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伯當二人親自前來司馬家,葉無雙自然不可能真的閉關躲着不見,此時的葉無雙正透過世界之心觀察着這兄弟二人。
蕭叔程的是個虛僞到極緻的人,城府深不可測,若不是猜透了他的心思,恐怕一般人都會以爲這是溫潤的翩翩君子。
倒是蕭伯當,有些魯莽的性子下藏了幾分真性情,礙于情面與蕭叔程應付了幾句便依照本心,撕開雙方間的僞裝。
葉無雙有意讓司馬騰先行回答蕭叔程的文化,且有理有據,與回應蕭伯當的結結巴巴狀态完全不同,目的自然是無形地刺激一下蕭伯當。
果然,蕭伯當不等司馬騰再次回答,便搶先道。
“葉無雙我就不見了,趕緊把‘拓海丹’拿出來,本皇子絕不虧待于你!”
蕭伯當喝道。
原本心存疑惑的蕭叔程此時也不再追究葉無雙到底是故意躲着不見還是真的傷了本源閉關療傷,當務之急是搶在蕭伯當之前拿到“拓海丹”。
奪嫡之争,哪怕一點小小的成績都可能成爲最後的加分項,更何況這種大境界突破,先行突破者必然會令聖皇蕭子清另眼相看,甚至就此将皇儲之位落停也未可知。
對蕭家來說,苦海境有種特殊的意義,想當初正是由于蕭子清突破苦海境才有了聖龍王朝發展成爲聖龍帝國的契機。
倘若哪位皇子能率先突破,其意義不言而喻,到時候不僅僅是蕭子清的關注,恐怕滿朝文武都會站在自己這邊。
這也是爲何蕭叔程還未感知到蕭青璇的威脅之時便費盡心思将她的修行之路引入歧途的原因。
如今蕭青璇堪堪神丹境三重的修爲,即便有了陣法天賦,若自己或者蕭伯當修爲突破,那勢必對蕭青璇的地位造成毀滅性打擊!當然若是蕭伯當突破了,對自己的打擊也将是毀滅性的!“我皇兄所言極是,司馬騰,趕緊将‘拓海丹’取出來,我兄弟二人代表的乃是聖龍帝國的未來,若是得你助力突破境界,必然會令你司馬家成爲聖龍帝國超級家族之一!”
“到那時,小小林家,怎麽會有機會與你司馬家一争長短呢?”
蕭叔程意有所指地說道,“也不瞞你,如今林家與我關系匪淺,林家能有今日,我從中多有斡旋。”
“倘若司馬家能建功,那林家的地位也必将不及你!”
“兩位皇子,小的自然知道其中利害關系,隻是這丹藥隻有一枚,該當給哪位合适呢?”
司馬騰一臉惶恐,左右爲難的樣子。
“當然是給我,所謂長幼有序,相信二皇子定然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蕭伯當拿出當仁不讓的架勢了。
蕭叔程眼神一動,“司馬騰,你如此推三阻四,莫非那說是爲超品丹藥不過是噱頭?”
“對!你将丹藥取出來,我要親眼看看!”
蕭伯當也醒悟了,若這隻是司馬家的一個手段,那他與蕭叔程撕破臉的這番争執可就成笑話了!司馬騰一臉惶恐,趕緊跪下,“二位皇子,我哪怕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欺瞞兩位啊!實在是丹藥太過珍貴,我擔心……”擔心什麽不言而喻,擔心這兩位皇子見了丹藥化身土匪,直接出手搶奪。
“哼!我蕭家豈能貪你一枚小小的丹藥!”
蕭伯當喝道,“你隻管拿出來,我絕不動手,也沒人敢動手。”
說着還有些不懷好意地瞟了蕭叔程一眼,蕭叔程眼觀鼻,鼻觀心仿佛沒聽出蕭伯當言語中的刺。
“取來吧,我若不能親眼得見,今日之後就怕再無司馬家!”
蕭叔程威脅道。
司馬騰一臉無奈,隻得命人取來“拓海丹”。
一名司馬家弟子手捧一隻玉匣前來,司馬騰小心接了,十根指頭在玉匣之上翻飛着。
“想不到竟然是七巧閣的玲珑盒!”
蕭叔程暗暗點頭,如此小心,想來應該不假了。
不多時,司馬騰打開玲珑盒,一道霞光沖天而起。
“果然是超品丹藥!”
蕭伯當笑道,“快,拿來我看看!”
不待司馬騰遞出,蕭伯當就要上手搶奪,司馬騰一臉警惕,“大皇子,你意欲何爲?”
就在蕭伯當即将撲到之時,蕭叔程化作一道殘影擋在了蕭伯當身前,“皇兄,說好的不動手,你如此言而無信豈不是丢了我皇家顔面?”
“哼!”
蕭伯當冷哼一聲,收回了手,隻是看着玲珑盒内那枚丹藥。
“想不到竟然有兩圈丹輪!”
蕭伯當眼前一亮,“二弟,長幼有序,此丹爲兄要了!”
“長幼有序自然有道理,但是凡天材地寶皆是有德者居之,有能者得之!”
蕭叔程緩緩開口。
“皇兄你停留神丹境巅峰怕是有十年有餘了吧?
這‘拓海丹’雖說能助力突破,但概率不過增加三層罷了。”
“若是皇兄突破失敗,豈不是浪費了這大好的丹藥?”
“司馬先生,我看這丹藥還是給我最爲穩妥,畢竟我修煉天賦似乎要略強于我皇兄!所謂救急不救窮,我皇兄多年來都不曾突破,這枚丹藥也許隻是杯水車薪。”
說罷,蕭叔程還有意地提到蕭子清當年突破苦海境的一些轶事,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我蕭叔程一旦突破必然登基,你司馬家有從龍之功,自然能飛黃騰達。
“哼,我這叫厚積薄發!再說,你欺我我懂麽?
這有兩道丹輪的超品丹藥,提升突破幾率可不止三成,而是四成!”
蕭伯當臉色難看,冷哼一聲,所謂罵人不揭短,這十幾年不能突破一直是蕭伯當的一塊心病,否則他也不至于如此着急地見拍賣會就鑽。
上次龍都拍賣會蕭伯當之所以缺席,也是他在一個丹藥拍賣會上,分身乏術。
“好了,咱們也别争了,還是待拍賣會上價高者得吧!”
蕭伯當大手一揮,“倘若你敢私下交給他人,我平了你司馬家!”
司馬騰自然唯唯諾諾地表示不敢,同時給了蕭叔程一個無奈的眼神,雖說争搶的時候已然撕破臉皮,但是蕭叔程卻不好硬搶。
但蕭叔程心中還懷了一絲僥幸,打算與司馬騰交流一番,保住司馬家他蕭叔程沒什麽興趣,但保一個司馬騰還是可行的。