此。”
“既然他們來過了,或許龍真的不那麽容易找。”
“不過此地痕迹太過明顯,怕有心人注意到!”
冷如風心神一動,一身氣息釋放,将冷如霜的氣息盡數吹散。
随後他又在這裏呆了幾天,直到氣味盡數覆蓋,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